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进客厅时,沈敏佳一脸得体的微笑。
大家都在落座。
墨奶奶招手:“小佳,来,你跟恬恬都坐奶奶旁边!奶奶喜欢跟你们说话,感觉自己都要年轻十岁了呢。”
“好的奶奶。”
沈敏佳眼底闪过一抹不快,她本来是想坐墨寒丞身边的。
蒙恬恬也赶紧乖巧的走过去坐下,远离墨寒丞。
孤零零坐在圆桌另外一侧的墨寒丞抬眸看了蒙恬恬一眼,蒙恬恬对他得意一笑。
他也不恼,反而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
“奶奶又做了这道菜?”
墨奶奶哈哈笑:“那是当然了!我的乖孙孙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我不得多准备一些你爱吃的呀!”
墨寒丞最喜欢的菜?蒙恬恬好奇看了一眼男人筷子里夹着的东西,手一抖,筷子差点没抓稳。
红烧鳝段。
蒙恬恬倒不是害怕黄鳝,只是这厮分明是在借用这个黄鳝嘲笑自己被蛇咬的事儿!
“恬恬喜欢吃这个吗?”墨奶奶用公筷夹了一片鳝段在蒙恬恬的碗里,不偏心,她也给沈敏佳夹了一块。
“谢谢奶奶,我很喜欢。”
蒙恬恬一口吃掉,生气。
“奶奶说这菜是寒丞最喜欢的?那饭后可以让厨师教教我吗?”
沈敏佳小口斯文的咬了一口后笑得甜甜的看着墨奶奶,“以后我也想做给寒丞吃。”
“好的好的,好孩子你有心了,等会儿我就让厨师给你做一遍。”
墨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蒙恬恬却注意到墨寒丞平静的脸上闪过一抹阴沉。
这臭男人,未婚妻学做饭给他吃还不高兴?
墨奶奶信佛是不吃荤的,所以这一桌丰盛饭菜差不多都是为他们三个准备的,她自己几乎没有动筷子。
因为坐在墨奶奶身边,蒙恬恬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坐在自己旁边的沈敏佳总在若有若无的看自己,那打量的视线比墨寒丞的戏弄更讨厌,并且,敏感如蒙恬恬,她总觉得沈敏佳的打量阴沉沉的,像是不怀好意。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她都说了自己没有见过她了,还看?!
蒙恬恬心里搞不懂,又不好问,所以吃饭吃到最后有点味同嚼蜡。
好不容易吃完,时间也不早了,她起身告辞。
墨奶奶安排司机送蒙恬恬却被蒙恬恬婉拒了。
吃的太撑,她走走消消食儿也是很好的。
晚上山风带着寒意,她出门后裹紧了披风。
“嘎——!”
刚走出门没三米远,一辆大悍马忽然嘎的一声停在了她身边。
吓了蒙恬恬一跳。
车窗摇下,墨寒丞冷峻的侧面漏了出来。
“上车。”
“不用,我刚吃撑了,正好走下山消消食。”
“你确定要走下山?”
墨寒丞挑眉看着蒙恬恬,似乎很欣赏她的勇气。
“是的。”反正不要跟他再近距离接触。
“好。”
被蒙恬恬拒绝,墨寒丞也不离开,竟慢悠悠的开着车子跟着。
蒙恬恬有点无语:“大少可以先走。”
“我也想慢慢开车下山,消消食。”
蒙恬恬:“……”她忍。
甩不掉,她干脆不做努力,放直视线不去看墨寒丞,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只是走了半个小时后,山路的尽头还遥遥无望,蒙恬恬忽然明白过来刚才墨寒丞挑眉那一句反问是什么意思了。
这山路坐车或许感觉没多久,但是走起来真的……好远。
偏偏这山路僻静,一路走下来除了跟着她的墨寒丞的大悍马,没有任何车的影子。
蒙恬恬脚都走痛了,想停下来揉揉脚,但是一看到跟着自己的墨寒丞,心里就窝火,干脆加快步子发泄自己的怒气,只是快走没两步,她的身子一歪,一阵钝疼从脚踝传来。
“啊!”
她撑着路边的路牌勉强站稳。
“嘎——!”
墨寒丞刹车,下车大步走到蒙恬恬身边。
“怎么了?”
“我……我脚崴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蒙恬恬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墨寒丞自己都这么狼狈!
这个男人有毒!
“啊!你干什么呀!!”
倏地,蒙恬恬身体失重,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被已经墨寒丞打横抱了起来。
墨寒丞直将蒙恬恬放到了副驾驶。
蒙恬恬的脚踝已经红肿。
墨寒丞从后排里拿过医药箱。
“你车里还有这个?”
蒙恬恬惊讶,医药箱里药物设施齐全,甚至连常见的手术刀都有。
“工作需要。”
“好吧。”想到山林里的那一幕,她感叹他的工作真的很辛苦。
墨寒丞拿出扭伤膏给蒙恬恬涂上,他的手掌炙热搓揉着冰凉的膏药涂抹在她的脚踝,很好的缓解了脚踝上的疼痛。
并且这药也挺好闻的,是草药制的,蒙恬恬闻着味道都能够辨认出里面的草药种类。
“谢……”
另一个“谢”字还卡在蒙恬恬的喉咙里,忽然,墨寒丞一膝盖压在座椅,一手直接撕她的裤子。
“撕拉!”
她的运动裤直接报废。
“墨寒丞,你疯了吗!你要干什么!”
好在墨寒丞只是将她的裤子撕开,翻过她的身体查看她大腿上的伤口,再没有其他更过分的举动。
蒙恬恬挣扎,蹬腿要踹墨寒丞,却被直接扣住了脚踝。
动弹不得。
“我说过,要我相信你的伤口好了,不能只是说给我听。”主要是那山里的那种绿色毒蛇的蛇毒很厉害,他之前有战友被蛇咬了因为毒素没有清理干净,半年之后蛇毒扩散后只能截肢了。
看到蒙恬恬腿上的伤口泛着粉红,已经有新肉要长出来了,他便放心了。
洁白无暇细长的大腿上留下了两个红红的小牙引,以后还会长成小肉疙瘩,想了想,墨寒丞在医药箱里翻找。
“你看完了吗?”
蒙恬恬趴在座位上闷闷发问,心里还是担心的,难道是毒素没有完全清理干净?
忽然,她感觉伤口上一热,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你干什么呀,你别又舔我你不要脸……”呜呜呜。
她好恨,自己被摁着趴在座椅上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墨寒丞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