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婉淑竟然真的没有骗他们,不过是有备而来,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赶到了赵若的公司,推门而入。
赵若惊讶的看着孙婉淑,难得慌张。
“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想要拆店吗?”
“我哪里有想拆店的意思呢?”孙婉淑笑着说道,“只是有些事,如果我不带人到妈你的面前亲自对峙的话,我实在也没办法和公司里的股东交代,所以也请妈你理解我。孙氏集团还是要活下去的,我也要活下去。所以今天带诸位股东来,就是为了替他们解决问题。”
赵若眸光冰冷,死死的瞪着孙婉淑,“所以你就带着这么多人来你母亲的办公室闹事?”
孙婉淑轻笑一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妈你说笑了,咱们两个不过就是血缘上的关系。我的确把您当母亲,可是您把不把我当女儿让,那可就说不定了。”
赵若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孙婉淑摇摇头,“有什么事大家就问吧,我出去处理一点事,很快就回来。”
孙婉淑抬腕看了看表,“一个小时,足够你们问了吧?”
孙婉淑就这么把他们撂在这儿了?这……这算怎么回事啊?他们是跟着孙婉淑来的,结果孙婉淑却走了。
这样即便他们想问什么,也没办法开口啊。
有一个股东急了,连忙拉住孙婉淑,“大小姐,您就这么……”
孙婉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微微一笑。
“放心吧,很多事你们很快就能得到答案的。”
孙婉淑走了出去,还体贴地替他们带上了门。她闲庭信步地越过走廊,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匆匆忙忙的从孙婉淑身边擦身而过,闯入赵若的办公室。
“赵总,煤矿那边……”
她话还没说完。看见屋子里站满了人,瞬间闭嘴。孙婉淑转过头,看着那扇虚掩的门板,冷冷一笑。
呵……别怪她不顾母女情分,有些人实在太过无情,孙婉淑也拿她没办法。
王助理开车带孙婉淑去了一个地方,这是一处极其华丽的庄园,院落很大,甚至后院还有独立的花园和佣人的住处。
这里是赵若自己的家,孙婉淑第一次来。
如果把时间倒回几个月前,孙婉淑一定会因为赵若从来不邀请她来自己的私人住所而感到难过,可她现如今不了。
有些伤在心口处残存的久了,就也不那么痛了。
孙婉淑微微偏过头,“人都备好了?”
王助理点头,“放心吧,安排妥当。”
“那就好。”孙婉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按响了门铃。
里面久久都没有传来回信,这诺大的院落里一片死寂,一看就不寻常。
孙婉淑耐心的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大约十多分钟之后才终于有人开了门。
开门的人是刘长生,赵若身边最亲近的助理。
孙婉淑对他挥了挥手,“刘叔叔,好久不见了。”
刘长生一愣,怎么会是孙婉淑呢?他不由得心惊胆战。
此刻谁来不好,偏偏孙婉淑来了。
孙婉淑只是淡淡的对他笑着,“刘叔叔不打算邀请我进去吗?”
“这里是赵总的私人住所,没有赵总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
孙婉淑不恼,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哪怕我是她的亲生女儿都不可以吗?”
刘长生死死的堵在门口,“抱歉,大小姐,哪怕是我,也必须得通过赵总的首肯才能进来。”
孙婉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件事。”
刘长生蹙眉,静静的等待着孙婉淑的话。
孙婉淑瞥了他一眼,“我记得我妈刚回国,一切事情都要由你来打点,所以她离不开你的帮助,你也日日都在公司里陪着她。既然如此,为什么今天却跑了她宅子这边了?我看这么大的宅子,好像也只有我妈一个人住着,但是家里应该也有佣人吧,难道家里的事刘叔叔都要管?”
刘长生心口地震,不经意间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孙婉淑摸准了机会,见缝插针,直接挤了进去。她早在外面的时候就盯准了二楼一个拉着窗帘的房间,趁着刘长生没追上来,孙婉淑直接推门而入,猝不及防的和顾迎卿撞了个正着。
他脸上慌张的神色难以压制,急着要关门。孙婉淑瞄准了他的膝盖,直接就是一脚。
尖锐的高跟鞋直接踩进了顾迎卿的膝盖缝隙中,他疼的尖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孙婉淑拍了拍手,趾高气扬的走进门,淡然的对顾迎卿撇下一句。
“你打听了我那么多,怎么就没打听到我从小学习跆拳道,已经是黑带八段了呢?”
孙婉淑轻蔑的看着顾迎卿,“要想做狐狸就别露出尾巴来,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才好。”
顾迎卿抱着腿在地上哀嚎着,想阻止孙婉淑进门,可已经来不及了。
孙婉淑闯进来,在屋子里一通搜寻,终于把目光落在了一个巨大的衣柜上。
她猛拉开衣柜门,里面两双眼睛整整齐齐的看向她。
孙婉淑脸色一沉,忽然吼了一句。
“王助理!”
刘长生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门口,就听到孙婉淑喊了这一嗓子,他当即便愣住。
糟了,中计了!
外面传来了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一阵凌乱,空旷的别墅内瞬间乱成一团。
王助理带着人冲了进来,顾迎卿惊慌失措,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跑到窗边,想要顺着下水管道滑下去。
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人给围住了。半分钟之后,顾迎卿再次回到了这个房间。
他一脚被人踹趴在地上,抬起头来,恨恨地看着孙婉淑。
孙婉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连头都不想低。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呢?”
“是你的算计我!”顾迎卿咬牙切齿。
“你错了,从头到尾,我都是最相信你的那个人,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孙婉淑上前把阮嘉禧和阿锋二人解开,她拍了拍阮嘉禧身上的灰,撅起嘴。
“都说了这样太危险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呢?”
阮嘉禧撕开粘在嘴上的黑色胶布,对孙婉淑爽朗一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至此,一场局已经圆满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