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恬闻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的马大顺和小二黑。
马大顺看到蒙恬恬转身,立刻拿胳膊杵了小二黑,得意:“你看,我说我眼睛尖的吧!我就说是蒙小姐,你还说不是!亏难人家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小二黑回瞪马大顺一眼,扭过头来却对蒙恬恬露出了憨厚的笑:“蒙小姐,上次的事情还没好好的谢谢你。”
“客气什么!”蒙恬恬看着小二黑,上下大量,发现他既没有跛脚有没有杵拐的,心情又好了一点,“你的脚好了吧?”
“好了,能跑能跳,比之前还灵活!”小二黑特意在蒙恬恬面前跺了跺脚。
马大顺在一旁插话:“蒙小姐,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他这辈子别想走路!对了,蒙小姐,我们在里面的雅间,你干脆过来坐一坐,丞哥也在……!”后面的话马大顺没说完,因为小二黑直接捂了他的嘴。
“蒙小姐,我们不打扰你了。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
小二黑捂着马大顺扭头就走。
蒙恬恬礼貌的挥了挥手,心中抹汗,幸亏没有强烈要求她去坐一坐,墨寒丞在,她才不要去!
这边,小二黑拉着马大顺走到了楼梯那边,马大顺强烈挣脱了。
“你干嘛!”马大顺抖擞着身子强烈反抗,“一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我还没告诉蒙小姐雅间的名字呢!”
小二黑白了马大顺一眼:“丞哥在里面有人陪着呢,你叫蒙小姐进去干什么?”
马大顺梗着脖子看着小二黑,一脸不服:“这有什么关系,蒙小姐是老大的小弟媳,跟老大有没有人陪有什么关系?”
小二黑怒其不争的戳着马大顺的脑袋。
“你的脑子就是一颗驴蛋!”
“你的脑子才是驴蛋!不仅是驴蛋,还是羊蛋,狗蛋,牛蛋,鸡蛋!”马大顺骂骂捏捏的跟小二黑走上了楼。
楼下,蒙恬恬收回目光。
“他们是谁?”薛白把剥好的虾放在碗里,推到她面前。
蒙恬恬对上他关心的眼神,笑了笑:“是我之前救治的病患,正巧遇到。”
薛白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女人许久后才移开,笑了:“恬恬,你变了。”
“啊?是吗?”
“刚才那两个人可出不起一万美金吧?以前那个没有一万美金不出诊的蒙扒皮哪去了?”薛白看着蒙恬恬,又想起了之前在国外的日子,自己这个小师妹之前是出了名的扒皮稳准狠。
“嗨呀!”蒙恬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觉得好笑又羞赧,更多的是感慨,“现在日子好了,谁愿意当蒙扒皮呢?”那是刚到国外的时候,她身无分文,不仅要养小诺诺,还要治疗自己严重的烧伤,而且师父他们当时也很……想起之前走过的苦日子,蒙恬恬只觉得眼眶发酸,刚刚有所恢复的眼睛又疼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呢?”薛白之扯了纸巾给她擦眼睛,动作很轻,“才多久没见,你还变得爱哭鼻子了,就跟诺诺一样。”
“我才不是爱哭,我只是忍不住。”
薛白温柔的笑着,包容着她所有的一切,表示理解。
这顿饭吃得很温馨。
饭后,薛白去结账,蒙恬恬去洗手间。
洗手间在楼上,她上去走过走廊往最黎明走的时候,正巧有个雅间门打开了。
不可避免的,她与里面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的气场压过来的时候,蒙恬恬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是墨寒丞。
她惊慌抬眼,果然看到了男人熟悉的脸。
墨寒丞身穿黑色的衬衣,手里拎着皮衣闲散的搭在肩上,他正往外走,在门口微微侧着身子给身边的人让路,他身侧是一个巧笑倩兮的少女正搂着他的胳膊说说笑笑。
狭路相逢,蒙恬恬只觉得心漏跳了一拍般,人瞬间怔住。
男人的眼眸扫过她,眼底涌过暗光。
世界都安静了。
蒙恬恬站在原地局促的等着他先走,墨寒丞却在她跟前顿住了脚步。
“阿丞,怎么了?”
墨寒丞身边的女孩儿察觉到了端倪,目光不善的从蒙恬恬身上扫过,“这是熟人?”什么熟人,蒙恬恬感觉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恨不得对自己扒皮了。
于是赶紧对着墨寒丞扬了扬唇,眼眸弯弯乖巧的微微鞠了鞠身子:“大伯哥,那么巧,你也在这儿。”
大伯哥?
呵。
墨寒丞微微眯了眯眼眸,目光锁着蒙恬恬,眼神逐渐凌厉。
蒙恬恬注意到那女孩儿目光依旧不善之后打了个哈哈:“我……我先去洗手间,大伯哥,回见。” 再也不见!
话一说完,她快步离开。
将人甩在了身后,身影却甩不开。
远远的还是听到了女孩儿娇声发问:“阿丞,她叫你大伯哥,她是蒙家那个冲喜新娘呀?”
没听到回答,蒙恬恬钻进了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后她才松了口气,靠着洗手间的门吐槽墨寒丞。
真是个渣男,有了未婚妻还在外面勾三搭四,长得帅身材好了不起吗?!
哼!真渣男!
上完洗手间,蒙恬恬一拉门,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靠着墙等在洗手间门口的。
果然还是墨寒丞。
蒙恬恬的心都被冻住了,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五官越发坚毅,嘴里的烟升腾着烟雾,笼罩了他的脸,叫他坚韧锋利的眸光柔了几分。
他今天穿着机车风的皮衣长靴,正气里多了几分痞气。
蒙恬恬不想跟他在这里纠缠,出门便垂下眼眸往外走,快步想绕过他,只是跟他擦身的时候男人伸出了手臂挡在了墙上,拦住了她的去路,蒙恬恬避之不及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啊!”淡淡的烟草味充斥进了蒙恬恬的呼吸,她猛的后退想逃却被人搂住腰往前一带。
“你干嘛呀!!”真是个变态,呜呜呜。
蒙恬恬双手用力抵住墨寒丞的胸膛,奋力挣扎却被桎梏住了手脚,墨寒丞犹如囚牢,将她死死禁锢。
“墨寒丞,求求你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