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时过早。”
“什么时候算时机刚好？”沈渡不明白。
“等她确定要跟我一辈子的时候。”
“时年，其实你也怕吧。”
“怕什么？”
“怕你的付出得不到回应，所以你选择默默喜欢。”
“我不否认这一点。”因为太爱，才会更怕。
沈渡愣了愣神，“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坐在家门口，拦住我的车找爸爸。那天是她生日，她抱着一块酸掉的糕点满眼期待，眼睛还红红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有了保护欲，鬼使神差的把带给大伯的甜点丢给了她。之后她闯进我的别墅，我很紧张，一直低着头喂狐狸，她竟然凑过来说我长得很好看，还动手摸我的脸。沈渡，可能在那时候我就喜欢她了，所以你问我怕吗？我怎么可能不怕，我很怕我会像失去我爸妈那样也失去她。”
“我以为你不敢承认。”
“我只是不敢在她面前承认罢了。”陆时年微阖着眼眸，十分疲倦。
……
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已经是后半夜了，陆时年回了家，家里空荡荡的，没有司思，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他从车库里提了一辆车，直奔老家。
路上四个小时的车程，不算短，他把车子停在司思外婆的老宅子门口，司思房间的灯是亮着的。
陆时年坐在车里，给司思发了一条信息：刚忙完，想我了吗？
司思根本就没睡，看见信息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什么矜持不矜持的都不重要了。
秒回了他一句：那你呢，想我吗？
想。
陆时年回了她一个字。
司思很开心，陆时年透过窗子上的身影，就可以看到司思乐不思蜀的样子。
他把车子停到隐蔽的地方，关了车灯，给她拨了过去。
“这么晚为什么不睡觉？”声线温润。
“回老家兴奋呗。”她撒了谎，其实是在怄气。
“陌城今晚的月光很美，你那边呢？”
司思拖着拖鞋去了院子，仰头望着天空上的银盘，笑盈盈的，“这里也很美。”
陆时年透过栅栏的缝隙，看着院子里那抹信息的身影，一天的疲劳都消失了。
“嗯，那早点休息吧。”他凝着她的身影。
“……”
司思不情愿的挂断了电话，“陆时年，你这个大混蛋！”
陆时年坐在车里，手肘撑在车窗上，就这样看着她。
司思想了想，又拍了几张夜空的照片给陆时年发过去了。
早点休息。
陆时年回复到。
司思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陆时年又回复了她一条：不准熬夜，否则后果自负。
司思脸倏地红了，“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他，千里眼禽兽！”
陆时年看着她气哼哼的回了房间，又看着她关了灯才放心的驾车离开。
司思心情好，都是写在脸上的，大伯早起就看见司思在院子里哼着歌练晨功。
“咳咳咳。”大伯故意咳嗽了下。
司思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汗水浸湿了练功服的衣领，她随手拿过挂在枣树上的T恤搭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