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的水眸盯着陆时年的脸,陆时年没说话,从她的身边走开了。
司思赌气的扶着栏杆站起来,一只手握着曲棍,比想象中难很多。
陆时年轻松的滑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纠结的一张小脸,“站不稳就放弃曲棍。”
“你当我傻啊,没有这根曲棍,我要是被打了都没办法还击。”
陆时年的唇边泛起笑意,“没看出来你自我保护的意识还挺强的。”
“那是当然,我又不是猫,就这么一条小命,金贵着呢。”从母亲过世之后她就知道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最心疼自己的那个人,只有你自己。
其他的人,不会替你疼。
也没有人想要替你疼。
“手给我。”陆时年向她伸出手。
“干嘛?”
“你想在这里当门神?”他笑。
司思扁唇,艰难的把一只手从栏杆上挪开,放到陆时年的手心里,想了想,又紧张的说道:“陆时年,你可千万得罩着我,别让我摔了,我…我怕疼。”
“我什么时候没有罩着你。”他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眸定定的锁住司思的小脸。
司思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丘比特,一把小剑就刺中了她的心里。
完了,司思,你彻底完了。
“放松。”陆时年绕到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
“你觉得我放松的了吗?”司思都要哭了,“陆时年,你不要滑那么快,我害怕!”
“闭上眼睛,去想像自己在一片草原上。”
司思真的就放心的闭上眼睛,幻想自己是白衣飘飘的仙女,在天空里飘啊飘的,感觉真不错。耳边有陆时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窝处,痒痒的。
“你看见了什么?”他的薄唇在她的耳边一张一合。
“我会飞。”
“……”
司思睁开眼睛,看着空旷的冰场,被陆时年带着一圈又一圈的滑翔,与其说两个人一起滑翔,倒不如说是陆时年一个人滑翔,而司思只做了一件事,像个无尾熊一样死死的挂在他的身上。
没办法,她怕死。
就是这么诚实,嘿,巴扎黑。
司思从刚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放松,再到可以松开手,偶尔划上那么一两步。
他从后面抱着她,她抓着曲棍,配合的十分默契。
“想学吗?”陆时年捏定了司思的七寸。
“想。”司思讨好的笑。
“拜我为师。”套路司思他是认真的。
司思咬牙,“陆时年,你玩阴的。”
“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在收你为徒。”
“不要。”她拒绝,只是一个合约婚姻她就被欺负成这样了,这要是拜他为师,那以后她还不得端茶倒水陪睡捏脚?
“那我松手了,你自求多福。”一只手已经从她的腰上挪开了。
司思紧紧抓住他的手,笑的那叫一个清甜无害,“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不喜欢乱来。”他扬起一壁眉毛。
司思心里把他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陆时年,我们都是夫妻了,你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