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也想知道。”
林安歌微微侧身，看向身边的厉流殇。剪水瞳眸里凝着化不开的悲伤。
对于顾梦西的话，她是不相信的。
如果厉流殇真的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小姨怎么可能还让她试着接受他。
顾梦西的话虽然重重触动了她心底的伤，但她并未失去理智。
厉流殇眼眸微垂，一双深幽的眸寂静无波。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他没有看到质疑，只看到了痛苦。
他掀动薄唇，凉声回道。
“因为你是我这一辈子想要携手一生的女人。”
声量不高，却同时震惊了在场的两个女人。
季弦思心尖一颤，眸光闪了闪。
如此表白，他早已不是头一次跟她说。
那天，在笑薇农庄，他说得比这还要真诚。但，那日，他只面对她一个人。眉宇舒展，眼中尽是温柔。今天，他眸光清冽，话语里带着一丝霸道。
顾梦西听到这话，有如万箭穿心。身体不受控得颤抖着。妒恨就像滚滚热油，灼烫着她的心，同时引得妒火腾腾燃烧。
唇角，咬破了好大一块。
浓烈的铁锈味直冲入喉，胃里难受得要命。
“顾梦西，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季弦思再次上前一步，目光清冷得逼视着她。
“噗……”
妒火攻心的顾梦西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季弦思的衣服上溅落了不少。
厉流殇随即伸手，将她拉向自己身侧。而后，眸光一紧，对着那两名保镖厉声道。
“我不想再见到她。”
轰……
坐在驾驶室内的保镖旋即发动了车子。
“你们……”
顾梦西拼命拍打着已经锁上的窗户，嘴里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没一会儿，窗户上，落下了鲜红的掌印。
-
季弦思站在原地，看着保镖载着顾梦西离开，眸色愈发悲凉。
“进去。”
厉流殇见她还站着不动，伸手拉了她一下。
“厉总，你说顾梦西刚才说的真的是疯话吗？”
季弦思微微仰头，卷翘的长睫沾染了湿意，眸子上，浮出了鲜红的血丝。
“你说呢？”
厉流殇眸光沉了沉。
“你知道我父母的真正死因？”
季弦思眼中氤氲着薄薄的雾气，唇上失了血色。
妈妈去世时，她年纪尚小，只知道肖嬿是因为车祸去世的。而爸爸离开她时，她刚刚成年。她一直认为，季安华那终身一跃，是因为公司经营不利导致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父母离世还会有其他的原因。
这事，小姨也从未跟她说过。
或许，她也不知道。
“你要想知道，我去帮你彻查。”
厉流殇没有正面回应。
言外之意，这事他并不清楚。
眼角的余光扫到季弦思衣襟上的血迹，他不禁皱了皱眉。
“进去，把衣服换了。”
“……”
季弦思这才注意到，顾梦西刚才喷出的鲜血溅在她的衣服上。
她的手挣扎了一下。
厉流殇却并没有让她挣脱开。
他牵着她往别墅里面走。
季弦思身体有些发僵，连带着步伐显得格外沉重。
“鉴定报告明天会出来。”
快要走到别墅里面的大门，厉流殇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