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了,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她和陆时年虽然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婚的,可是她向来遵守约定,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给他戴绿帽子,否则跟林楚楚那种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更何况她现在对陆时年动了心。
纵然小时候喜欢过少年,现在依然会想起这个人,但是那也只是青葱岁月里的一段回忆,就像是小时候喜欢吃的棉花糖,外婆蒸的热气腾腾的枣糕,苹果园子里的那些脆甜的苹果。
钢琴声戛然而止,从门缝里递出一张纸条:知道《致爱丽丝》背后的故事吗?
司思捏着纸条半天才回了一个字:嗯。
男人没有再追问,又弹了一首曲子,《春天第一朵玫瑰》。
没有故事的开头,跟随直觉的脚步,一路的清晨不息的风,乘着日光的流浪,不需要任何安全感和方向,哀伤已被昨夜星辰融化,只剩下想象……
一首曲子弹完,司思主动写了纸条塞进门缝:你能不能再给我弹一次那首曲子。
男人没说话,钢琴声再次响起。
这首司思听了几十次的曲子,旋律再熟悉不过了,她想问他这首曲子是不是为她写的,却没有勇气。
有些事情,有些人,终究会成为你记忆里的一缕尘埃,平日里不要翻,灰尘会迷了眼。
她忽然起身,随着曲子跳了一支舞,交换生晚会的那天,她就是跳的这支舞。
一支舞结束,钢琴曲也跟着结束了。
从门缝里递出来一张纸条:这首曲子是为你而写。
司思把纸条小心翼翼的揣进口袋里,又换了张新的纸条递还进去:我不会再来了,谢谢你的曲子。
小思思留。
她写了自己的小名,还带了个“小”字,一切就停留在小时候的回忆里吧。
她匆匆下楼,琴房里钢琴声依旧,她听不出是什么曲子,琴声悲伤,音律单一。
大伯早就离开了,司思突然明白大伯是故意给两个人空间,或许他希望她自己亲手解决这一切。
现在解决了,她也该走了。
她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二楼的窗口,就这样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大伯已经把饭菜端到院子里的饭桌上了。
“怎么样?”大伯笑着问道。
“我以后不会再去那栋别墅了。”司思低头。
“嗯,我猜到了。”大伯神机妙算。
司思疑惑的望着他,“您知道我这样做?”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会结束这段还没有开花的感情,就算是再喜欢,有一份责任感在,你觉得不能对不起时年,所以会努力压制这份喜欢,我说的对吧,丫头。”
司思只是苦笑,没说话。
“既然选择了,就这样做吧,但是缘分这种事情不是你说拒绝就能拒绝的了的。都说地球是圆的,有缘分的两个人,最后还是会遇见的。彼此喜欢的两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吸引彼此见面的磁场,所以某一天你们还是会再遇见的。”
“苹果爷爷,您真的不怕我跟那个少年发生点什么吗?”
“每个人选择不同,结果也不同,如果没有对你爸和陆薇的恨,你还会嫁给时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