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清滢下意识得应了一声，接着又矢口否认。
“哦，不……不忙……”
谈书雅听着她急切又慌乱的样子，心口不由微微一沉，眉角轻轻皱了一下。
“滢滢，听你哥说，你换了工作？”
“嗯，是的。”
傅清滢低了低头，一眼瞥见白色衬衣上的咖啡渍，赶紧又抽了一张纸巾，轻轻擦拭起来。
“滢滢，不论你做什么工作，爸爸妈妈都支持你。只有一条，千万不要做违心的事情。”
谈书雅语气不重，甚至还很温柔。但这些话撞进傅清滢的耳中，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沉缓了起来。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沾染了咖啡渍的纸巾攥进了手心。
“妈妈，你放心。”
简短的几个字，傅清滢说得却有些如鲠在喉。心底，莫名有些心虚。
“嗯。从小，我和你爸爸就不在你们兄妹身边，但你们的品性爸爸妈妈很清楚。我相信你们。”
“妈妈……”
谈书雅的信任让傅清滢眼中星光密布，鼻腔涌上一阵酸涩。
电话那头稍稍愣了愣，继而又问。
“滢滢，你还和弦思住一起吗？”
“没有……”
傅清滢心口一窒，心里微微有些泛疼。怕谈书雅误会，兀自又解释起来。
“弦思找到了新工作，所以搬走了。”
“哦？是吗？”
谈书雅颇感意外的反问了一声。
“我哥没有跟你说吗？”
傅清滢怔了怔。
“他跟我说什么？他每天那么忙……”
谈书雅顿了顿，又道。
“再说，他远在华也纳，能知道什么？唉……”
说着说着，她竟然轻轻得叹了一口气。
“妈妈，怎么了？是不是大哥惹你生气了？”
傅清滢心里生出一丝疑惑，眼角的雾气猝然散开。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惹我生气。”
“那你刚刚……”
傅清滢愈发不解。
“滢滢，你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个……”
傅清滢讷讷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想，傅清川喜欢的人应该是季弦思吧？但他从未公开挑明，所以她不敢乱说。
“滢滢，你说你哥会不会恋爱取向有问题，他喜欢……”
后面的话，谈书雅脸红得说不下去。
“妈妈，你怎么会这样想？”
傅清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我哥很正常，取向没有问题。你不要想歪了。”
“那他怎么还不找女朋友？”
谈书雅发愁道。
“他专心事业呗……”
傅清滢稍稍拔高了音量替傅清川辩解道。
“滢滢，你就不要替他解释了。上次的新闻我都看到了……”
“什么新闻？”
“我和你爸爸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只是这心里总有些膈应。这种事我们也不好直接问你哥……”
“妈妈，你到底在说什么？”
傅清滢越听越糊涂，脸色也愈发讶异。
“妈……”
这时，手机里传来一道清润的男音。
“滢滢，你哥来了，先这样。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你哥打电话。万一遇到特殊困难，你也可以找胡主编。”
“嗯嗯……妈妈，你什么时候回云京……”
“嘟嘟嘟……”
傅清滢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的谈书雅就挂了电话。
“妈妈……”
傅清滢抿了抿唇，很是不舍得将手机从耳边缓缓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