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你可以问，但我有权不回答。”
季弦思绵里藏针，既给了陈亮面子，却也给自己留了后路。
“季小姐，据我所知，你进到厉氏时间并不长，而且学历也不高。即便就像你说的，这对于厉氏只是一个小项目，但按说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负责？”
陈亮话里话外，充满了深深的质疑。
“陈董，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有话直说。”
季弦思皱了皱眉，眼底浮出一抹厌弃之色。
人人都说相由心生，这个陈亮，越看越觉得他丑陋至极。特别是那双眼睛，如同老鼠一般，看似精明，实则恶心透顶。
“季小姐，刚刚闵副行长一直在提醒我，说你背后有厉总撑腰……”
“陈董，你……”
闵东行一听，不由瞪大了双眼，朝着陈亮看了过去。
季弦思听到这话，心下直犯恶心，恨不得立马走人。
这样的人，她一眼都不想多看，更别说听他说话。
她选择了无视，就当什么也没有听到。
其他几位会计师，忍不住皱了皱眉。
“季小姐，厉总是商业巨子，按说看不上融兴这样的小项目，你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陈亮见季弦思不说话，眯了眯眸，眸光意味莫名。
“陈董，我说过，我有权拒绝回答。”
季弦思心中怒意袅袅，黑瞳火苗窜动。她端正坐着，语气很是冷傲。
“是因为你父亲吗？”
陈亮似笑非笑，直直盯着季弦思。
“陈董？”
闵东行惊得心跳加快了不少。作为融兴银行的副行长，当年陈亮与季安华的事情他是知晓一些的。
季安华申请贷款的手续合法合规，他作为当时分管信贷的副行长，已经在东方建筑的贷款申请上签字批准。谁料，这份申请，最后卡在了最终审批的陈亮那里。
闵东行替季安华说了不少好话，并且季安华该活动的都活动了。可这个陈亮就是一拖再拖。直到最后，季安华再也支撑不下去。
“闵行长，你怕什么？”
陈亮瞥了闵东行一眼，嘴角抽了抽。
“陈董，我没有……”
闵东行连忙矢口否认。
季弦思没想到，陈亮竟然会在这个场合主动提及父亲。更没有想到，直到现在，他都毫无愧疚。
她恨不得立马将面前的水杯朝着这个冷血又无耻的人砸去。
这么多年，内心已经将他诅咒了千万遍。
如果杀人不犯法，她一定会让他尝尝那种血液迸裂的滋味。
“没错。”
季弦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眸中怒火如同利箭，嗖嗖射向了陈亮。
“季小姐？”
闵东行又是一惊。
“原来果真和我猜想的一样，季小姐参与这个项目，完全是为了私心。”
陈亮端起水杯喝了两口，不疾不徐得说道。
对面坐着的五位会计师不禁将目光齐齐投在了季弦思身上。
他们之前就有些奇怪，厉流殇为什么会把这样重要的项目交给她。
原来……
“呵……”
季弦思冷笑出声。
“陈董，你当厉总是个傻子吗？”
坐在她身边的五位会计师全都抿住了嘴，满脸严肃得看向陈亮。
“季小姐，陈董他刚才是在开玩笑……”
闵东行见气氛愈发紧张，赶紧和起了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