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的一句话吗,云七的太阳穴紧绷的跳起来,像是脉冲,突突突的。
那种陌生的感觉,从心口开始蔓延,霍慎行的亲她,让她有些害怕,像是大海里面的一叶小舟,随时会被淹没。可是那奇奇怪怪的感觉,让她心悸的从后脊背的脊椎骨一直蔓延到尾椎骨,那么强烈跟快速。
霍慎行的手掌拖着云七的后腰,另一只手在她后脖子上,将她整个人送到自己的跟前。
亲她一次,她会浑身紧绷到有些颤栗颤抖。
他松开她的唇,看着她。
云七长开了,短短小半年的时间,从秋天到这个冬天。
漂亮的眼睛很大,很明亮,眼底此刻朦胧这一层雾气。睫毛闪了闪,像是停了一只有生命的蝴蝶。左侧烛火的微光落在她左半边的脸上,像是散发着柔柔的光。那巴掌大的小脸,下巴有些尖,因为刚才霍慎行用了亲了她,有吸又咬的,原本是淡淡樱红色的唇,有些殷红,还有微末的水光。
除了这一张脸,要说哪里最好看,应该是她的一双腿。
霍慎行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点点的落到了她的腿上。不可否认,这身子很诱人的。之前多少“燕子”到大帐之中用尽办法勾引,他都不曾动心过的。
那些个妖媚的,清纯的,什么样的他都见过。只有眼前这个,是干净的,最自然的,也是自己最喜欢的。
可是到现在,他却不能要她。这一去估计就是小半个月,就算是想要赶,都没有办法。要是她不在身边,那自己会很想这个喜欢作怪的妮子的。
云七原本揪着霍慎行心口衣服的手,抬起来就勾着他的脖子,顺从的看着他,“你若是真的想要要我,得从新娶我一次。”
霍慎行如何不明白云七的意思,她这是在介意自己之前跟“那个云七”,霍慎行看着她半开的眼睫,低头下去,亲了亲她的脖子。
张口,就咬着她锁骨那一块的衣服往下扯,薄而凉的唇贴在云七锁骨的肌肤上,亲了亲,云七所有似无的声音依稀在他耳边,这才又游弋上来,咬着她的耳垂。手握着她的小腿,让她曲腿,自己就站在她跟前,他的声音哑透了,“我们没有拜过堂。”
“那就更加算不得成婚了!”云七眼底忽然有一阵的清明,竟然连拜堂都没有过,这算什么成婚?
“不算成婚?”霍慎行握着云七的腰,拖着她就将人给包起来。走动之时,气息都没有晃动的,“你说咱们算什么?”
云七被他这么抱着,索性张开手臂像是连体婴儿一样的勾着霍慎行的双臂,双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腰。他穿的不多,衣料之下,还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上那结实的肌肉。因为霍慎行抱着她朝着休息的那一件屋子走,“还能,还能是什么,野鸳鸯,咱们是不是露水情缘?”
霍慎行直接抬脚踹开了门,抱着云七转身,脚尖一勾,那门又旋即关上。他顺势将云七按在了门上,低头狠狠的亲了她一下,“露水情缘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小蠢蛋。我吃都没有吃上你一口,你说我们是鸳鸯,还是野鸳鸯?我要是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这些词儿。”
云七被他咬了一下喉咙那一块的肌肤,她疼的皱眉,仰起头脑袋就撞在了门框上,“疼。”
埋怨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
屋子里面的光线很暗,灰暗的阴影里面,云七捂着后脑勺,靠在了霍慎行的肩上。两人紧紧的相贴着,霍慎行将人更加拉近了怀中,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低低笑了一声,“真笨。”
窗外的树影映在窗户上,摇摇摆摆,又慢慢的平静下来,云七抬起头,看见霍慎行深谙的眸子,“反正你要从新娶我一回的,我现在想起来,还不算太晚。”
云七两只手放在了霍慎行的胸口,忽然曲指,做了个抓的动作,像是玩弄女人一样。霍慎行轻笑了一声,带着她转身,跨进卧房,将人放在了床上。
外面的天真的很奇怪,现在又慢慢的出了太阳。这个极端怪异的天气,很少见到。所以,今年十有八九是个灾年!
淡淡的金色光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垂死挣扎的落在了窗户上,从窗户外面透射进来。霍慎行的头发落在了她的脸上,小小的一缕,那薄薄的日光将他那一缕发丝照的金黄。
霍慎行低下头去,被她缠着上来勾着自己脖子的手弄得有些受不收不住了,“腿,”他咬了一下她的下巴,哑着嗓子问她,“从新娶你得要聘礼的,你想要什么东西。我之前征战时,得了一颗夜明珠,在将军府的暗室之中,若是要娶你的话,必然不能用现在赚的影子,我得用我以前的一切。”
他心里是介意的,现在赚的银子,有云七的功劳在其中。他既然要她,只想用以前他的所有,一切。
云七有些意乱,听着他这么说,只带着笑凑过去,有些调皮的笑了一声,“我要一两星星二两月,三两清风四两云,五两火苗六两气,七两烟雾八两琴音,火烧龙须三两整,晒干的雪花要半斤,蝴蝶翅膀做成的红花袄,蜻蜓翅膀的绿罗裙,天大的一面梳台镜,地大的一个洗脸盆,门口到小饭馆十里路,金砖铺地要三寸深,一步一棵摇钱树,两步两个聚宝盆,摇钱树上栓金马,聚宝盆上面站金人,金人身长要一丈二,不要铜铁要纯金。”
霍慎行松开她,笑着躺在了她的身边,“你哪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也就你这样的脑子能说出来这些。”
云七笑着扑在了他的身上,“我说真的,你得从新娶我一次,不然的话,我可不跟你天长日久。还有了,这聘礼是不能少的,那一颗夜明珠很少有吗,要是少有的话,我就要。”
“为何?”他问为什么少有才要。
云七趴在他身上,转头看着窗户,右侧的脸被压得有些变形,“你给我的东西,要是给了别人就不要给我了。我只要独一份的,少才能证明你对我独一份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