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妍姐，你怎么跪在这儿了，见到陆总和沈芊老师，也不用这么大的礼吧。”这时候，许萌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了苏婧妍的胳膊。
许萌就是今天被淘汰，又被苏婧妍抢走话筒和镜头的练习生。
练习的时候，她就被苏婧妍各种打压+PUA，最后沦为苏婧妍的伴舞，结果后来被淘汰，只剩下最后一点镜头的时候，她难过地直哭。
就晚了那么两秒，话筒就被苏婧妍抢走了。
苏婧妍更恶心的是，还各种踩着被淘汰的她，给自己立人设。
当时事情发生地太突然，好在最后秦伽伽好意解了围，许萌才挣取回来最后一点镜头。
许萌虽然性格比较软，但并不是毫无心机，毕竟她做了两年练习生，又经历过出道，被社会反复毒打过，怎么可能毫无心机？
她刚才之所以绊倒苏婧妍，一方面是为自己出口气，另一方面，也是想给沈芊卖个好。
这会儿，她“好心”扶起苏婧妍，也是出于同样的道理。
“婧妍姐，快起来啊，跪久了对膝盖不好的。”许萌见苏婧妍不肯配合，手上一个用力，生拉硬拽要把苏婧妍拉起来。
“后面还有比赛呢，你跪这么久，万一伤了膝盖，不能跳舞怎么办？”许萌一边说，一边扶起苏婧妍。
她这番话，简直就像一个个巴掌，甩在苏婧妍脸上！
苏婧妍之前做B组队长的时候，暗示所有人都要听自己的，只要按照自己说的做，这组肯定能赢，所有人都不会被淘汰。
当时同组的其他人，无论资历、人气，还是背景，确实都要比苏婧妍差一点。
更重要的是，很多人都以为苏婧妍这是在暗示，她团队有暗箱操作，只要听苏婧妍的，就能保证所有人都顺利晋级。
所以，哪怕不愿意给苏婧妍当陪衬的，也不得已同意了。
谁知道苏婧妍P都没有，只知道踩着别人上位，显摆自己，最后，许萌还是被淘汰了，再也没有站在舞台上，继续比赛的机会了。
……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节目录制也结束了，沈芊直接带着陆召南离开。
车内，稍稍安静了一会儿，陆召南紧抿的薄唇终于动了动，磁性的嗓音响起，“今天下……”
沈芊下意识以为陆召南问的是下跪的苏婧妍，说道，“下跪的那个女选手，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猜也猜得到，今天那个架势，苏婧妍应该在下跪之前，就纠缠了陆召南一段时间。
“陆氏要冠名赞助的是YTV新综艺，你其实不用过来看《扬帆再起》。”两档节目，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新综艺是一档脱口秀，也是YTV下季度的头部综艺，嘉宾阵容也是一线。
而且，那个节目嘉宾，应该要比苏婧妍端庄不少。
重点是男嘉宾居多，至少不会出现这种搭撩不成，生扑陆召南的情况……吧。
陆召南面色微沉，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苏婧妍，“我是说，下半场第一组上台的那几个选手。”
看着沈芊笑得像傻白甜的那几个就算了，那种水平，沈芊也不可能看上。
但直勾勾盯着沈芊的那个……
“那组的队长叫什么？”
沈芊微微一怔，“你说的是贺衍？”
“嗯。”陆召南冷下脸，继续说道，“看起来就心术不正，心思完全不在比赛上，这档综艺挑选手之前，没有好好筛选过么？”
“贺衍是初舞台评价最高的选手之一，”沈芊看了看陆召南，接着说道，“虽然他唱跳和说唱的实力不算顶尖，但他会写歌，有制作能力，这算是他的加分项。”
平心而论，贺衍单凭实力，的确谈不上是选手里最强的。
但光凭制作能力这一点，就可以大幅度加分，因为出众的制作能力，完全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让平庸的舞台表演变得出彩。
沈芊说完，陆召南的脸色比刚才，又沉了一点。
此时此刻，在驾驶座上的总裁贴心小棉袄·蒋笙，憋笑憋得好辛苦，他透过车内后视镜，悄咪咪看了陆召南一眼，为老板问出了那个问题，“芊姐，参赛选手的加分项，包不包括脸？”
“外貌也是偶像的衡量标准之一。”沈芊没有否认。
偶像不能只有脸，但当然也要靠脸。
人都是视觉动物，只有才华，和既有颜又有才华的，当然谁都会选择后者。
更何况，颜值本身跟人设也密不可分，比如贺衍那张脸，清隽里透着几分疏离，标标准准的高岭之花。
沈芊是出于专业角度给出的回答，然而陆召南听完之后，沉着声音问道，“你很喜欢他的脸？”
“……”
“他既不比你小，也不符合老男人的标准。”陆召南语调沉沉的，“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没有自己的事业，这个年纪还在比赛。”
沈芊：“？”
你到底在说什么？
还有老男人这个梗，是永远过不去了吗？
前座的蒋特助，已经憋笑到快要内伤——
陆总脾气从来都不好，性格又冷又挑剔，但他的不满和挑剔，从来都是当着面直接来。
这种背地里指责另一个男人，这不好那不好，还真是头一次。
而且也太好笑了吧……
他家总裁跟沈芊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啊，沈芊几时说过，把贺衍当做择偶对象了？沈芊只是从专业角度，说了句贺衍的外表适合当偶像而已啊。
这个话题，最后不怎么愉快地结束了。
之后沈芊就没再理过陆召南。
倒也谈不上生气，只是觉得他太小学鸡，不想聊了而已。
又过了一会儿，车已经驶入地下停车场，稳稳停住之后，沈芊等着解锁，要推门下车，结果迟迟没动静。
“我还没吃晚饭，为了来看你的节目，连午饭也没吃。”
安静的车内，陆召南的声音响起，隐隐约约，带着一股幽怨。
蒋笙：“……”
他们总裁牛逼了，居然还学会撒谎了，明明就吃了午饭！
虽然吃的很少，大概只有平时三分之一的分量，可能是因为要跟沈芊见面，有点急就没怎么吃。
但也不能说没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