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翻了个白眼，“高中生有什么好的，发育都不完全。”
“你现在也没有发育完全。”
“你才没发育好呢！”叶凡不服气。
“我有喉结，你有吗？”
叶凡咬了咬牙，“有喉结了不起吗？”
“我还有胡子。”
叶凡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上学时因为没有胡子他一直被同学们嘲笑，说他娘娘腔，男生发育完全后的喉结，经历变声期之后的粗狂嗓音，以及下巴上每天早上都会长出来的青涩胡渣，他都没有……
那时候年纪小，自尊心很强，他每天晚上都要在自家的KTV里喊上半夜，又是抽烟又是喝酒，就为了让自己的嗓音变粗。还偷用爸爸的刮胡刀，在白皙的下巴上刮了又刮，听说这样就可以长出胡子。
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男性象征并不明显。
所以他很自卑，好在有沈渡和陆时年这两个好朋友，从未嫌弃过他。
秦子陌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靠着墙双手插在兜里，自顾自的说道：“发育完全没什么好的，就像我，每天早上都要起来刮胡子，懒得时候根本不想动，可是不刮胡子又显得特别邋遢，之前有段时间我很想去做激光除毛的手术。”
叶凡的眼睛又恢复了神采，“后来做了吗？”
“没做，作为男人去做这种手术，有点抹不开面子。”秦子陌坦白道。
叶凡张了张嘴，有点不敢相信，“我一直以为你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原来你这么要面子啊。”
“男人不是都很要面子？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一样。仔细想想，如果没有那么在乎面子，其实很多事情都变得很简单，比如我喜欢谁就告诉他我喜欢他，他喜欢我也不用顾及别人的眼光可以大大方方的跟我在一起。”
秦子陌十分认真的看着叶凡的脸，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叶凡的眼神里有明显的慌张和逃避，这是秦子陌原本就想过的答案，但是真的从喜欢的人眼里看见这些，他却觉得很疼。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概就是：我喜欢你，可你却始终站在局外，不打算要靠近我的世界。
就算我有如来佛主的五指山，也不舍得把你困在我的手心里。
“你都不问问我喜欢的人是谁？”秦子陌努力靠近他。
“不想知道。”叶凡撒谎了。
他只是不知道如果从秦子陌的嘴里说出那句话，自己要怎么办。
“不想知道就算了，本来还打算第一个跟你分享的，毕竟我们是好兄弟。”秦子陌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悲伤。
“好兄弟？”叶凡的心忽然疼了一下，针扎一般。
“嗯，你没有把我当兄弟？”秦子陌还抱着一丝幻想。
叶凡咬着下唇，“对，我们一直都是兄弟。”
“既然师兄弟，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你们学校的一个老师，我是为了他才来应聘的。”
“我知道，你刚刚在面试的时候说过了，看不出来你这么深情，我以为你是那种钢铁直男，不懂浪漫又没情调的男人。”
“没有人真的是钢铁直男，只是没有必要对所有人细心，我只想对我喜欢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