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沈芊、程依然、虞薇和秦伽伽，还有陈楠提前十分钟到了约好的餐厅，等了没几分钟，潘小玲也带着助理过来了。
两拨人打了个照面，程依然有点紧张。
她一向不太适应这种社交场合，虞薇虽然也略紧张，但她心大，关键时刻沙雕的个性，总能化解紧张气氛。
至于秦伽伽和沈芊，一个作为很有排面的富二代，另一个经常参与各种活动，跟潘小玲已经见过几次，并不陌生。
潘小玲带着助理过来之后，先跟沈芊、秦伽伽、虞薇和程依然依次打了招呼。
然后，很亲昵地跟陈楠拥抱了一下，“楠姐，你瘦了好多啊，腰也细了不少。”
女人之间恭维身材和外表的话，是最好的社交用语。
毕竟没人不喜欢听好话。
陈楠笑了笑，下意识掐了下自己的腰，“你尽哄我！”
“哪有，你知道我从来不说谎话的。”潘小玲指了指陈楠被阔腿裤勾勒出的腰身，看向沈芊她们那边，“你们说是不是？”
虞薇心想这题她会答，顺势接道，“是啊，明明是我们快回归了，楠姐最近减肥比我们还努力。”
秦伽伽：“可能是想成为组合新成员？”
几个人之间说说笑笑，气氛放松了不少。
餐厅是虞薇推荐的，所以点菜的重任，就落到了她的身上，而潘小玲在这个期间，跟沈芊交谈起来。
“《扬帆再起》那个选秀，我最近也有看，这个节目立意很好啊，跟其他选秀都不太一样。”
潘小玲说着，笑了笑，“我挺喜欢贺衍的，怎么样，能不能透露一下，已经录完还没播的那几期，贺衍没淘汰吧？要是淘汰了，我可就弃了啊。”
沈芊回了个笑，“怎么会，他是门面和吸粉担当。”
潘小玲助理全程倒是比较安静，就看着老大和沈芊她们社交。
过了一会儿，菜陆续上来。
这间餐厅是黑珍珠三钻，以幽静雅致的环境，还有别出心裁的素食为主打，很多看起来的肉食，其实都是用素食做的。
不仅模仿了外形，就连口感也做到了高度相似。
即便这样，回归在即，沈芊她们几个吃得还是比较少，虞薇就不一样了，她非常实诚地从头吃到了尾。
直到沈芊强制般地把筷子从她手里抽走，虞薇才勉强停下来。
“我晚上回去会健身的，我再吃一点点。”虞薇看着桌上那道还没怎么动过的菜，仍然不死心。
还保证自己回去会运动。
结果，却被沈芊一句话拆穿，“你指的运动，是躺着呼吸，俗称‘睡觉’么？”
虞薇：“……”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行吧，不吃了还不行嘛！
吃得差不多了，话题也越聊越开。
陈楠主动把话题抛了出来，不过没立刻提代言的事，而是以程依然被爆料“黑照”为切入点，仿佛闲聊，“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走背运似的，依然拍个杂志封面，都遇到那种无妄之灾。”
潘小玲怎么可能不知道内情，安慰了两句。
但也明白，陈楠说这个，并不是闲聊，而是近乎明示她——
乔希希买通杂志工作人员使坏，黑程依然这件事，畅音娱乐不会就这么算了。
潘小玲其实本来也看不上乔希希，代言人这件事，也不过是拿她当个备胎吊着，并没有真的打算给她。
于是，潘小玲也会意地安慰了两句，之后主动提起代言的事情。
“其实我一直觉得，ACE跟我们CT的产品气质很符合，正好又是你们离开老东家之后，准备的第一次回归，时机也好，能合作就太好了。”
潘小玲出口一番话，讲得很漂亮。
两边聊了几句，潘小玲最后稍有顾虑地提了一嘴，“我当然是非常希望促成合作，不过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因为我们一开始的想法是单人代言，既然现在是ACE以组合形式代言的话，那么在预算各方面，还要跟公司去协商。”
而在得到沈芊“预算不会让她为难”的保证之后，潘小玲脸色明朗了不少，态度也积极了两分。
“我其实真的一直特别希望能合作，我上初中的小侄女也是ACE的粉丝，家里的专辑啊、海报啊，买了一堆。”
“哦对了，你们待会儿也别着急走，一定得给我签个名再走，我回去带给小侄女，估计能给她高兴坏了。”
潘小玲说着，从包里翻了翻，正准备翻一个本子出来，让沈芊她们签名。
结果下一秒，就看见沈芊从包里拿出一张专辑，而且是有ACE全员签名的特别版，“潘总，带回去送给小朋友吧。”
潘小玲面上一喜，“嗨，看我，我还在那儿翻纸笔呢……谢谢啊。”
等这顿饭吃完，代言合作，也基本敲定下来。
*
乔希希大概猜到，今晚潘小玲拒绝见自己，是因为程依然或者沈芊那边，抛了橄榄枝，所以潘小玲对自己完全不上心了。
她还让经纪人打听过，却没打听到今晚两拨人约好见面的地点。
就在潘小玲和沈芊她们把合作基本敲定的时候，乔希希正对着执行经纪人大发脾气，“废物！！”
“让你打听一下吃饭地点而已，很难吗？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凭什么当我经纪人？我是垃圾收容所吗？？”
乔希希想着，或许就在她等待的时间，CT的代言已经飞了，就气得不行。
她压不住火气，嘴上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执行经纪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性格比较软弱，任凭乔希希发泄，也不敢还嘴。
“你到底懂不懂，CT的代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啊？我费了多少功夫，就为了拿下这个代言，你现在连潘小玲跟别人吃饭的地方都打听不出来？”
执行经纪人推了推镜框，试图安抚她，“我打听了，但是CT那边我认识的人，嘴巴特别严……”
“那畅音娱乐呢？你不会从畅音入手，去打听她们今晚约在哪儿了么？”乔希希质问道。
“我……我在畅音没有熟悉的人，而且，其实潘总不一定是跟沈芊她们约了见面吧，也可能是约了别人，或者真的有别的事情？”
乔希希一听，更气了，瞪着她，“你是不是智障啊？程依然刚出那种事，这种时候，沈芊就是做做面子，也会替她出头啊，不是沈芊，还会有谁约潘小玲？！”
执行经纪人突然就很想吐槽：早知如此，你何必去搞程依然呢？
但她知道现在的乔希希仿佛炮仗，一点就着，肯定不能这么说，于是换了个方式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