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去了操场,这个时间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她疯了一样在操场上跑着,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到最后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她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哭的不能自已。
最后她还是去了医院,是因为那个小护士没办法把司思带过去被领导骂了很久很久。
司思看见她在走廊里哭,有些内疚。
她和沈伟善的恩怨,不应该牵连到陌生人。
所以司思去了医院。
沈伟善因为是杀人未遂,一氧化碳中毒太深暂时没有判刑,但是还是被监管了。
司思到的时候,沈伟善坐在病床上,面色苍白,人也消瘦了不少,没有了往日里的嚣张跋扈,目光有些呆滞。
司思站在门口不想进去,护士告诉她:“病人因为一氧化碳中毒太深,伤了脑神经,所以记忆出现混乱。”
司思怔了下,把事先准备的一罐辣椒油拿了出来。
沈伟善看见司思,脸上都是欢喜的表情,手舞足蹈的过来拉她的手。
“司思放学了啊,走,爸爸带你去吃肯德基。”
他满脸堆笑的样子,让司思觉得恶心,用力甩开沈伟善的手。
沈伟善意识到司思的抗拒,转过身来,十分难过的说道:“司思在生气吗?爸爸工作太忙了,刚刚忙完就来接你放学,你不是一直想吃肯德基吗?爸爸带你去吃。”
司思冷笑,“你什么时候接过我放学?带我去吃肯德基,你是记忆错乱了吧,我是你嘴里的杂种,不是你得宝贝女儿林楚楚。”
听到林楚楚的名字,沈伟善并没有什么反应。
“杂种?什么杂种?司思,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受欺负了?告诉爸爸,是谁欺负的你?”沈伟善看上去是真的很生气。
可这些在司思看来,特别可笑,沈伟善现在表现出来的好父亲的模样,说过得话,都是他从来没有为她做过的事情。
“司思,你怎么不说话?告诉爸爸,是谁欺负的你?”
“我说出来,你能帮我弄死他吗?”司思目光里带着嘲笑。
沈伟善有几秒钟的恍惚,又满口答应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司思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可你杀我的时候,一点也不怂。”
她出去了,门外护士已经拿着手术同意书等她了,司思擦了把眼泪,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笔,“手术有多大的死亡几率?”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术肯定是有风险的,但是你爸爸的淤血没有压迫神经,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不用太担心。”
“我很担心他不死。”司思握着笔的手十分用力,把手术同意书都刺破了。
医生也没见过这架势,亲生女儿想父亲死在手术台上的。
“字签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可以的,明天早上九点钟手术,还得麻烦你再来一次。”小护士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签了字不就可以了?”
“不行的,你要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病人推出来才行,最好再找个人过来,床很重,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需要人搭把手。”护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