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在酒店里纠结了好久,终于,趁着陆泽外出的时候去了那个地方!
一路上沈父表情充满了凝重与害怕。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二十多年来自己不愿回想的画面。
耳边更是不断传来让他胆战心惊的恶毒话语。
“沈洋你看看自己,身上浑身上下有哪一点能值得我留恋?”
“这家徒四壁的模样,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会?给我更好的生活?”
“和你生活在一起真让我感觉可笑又可悲,沈洋我受够了!”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
屋子里男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换来的只有女人的冷嘲热讽。
男人看到女人眼中的嫌恶与决绝,心止不住的颤抖。
然而任他如何苦苦挽留,女人还是坚决不回头的离开了。
此刻,房屋里间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仿佛感知到自己将要失去母亲,原本安静乖巧的小婴儿开始哭闹不止。
男人赶紧跑回卧室,轻轻的抱起孩子。忍住心中的哽咽,诱哄着孩子。
可孩子还是不停的哭喊,昭示着什么……
就这样,沈洋开始单独抚养孩子。有一次在他带笑笑买菜的时候遇到了林芳——那个之前与他有过定亲的女人。
没想到几年之后会再?次遇到,两人交谈之后,他才知道她已经离婚,且独自带着孩子生活。
处于当年退亲的愧疚,沈洋也就多多照拂他们母子两人。想着笑笑以后有个玩伴那也是好的。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的嘴碎与偏见。随着笑笑一天天的长大,两家交往越来越频繁,院子里开始出现了一些谣言。
一开始的他没有注意,直到笑笑那越来越疏远的眼神,逐渐的冷漠,人也变得叛逆。
他想纠正,可慢慢的才发现他意识到的太晚。
不过幸亏后来他原本可爱粘人的笑笑又回来了,她原谅了自己……
“先生,到了!”
司机的声音换回沈父的理智,回忆戛然而止。
沈父道谢后下车,走了不远,拿着傅时年给的卡片进来一座高档小区。
看着门前的门牌号,沈父双手颤抖,忽然间失去了去按门铃的勇气。
看着面前高大华丽的别墅,沈父心里涌现出浓浓的苦涩与自卑,低声道“看来,你离开我后确实过得很?好。”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果然他给不起……
正在沈父内心思绪万千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一亮轿车驶了出来。
车里傅恒丰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下意识蹙眉。但还是有绅士风度的问道,“您好,请问你在这是?”
沈洋看着坐在轿车里的男人,沉着冷静,温文尔雅,内心苦涩不已。
听到男人的询问,沈父喉咙哽咽,沉声道“您好,我想找沈笑笑!”
坐在车里的男人一顿,不由得内心有点慌乱。冷静道“你是?”
沈父搓了搓身上的衣服,挺起身板,道“我是笑笑的爸爸沈洋。”
顿时,傅恒丰的脸色阴沉下来,眼下立刻汹涌波涛起来。没想到是那个男人。
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道“管家,把门口外面这个男人给我赶出,不要再?让他出现在傅宅和夫人面前!”
管家听到主人愤怒的命令,眼皮下意识地跳跳了起来。
此刻,沈父脸色苍白无力。接着傅恒丰一脸阴毒的又对沈父道“沈洋是吧!记住了笑笑是我的女儿,她不姓沈,姓傅!”
“还有阿慧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见?她!”
说完,一脚才上油门驶离了傅宅,徒留下脸色苍白难看的沈父。
管家效率很?快。接到主人的命令,立刻召集了几位佣人来到门口驱赶沈父。
沈父被赶出傅宅,可当他回望那座高楼时,心口下意识地轻颤起来。手?脚停止了挣扎,静静地看着那窗户里的女人。
赵慧看着被佣人驱赶的男人,脑海里闪过片段。“是他。”
心里想着沈笑笑已经被送出国外,这男人是来找沈笑笑的。
为了不让他再?次出现在这儿,引起傅恒丰的不快与怀疑,她心里想还是要单独见见?他……
陆泽回到酒店不见?沈父人影,打电话也不接。立刻,心里慌作一团。他跑出去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只能回到酒店里慢慢等待。
然而夜晚降临沈父还是没有回来,就在陆泽万分着急的时候,陆泽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立刻陆泽打车来到医院,看着病房里头上围着白布的沈父,陆泽揪心不已。
陆泽揪住医生的衣领哭着吼道,“医生医生,我叔叔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人成了这个样子?”
医生,“先生您先冷静!这位大爷出了车祸,路上有人打了120,手?术刚刚完成?,现在还需观察情况。他需要您的照顾,请家人冷静一点……”
*
这几天的冷战下来,沈笑笑觉得自己浑身难受,心身都疲惫不已。
这天傅时年没有像往常一样得这她就往骨血里按,而是默默地在厨房里做起了饭菜。
然而沈笑笑看着诱人的饭菜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她只感觉胃里翻涌,止不住的想要呕吐。
傅时年做好饭菜出来,看着缩在沙发一边,此刻脸色苍白的女人,嘴唇紧抿。
他过去想要碰触一下她的额头,却被女人唰的一下躲开了。徒留傅时年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沈笑笑转身背过去,不去看傅时年。这几天她气的不行,此刻加上身体难受,她一点也不想让她碰。
显然,沈笑笑误会了傅时年的意思。傅时年只是想摸一下她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热。可是看到沙发上的小女人对自己的靠近抗拒的样子,整个人阴沉不已。
看着背过去默不作声的女人,傅时年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够久了。
自己今天都亲自下厨想要缓和这几天的关系,可她却不配合。看来她是想这么僵持到底?
傅时年觉得自己不应该给这个女人这么多容忍,应该就让她受些罪。可看到女人苍白的脸色,傅时年的心想被细针狠狠地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