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略中二的开场白，执行经纪人听得脸色有点僵。
不过还好，沈芊并没有不给面子地否认。
另一边，沈芊点点头，“乔小姐。”
她的确认识乔希希，是因为沈芊知道原著里的这段剧情，所以知道乔希希这号人。
没过一会儿，乔希希和执行经纪人跟着沈芊，进了会议室。
来的路上，乔希希没忍住低声吐槽道，“怎么这么小？”
还以为畅音娱乐多厉害呢，原来也这么寒酸啊……
这一层的空间，也不过就她经纪公司一半大，或者稍微再大一点点，总之，是够寒酸的了。
她还以为沈芊赚了多少钱，居然这么穷啊？
执行经纪人听到乔希希的吐槽，给她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道，“不是的，畅音一共租了上下三层。”
虽然每一层空间不大，但这可不是沈芊租不起，能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界，租了上下三层的写字楼，而没有选在影视公司聚集的相对便宜的大厦，就证明人家根本不在乎钱。
“……”
乔希希这才悻悻闭上嘴。
进了会议室之后，前台小哥哥很快送了三杯茶上来。
“沈芊老师，”乔希希是个急性子，就想着赶紧搞定这件事，然后让沈芊帮她争取到CT的代言，所以不想兜圈子，直接说道，“关于程依然《佳人》杂志照片泄露的事情，我有帮忙查到一点内部消息，希望对沈芊老师有帮助。”
沈芊微微一挑眉，看着乔希希，等着她的下文。
乔希希自己心里着急，也不卖关子，从手机里调出几张截图，是一个邮箱的截图。
“沈芊老师，你看看，这是《佳人》杂志内部的工作人员邮箱，”乔希希说着，手指放大截图，在另一个位置上指了指，“这里，是营销号的邮箱，就是这个人，故意爆了程依然的照片给营销号。”
“我有查过，这个人是《佳人》杂志的修图师。”
乔希希把自己的人爆料了个底朝天，自以为已经做得很好了，急等着沈芊的回应。
然而，沈芊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注意力在截图上，根本没停留两秒钟，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沈芊老师，你不相信我说的吗？”
乔希希急于证明自己，接着又调出另外几张截图，还是刚才的邮件发送界面，底下有个压缩包，她指着这个压缩包，“这里面，就是程依然被故意P过，爆料给营销号的照片。”
“乔小姐是怎么查到的？”沈芊问。
沈芊知道原著里的这一段剧情，但现在剧情已经偏离了。
另外，小说作者对这段情节处理，也非常地随便了，纯粹就是为了推动男女主谈恋爱而写的。
并没有符合逻辑的来龙去脉。
反正别问，问就是女炮灰作死，陷害了女主程依然，然后陆召南就发挥了一下霸总人设，封杀了女炮灰。
原著里xjb写的剧情，现在却是沈芊正在面对的剧情。
既然已经怼到她面前，当然要搞清楚。
“我……”
乔希希被沈芊问得一愣，不过好在，她提前准备过说辞，甚至为了不穿帮，还在来之前，提前演练过。
“我有一个朋友会点技术，”乔希希委婉地说道，其实就是暗示朋友是黑客，“我让他帮忙，查一查《佳人》杂志的内部人员，毕竟程依然那些照片，肯定都是从内部流出来的，那问题一定出在内部人员身上。”
乔希希作为始作俑者，这一刻，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沈芊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是么？”
“是啊，我也想帮点忙……”乔希希手攥成拳，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来之前练得很熟练了，可在沈芊面前，她还是会紧张，“最后就查到这个修图师身上了。”
“我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一点钱，就这么黑程依然，故意P了黑照给营销号，就想着尽快过来，把这件事告诉沈芊老师，也还程依然一个清白，这样她就不用再被吃瓜群众群嘲了。”乔希希说话间，一直盯着沈芊。
其实总这么盯着沈芊看，她紧张。
可不看沈芊的表情吧，她又怕就连自己穿帮了都不知道。
所以，还不如看着沈芊的脸。
等她说完，大约安静了两秒，沈芊这才问道，“程依然这些照片，他卖了多少钱？”
“啊……什么？”
乔希希愣了片刻，“哦”了一声，像是才反应过来。
可即便反应过来，她也答不上来沈芊的问题。
乔希希下意识看了眼执行经纪人，两个人的目光对上，才发现漏了一个环节……
因为乔希希当初买通这个修图师，根本没花钱，对方是她的舔狗，她装一装委屈，演演戏，对方就同意了。
所以，她根本就没准备这部分的答案。
但是，她刚才明明说了是黑客朋友黑进去，找到了证据，既然有这种技术，不可能不清楚交易的价格。
更何况，乔希希她刚才还提到了“为了一点钱”，就表示，她应该是知道具体价钱的，这样才合理。
于是，她只好赶紧临时编了个价钱，“哦，我想起来了，我朋友查到了价格，不到十万块。”
“有截图吗？”沈芊问她。
“什么？哦……那个，”编织了一个谎言，一旦出现漏洞，就要继续编织更多谎言去补窟窿，乔希希手指紧张地捏了捏，说道，“我回头让我朋友发给我。”
沈芊点点头，“乔小姐的截图，可以发给我？”
“当然，可以的。”乔希希加了沈芊的联系方式，很快，把几张提前做好的截图发过去。
“谢谢乔小姐的热心帮助。”沈芊说着，站起身。
乔希希瞬间有点傻眼……
不对啊？？
事情的走向不该是这样啊？
她这是白白给沈芊演了场戏，让沈芊看吗？自己也被沈芊当成猴耍了？？
乔希希想到这里，虽然也站了起来，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拦在了沈芊面前，“沈芊老师，我为了拿到这些证据，也费了不少功夫，所以，你是不是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