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回头,新郎的位置还是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的烟草味。
蒙恬恬皱眉,没人吗?
门外,是墨寒丞。
他拧着眉,深深的看了一眼佛堂后才离开,他是粗人不懂佛,更不喜这封建迷信的冲喜行为,看着就冒火。
*
六个小时后,仪式结束,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墨家佣人左拐右拐的才将蒙恬恬带到一个院子门口。
“蒙小姐,就是二少住的院子,你自己进去吧。”
那个人说完就转身离开,将蒙恬恬一个人丢在了原地。
蒙恬恬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捧高踩低。
她现在累极了,只想躺在床上睡死过去。
硕大的院子里没有灯,她的手机也被他们收走了,蒙恬恬只能靠着墙根抹黑前进,好不容易摸到一个门。
门没有锁,她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应该就是这里。
蒙恬恬走了进去,她累极了,脱下身上那一身几乎要压断她骨头的嫁衣跟头饰,她摸黑简单洗漱后就躺到了床上。
一抬手,摸到一具温热的身体,却穿着厚重的衣服。
难不成这些佣人因为墨梓病重,连他也一起怠慢,不给他脱衣睡觉?穿这么厚的衣服睡觉能舒服吗?
一时间,蒙恬恬因为这群人这样折腾一个病人而起了怒火。她起身想要给墨梓脱衣服。
可是她刚伸出手,手腕就被人紧紧的攥住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
蒙恬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了床上,喉咙被一只手大力的钳住了。
那手指修长,异常有力,亦如钢铁,掐住蒙恬恬的喉咙将她的喉骨挤得吱吱作响。
“放,放……”
那人拎住她如同拎猫狗,拖着她就下了床。
她推搡捶打着男人的胸口,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指甲深深的掐入那人的肉中。
但那人好像没有知觉,丝毫不为所动。
“啪!”
灯亮了。
蒙恬恬看清了眼前的人。
五官刚毅,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那双眼睛犹如秋日里的溪水,异常清冷。
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那个病秧子老公。
他的身材健硕,胸前被她抓挠出了血痕的紧实的肌肉迸发着力量,没有任何病入膏肓的样子。
墨寒丞看到蒙恬恬,也怔了一秒。
一张巴掌大的脸蛋,白皙而娟秀的五官,长长的头发编了个辫子垂在胸前,因为挣扎已经松散,乌黑晶亮的眼睛里弥漫上了濒死的水雾,脸颊因为缺氧染了浅浅的红晕。
他对女人的容貌从不在意,这是第一个让他有印象的女人。
蒙恬恬趁着墨寒丞愣神之际,低头挣开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在男人身体吃痛本能松手的空隙,她一矮身,便要钻出去。
只是尚未跑开,睡衣的衣角便被攥住了。
“撕拉!”一声,身上的睡衣被男人撕开了一半,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蒙恬恬惊慌,赶紧伸手遮挡。
可一刻,她却被墨寒丞攥住手,往床上一压。
她在下,他在上。
她的双手被压在头两侧,身体不得不挺起。
而他压在她身上,露出布满指痕的胸口。
她越挣扎,越被压制得紧,两人的腿紧紧的纠缠。
“你是谁?”
男人的声音好像大提琴,厚重有清冽,蒙恬恬脑海中闪过一个荒唐的认为。
在这快要死的时刻,她竟然还有心思觉得这男人的声音比大殿上那些空灵的诵经声更好听,她简直疯了。
蒙恬恬匀了匀气息,赶紧解释:“我是墨梓的未婚妻,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不好意思,我以为这里是我们的婚房,看来是我走错了。”
“走错了?”
墨寒丞冷笑。
这些年墨家的势力如日中天,想爬他床的人加起来都能组织一场奥运会了,墨寒丞不会信这女人会走错,更不会信这女人会是家里给二弟挑选的未婚妻,就算是冲喜的,德行如此有亏,也不可能。
“是的,我是走错了,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打扰到你了我很抱歉。”
“不知道我是谁还来爬我的床?”
“我都说我走错了!”
蒙恬恬有些急了,嚷出了这口话后才发现自己跟这男人贴太近了,赶紧撇过脸,他说话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脸上,这样太暧昧。
墨寒丞掐住她的嘴,往上摁,强迫她看着他。
“走错了,不认识我?想爬我床的女人可从来没有用过这些理由。我来教教你她们都是怎么做的。”
男人邪戾的声音刚落,大手便落在了蒙恬恬身上,要把她身上那最后一点点的布料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