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听的自家这个吊儿郎当的少爷这么骂曹乐薇的,不由面上警惕,小心提醒道:“公子啊,乐薇小姐好歹也是你的表姐,你现在有来到了这,等会儿就要见到乐薇小姐了,可千万要收着一点。而且……奴才听说了,乐薇小姐还没有跟那个男人和离呢。”
曹煜衡哼着曲子,摇晃着脑袋道:“管她这个憨婆娘!”
……
花灯会,云七跟霍慎行一起穿梭在灯海之中。
此时无风,天冷。夜色浓浓,黑暗的天空之中悬着一轮明晃晃的月亮。那天边挂着的星子也格外的明亮。
灯火琉璃光,将云七的笑脸映照的异常精致美好。
霍慎行想要摘了眼下的黑布好好的看看她,奈何这里人太多了。
云七走到灯谜局下,看着摩肩接踵的人们,她也拿了一个灯谜在手中。扯着霍慎行的衣裳,云七笑着问他:“这个灯谜写的是‘雨后钱无叶底花’!”
这时候灯谜局的老板走过来,“一脸猜中了三个灯谜,可以得一串糖葫芦!”
大家到不是想要那糖葫芦,就是凑着 这个热闹罢了。
云七看了看那糖葫芦,咽了咽口水,“霍慎行,你快猜猜,我想要吃糖葫芦!”
霍慎行唇边有薄笑,“雨后钱无叶底花,落落。”
老板当即愣了一下,“这位公子才对了!”
这灯谜很难,在这里的很多人挠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出来。可是,竟然有人猜对了。
云七惊喜的朝着霍慎行看过去,在灯火之下,霍慎行透过黑色的布,还是能够看见云七眼底灼灼星火。
他唇角越发上扬,“还差两个。”
云七当即随手扯下来两个灯谜,“‘秋叶正离离,打一字’”云七跟着想了想,但是又不敢说,怕说了就不算数了。
霍慎行想也不想道:“打一个‘和’字。”
“这位公子真是厉害了,来,最后一个,”老板亲自将一个谜递给云七,让云七念给霍慎行。
云七将手中的另一个谜递给老板,这才念道:“微风轻吹雨声响 ,打一字。”
霍慎行依旧想也不想道:“羽。”
这下不单单是云七,其他人都不淡定了。
云七问:“你怎么知道,你背答案了哈?”
真是问出了别人心中所想。
霍慎行却说:“这不是很简单的吗?”
在旁边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刚才也拿到了云七他们的最后一个字谜,在这里猜了一晚上了 ,都没有猜出来。
听着霍慎行这么说,当即有点不高兴了,这不是鄙视他们智商吗!
那书生找茬似的道:“这位兄台不如就说说,为什么这后面两个字谜会是那两个字。要是说不出来,你这可就是懵的了。”
有人附和道:“是啊,我们都在这里猜了很长时间了,老板你这个字谜太难了,糖葫芦不吃也罢。”
老板赔笑着将糖葫芦递给云七,“不然我们就听听这位公子怎么说?”
云七也想要知道,虽然这些人说的刻薄,但是她还是拉了拉霍慎行的手,“我想知道,你说给我听听嘛。”
撒娇似的声音,娇娇柔柔的。一点也没有农家女子的粗狂,也没有闺秀小姐的做作。就是让人听了,就生出来一股爱惜之心。
霍慎行原本想要带着云七走了,但是夫人想听,他便得说的。
他的嗓音素淡,没有自视甚高,也没有鄙夷之气,“秋叶正离离,‘正’别解为符号‘十’;‘离’是八卦之一,象征‘火’;‘秋叶’二字的‘十’、‘火’离去之后,剩下‘和’。”
一个谜底解释完了,周遭的那些人脸色都变了。
云七更是有刚才的惊喜变成了崇拜,“太厉害了吧,那‘微风轻吹雨声响’呢?”
“是啊是啊,微风轻吹雨声响是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真厉害,给我们解释解释吧?”
霍慎行握着云七的手,只朝着云七微微垂首,似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羽’可拆分成‘习习’二字,‘习习’是形容风轻轻地吹的样子。‘羽’与‘雨’的读音相同。”
云七都要跳起来亲他一口了,“霍慎行,你也太厉害了吧?!”
就连灯谜局老板也不由对霍慎行赞道:“这位公子真是厉害了,”他转而面相大家,“看见没有,大家看见没有,我的灯谜不难,人家这位公子张口就来,大家快来试试。”
云七拉着霍慎行出来,夜风柔柔,但是因为一直走着动着,也不是很冷。
她一手被霍慎行拉着,一手拿着糖葫芦,咬了一口。
糖衣很脆,一口咬下去,先是甜的,然后再是酸的。
“好吃,”她吃的头都懒得抬起来一下。
霍慎行拉着她去看别的东西,因为人太多了,云七一直没有能够注意到,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但是霍慎行察觉到了,只是不能摘下来看看是谁。不过他依旧带着云七任由她到处看,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就是。
至于是什么人,查查就知道了。
那在远处看着的人还以为云七他们都没有发现,跟身边的一个肥胖如猪的锦衣公子道:“那女的叫云七,成亲了。”
胖子还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把扇子,笑的一脸淫荡。听见这话,立即不高兴的嗯了一声,转头去看身边的书生,“你说什么?”
这书生,正是文运学,文运学那天被送去了官府打了板子之后,出来就遇到醉仙楼东家的公子,就是这个胖子,田威。
就因为不小心看见了田威调戏民女,想要赶紧走别惹事儿的时候,被田威叫住了。
因为说的几句好话,哄了田威高兴,田威就将文运学留下了,当做自己的跟班。
还是有点好处捞的,田威总是会给他几个钱。
就是刚才云七他们上醉仙楼吃饭的时候,被田威瞧见了,田威起了色心,这就跟上了。
他色眯眯的看着云七消失的身影,嘿嘿嘿的笑了两声,那两排大黄牙恶心的要命。还舔了舔唇瓣,说:“这女人我喜欢,给我弄来。你知道她就云七,那你知道她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