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原本就已经崩溃的情绪,这一刻轰然崩塌。
她嚎啕大哭起来,蹲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像极了受伤的小怪兽。
陆时年心里很焦急,他想要现在赶回来陪在她的身边,拥抱她,但是从法国到国内,要经过十二个小时。
他懊恼着道歉,“对不起,这一次没能陪在你身边。”
司思抽泣着,“陆时年,我也想你了,我一直不停的告诫自己不可以想你,不可以对你再有一点感情,可是我做不到。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封掉的。”
她用力扯着头发,眼睛里出现暴躁的眼神。
陆时年知道她现在很激动,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提琴,拿起来,缓缓拉着曲子。
司思从烦躁到冷静,时间不长,却只有陆时年可以治愈她。
司思还在哭,可是已经没有声音了,只剩下抽气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你的小提琴拉的这么好,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陆时年顿了一下,缓缓开口:“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不差这一件事。”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司思不明白。
“很多,你想听哪一件?”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她能问什么呢,好像已经没有那么立场了。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帮你清理掉那些新闻吗?”陆时年主动问出口。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义务再帮我。”司思很清醒。
“司思,遇到事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络我。”
司思怔了下,“所以你一直在等我联络你?”
陆时年惆怅的叹了口气,“这是唯一一个我们可以联络的借口,让你心里不那么有负罪感的借口。”
“陆时年,你疯了吗?为了跟我有联络,不惜牺牲JK集团?现在JK股票跌停了!”司思很生气,她觉得陆时年很任性,那么稳重的男人,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这一次却这么不理智。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那么在意JK集团?”陆时年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出了声音。
“我不是关心JK集团,我只是替集团那么多员工不值,你知道JK集团是多少人努力的心血?你怎么能因为我们之间的私事就让它濒临绝境?”司思很难过,一个集团能做到这么大,是多少人共同努力的结果,这不是老板一个人就能搞定的。
“谁告诉你JK股票跌停的?”
“叶凡啊。”
“JK股票的确在下跌,这是我想要联络你的借口,但距离跌停还有一段距离,早知道你对JK这么牵挂,我就真的把它做到跌停。”
“你有病。”司思气的都想杀人了。
“的确。”他自己也这样觉得。
“你病了?哪里生病了?”司思问道。
“胃疼。”他逗她。
“有胃药吗?没有的话让齐越给你买点。”司思有点着急了,她记得陆时年的胃病是很严重的。
“齐越在国内,我一个人在法国。”这倒是真的,国内的公司现在是齐越在打理,把齐越留在国内还有一个原因,是可以照顾司思。
随时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