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们就是。”
战北庭猛地吸了一口香烟,而后突出白色的烟雾。旋起的烟雾在车内打转,慢慢充盈着每一个角落。
“是,老大。”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子不敢多问,点头应了一声之后便回身坐好。
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拥堵的车流才一点点疏通,慢慢得有如蜗牛爬行。过了红绿灯,行驶才畅通起来。
季弦思深深得呼吸了两下,紧握着手机偏头看着窗外。脸上不时落下斑驳的光影。沉浸在紧张不安中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随行的车辆,开车的保镖却是观察到了。
“季小姐,有人跟着我们,要怎么处理?”
“嗯?”
季弦思愣了一下,随即掉头朝后看去。
果然,身后那辆黑色的宾利有些诡异。保镖刻意压下车速,示意对方先走。谁知,对方司机也松了油门。保镖再次提速,对方随之紧跟了上来。
如此明目张胆得跟踪,未免也太张狂了些。
好在西洲别墅的保镖不是一般人,征询了季弦思的意见之后便开始左冲右突起来。十分钟后,那辆黑色的宾利便不见了踪影。
季弦思接着赶往医院,慌乱中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保镖却一直紧绷着神经,进入高度戒备状。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将此事上报给了夜凌。
对方车牌保镖记得很清楚,根据这条线索夜凌很快得知此事是战北庭所为,只是还不确定车里坐着的是否是战北庭本人。
夜凌不敢掉以轻心,又向厉流殇坐了汇报。
此时正在南山居应酬的厉流殇听到此事,眸色瞬间陡变,眸光狠厉得有些可怕。对面坐着的靳北辰虽然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他想能让厉流殇如此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他跟着放缓了呼吸,大气都不出口,端起酒杯慢慢啜饮。
“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我有事先走一步。”
厉流殇挂完夜凌的电话,随即起身,居高临下得对着靳北辰说道。
“咳咳……好的……厉总。”
一口红酒差点呛进靳北辰的喉哝,他赶紧放下酒杯旋站起,涨红着脸回道。
厉流殇踏步离开,背影倨傲和寒漠。
“到底出了什么事?”
靳北辰小声嘀咕道。
“董事长,太爷刚来电话,让你马上回家一趟。”
助理步履有些匆忙的走进来,对着他毕恭毕敬道。
“什么事?”
靳北辰一改刚才面对厉流殇的态度,俊脸紧绷了起来,眸中生出一丝厌烦。
他都已经快要三十而立了,靳老太爷却对他还要事事管着。在外,他是声名赫赫的“靳氏”董事长,在家却是一个处处听命于靳老太爷的孙子。他一直想要改变,奈何直到现在,年过七旬的靳老太爷依然没有彻底放权的意思。靳家的股权还握在他的手中。
“曾管家没说。”
助理如实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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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医院。
季弦思心急如焚得跑到急救中心第三手术室门口,来不及缓一口气,就拉住门口站着一个人问道。
“清滢怎么样了?”
汗水打湿了她额前散落的碎发,也模糊了她的视线。跑得太急,双腿有些发软,双脚好像踩在棉花团上一般。她弯着腰,虚焦的视线只能看到对方的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