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河，按照她的说法，只能是你在来实验室的途中调换了鉴定标本？”
“厉总，我可以拿我的生命保证，这事完全不可能。”
厉流殇冷厉的话语森森砸下，卢清河吓得脸色发白，身体晃了两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掉在了地上。
“厉总，院长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们可以为他作证。”
洛兰急急替卢清河辩解道。
那名男医生紧抿着唇，跟着点了点头。
“厉总，这事实在是有些诡异，但问题真的不出在鉴定中心。”
卢清河问心无愧，加上视频监控显示洛兰和杨帅也没有问题。心下虽然很疑惑，但眉宇间坦坦荡荡。
“你们先下去。”
厉流殇幽深的狭眸冷睨了他一眼，眼角的余光滑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那名男医生杨帅。
就在刚才，傅衡把洛兰和他的资料发了过来。
这个卢清河极为看好的年轻医生，是京都林家遗落在外的私生子。
他的妈妈生前是林老太爷的私人看护，也不怎么就入了林家当家人林耀华的眼。两人搭上不久，杨帅的妈妈就怀孕了。
虽然林耀华掩藏得很深，但这事还是被林夫人知道了。在一个雨夜，她派人将杨帅的妈妈推下了山崖。
上苍怜悯，一位采药人发现了杨母。她在那晚生下杨帅之后撒手人寰。从此，杨帅跟着采药人长大，成了他的儿子。
虽说傅衡还没有查到林潇潇和杨帅接触的证据，但厉流殇一早刚才的观察发现，心里已经把他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
“你们下去吧……”
卢清河见洛兰和杨帅惶恐不安得站在原地，想走却又不敢走。遂偏了偏头，低声说道。
“是……”
洛兰咬了一下唇角，紧张得又看了一眼厉流殇。
那叠搭着双腿，姿态倨傲坐着的清胄男子，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居高临下之感。那张棱角分明的峻脸，覆着森森寒意。
她吓得收回目光，轻轻得扯了一下杨帅的衣袖，小声开了口。
“走吧。”
“嗯。”
杨帅双唇紧抿，低低发出了一声鼻音。
这是他进来之后*出声。
厉流殇看到他原本攥紧的拳头稍稍松开了一些。
“呵……”
料峭的唇角微微抽了抽，一抹冷笑从深幽的眸子里跃了出来。
“厉总，林潇潇有没有生过孩子，这个是可以检查的……”
卢清河等洛兰和杨帅走后，推了推压得鼻梁发酸的眼镜。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大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已经查过了。四年前，她确实有生产的手术记录。”
厉流殇猝然松开叠搭的双腿，抬眸对上了卢清河疑惑不安的眸光。
“这……”
卢清河心里的压力又重了。
这事要不查清楚，他的嫌疑只怕没法洗清。虽然厉流殇没有再质疑他。
“如果你这里没有问题，那这‘鬼’就是……”
厉流殇站了起来，一双剑眉紧拧了起来。
卢清河屏住呼吸，等着他说出答案。
“走了。”
厉流殇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下，压在卢清河心上的巨石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