霍三没有低头去看她,只抱着她一直往前走,“嗯。”
“你这几天,怎么都不理我,”叶芙芙捂着脑袋,“你是霍三吗?”
“嗯,”霍三抱着她,走在雪中。
远远的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串的脚印。霍三的身影好像一直都是孤独的,在后面看,更是如此。
他不说话,叶芙芙炸了眨眼,“胡说,霍三才不理会我呢。你说你是霍三,我不相信,除非,除非你让我摸摸?”
霍三的太阳穴一跳,只觉得衣领处有冰凉的东西钻了进去。
是……是叶芙芙的手!
霍三脚步加快,原本冰着的一张脸,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这仍谁看见也不会相信,霍慎行的左右手,跟冰块似的人霍三,杀人不眨眼的男人,现在是如此的手足无措。
叶芙芙在霍三的身上摸来摸去,就在霍三快要失控的时候,她抽了出来,“男人这里都一个样,我怎么摸得出来谁是谁!”
霍三纵身一跃,落在了叶芙芙家的院墙之上。听见这话,差一点跌下去。
这是被她白占了便宜,还被嫌弃一番了?
抱着她赶紧进屋,他找到了一见看起来像是叶芙芙睡觉的屋子,直接将扔扔在了床上。
叶芙芙伸手就拉住了霍三的衣袖,“这个霍三,你别走……”
她软的就像是没有骨头,从床上滑了下去,手抱住霍三腰,双腿直接环上他的腿,将霍三盘起:“有个地方你让我,嗝,”打了个酒嗝,“摸了之后我就知道你是不是霍三,霍三哥之前让我摸过!”
说着就要下手!
霍三按住她的手,直接将人绑在了床上。
叶芙芙呜呜了两声,霍三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走。
……
云七跟霍慎行这才到山上,吹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风,也有些清醒了。
因为喝了酒,云七的脸上泛着红,因为这些时日过的太好了,所以现在是白里透红的。微醺,傻笑着透露着一股女儿家的娇媚。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云七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去了。
不知道是在哪里的一束烟火冲天而起,绽放出五光十色的徇烂色彩,将两人的脸照耀出光彩纷呈。
“啊!”云七忽然高兴的跳起来,欢乐的像是个孩子,“好看,好好看!”
漫天的琉璃彩,璀璨的好像是光彩各异的繁星。云七捂着被吹的有些凉的脸,眼中也跟着绽放出五光十色。她兴奋起来,拉着霍慎行的手,漂亮的眸子看向了霍慎行,“霍慎行,我爱你啊!”
霍慎行早就已经摘下了眼睛上的黑布,夜风将她这一句呼声带去老远。
男人眼底的笑意浮现,看着她的时候,眼下还有无数璀璨盛放的烟火。
“霍慎行!”云七转过身去,展开双手,看着天边的一束火红色的烟火冲天而起,“你看那个好不好看!你快看啊!”
霍慎行嘴角噙着一抹的弧度,暗黑的眸子之中就只有云七,“好看。”
“我们有没有买烟花爆竹?”云七呆呆的看着冲天而且的烟火,看着这种稍纵即逝的美,眼中忽然就酸了。
这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年,跟霍慎行在一起过,跟很多朋友一起过。
“转头过来,”男人的声音摇摇传来,沉稳充满安全感。
云七转过头去,烟火近在咫尺冲天而起。
整个夜空都像是被照亮,寒风吹的她脸冰凉,她的眼中是烟火发亮。
霍慎行将她拉到身边,展开大氅将她包裹在怀中,紧紧抱住。
“你只顾着买那些吃的了,我想着你应该会喜欢这些,多准备了些,都藏在之前你休息的那个房间的床底下。”
云七转过身去,被他从后面环抱着,看着热闹的烟火喧天。以前的每个除夕每个年,都只有她自己一个,现在她身边终于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了。
“为什么藏着?”
“好几天之前就备下的,告诉你的话,你一定会偷着放。”
他的眸子也被照的发亮。
云七抿唇笑开,别说,她真的会。
霍慎行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寸寸下滑,握住她的指尖,雪更大了。
寒风刺骨,心头热血难消。
云七转过身来,看着霍慎行,“你会不会永远跟我在一起,一生一世,只有我这一个,只对我一个人好?”
“会,”霍慎行低头缓缓靠近云七,呼出的热气让他们都有些朦胧。
“云七?”
“嗯?”
霍慎行的冰凉的唇贴了上来,在寒风之中,这个吻慢慢的变得更深,更绵长。
松开她的时候,云七有些站不稳,仰头看着高了自己不只一个头的男人,她眼底有种纯净的笑意。
霍慎行伸手将她头上的雪扫干净,拉着她就往家里去。
云七走的快,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到门口的时候,她往里面蹦了进去。
霍慎行想要拉住她已经来不及了,她脚下一个趔趄,只听见在这混合着烟火爆竹的声音之中,还有骨头咔嚓的一声。
“崴脚了!”云七声音里面带了点哭腔,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
“疼,疼疼疼,”她尝试着自己站起来。
霍慎行被她弄得没了脾气,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你可真是能磨人。”
云七死鱼样的窝在霍慎行的怀中,疼的不想动。
到屋子里面,屋子里面很暖和。云七坐在窗户下面的美人榻上,呈大字一样的躺着。
霍慎行坐在她身边,给她正骨。
“你不是会吗?”他握紧云七的脚踝。
云七全然的相信他,就连看都不看一眼,哼哼道:“医者不自医。”
“还是让你锻炼锻炼的少了,”话音一落,骨头“咔嚓”一声。
他的速度太快,云七都没有来得及喊一声疼,只感觉疼痛一瞬间过去,就已经好了。
“可以了,”霍慎行握着她的脚踝,转头去看她。
云七将另一只脚也搭在了霍慎行的腿上,“今天站了一天,都累了,你帮我揉揉吧。”
霍慎行或轻或重的给她揉着,“再过几日我就要走,你一个人在这,可能够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