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亦是一脸冷笑。
“厉总，我是不会放弃的……”
莫妮卡极力压下心中的惶恐，勾唇，灿烂一笑。
“放着明战不追，偏偏对我纠缠不清。莫妮卡，明战给了你多少好处？”
厉流殇话锋一转，声音沉冷。看向莫妮卡的眸光，暗潮涌动。
“明战太嫩了，不适合我……”
莫妮卡将他最后一句自动忽略，慵懒坐好，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拿了一根香烟出来，点燃。
烟雾袅袅。
暮雪见她态度如此傲慢，一把夺过才刚点燃的香烟，狠狠扔在地上，踩灭。然后将香烟盒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总裁，我看她精神不太好，要不要送到精神中心去？”
“你是谁呀？”
莫妮挑了挑眉，似才发现她一般。语气，很是不屑。
“把她手机收了，另外把监控处理一下。”
厉流殇朝窗外瞟了一眼，冷声下令。
“是。”
暮雪得到指令，随即行动。
厉流殇阔步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了莫妮卡的愤恨声。
“你凭什么砸我手机？”
“你想要干什么？”
“你居然敢打我？”
……
下楼。
厉流殇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一楼咖啡厅找了个位置。
好不容易陪季弦思和厉昊天吃顿午饭，却被莫妮卡这个女人搅了局。心下怒意沉沉，面色却沉寂如水。
这个明战还真是不消停，明里暗里，公事私事，招数还真是不少。
有服务生过来，他点了一杯咖啡。
角落的位置，不受打扰。
他拿出手机，开始处理公务。
[总裁，‘啸天’在官网发布了最新消息，宣布‘聿’集团投资100亿入股。现在，‘啸天’的股价上涨了几十倍。]
夜凌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这个消息早已在厉流殇的意料之中。
[嗯。]
[总裁，我们真的就这样算了吗？]
夜凌到现在都有些琢磨不透厉流殇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好端端的一单生意，临到最后一秒被明战截胡了，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愤怒呢？
不正常？
[‘云城雅致’的拨款数据怎么还没有发过来？]
厉流殇的思绪还真是跳跃，直接进行到了下一个话题。
[马上。]
夜凌收到这条短信，内心默默为暮雪祈祷了一下。
“我已经尽力拖延了，你自求多福吧。”
下一秒，数据发到了厉流殇的邮箱。
厉流殇看到一半，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傅小姐，请坐。”
斜睨过去，一男一女坐在了另一个角落处。缕空的隔板挡住了一些视线，那个方向，根本就看不到厉流殇。
“傅清滢？”
厉流殇眯了眯眸，放下手机，轻抿了一口咖啡。
“她和明战？”
这一幕还真有出乎他的意料。
明战那张脸确实和寒战长得很像，但资料显示，他并不是季弦思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他找傅清滢，到底有什么事？
难道是为了季弦思？
厉流殇寒峭的唇角噙出一抹冷笑，继续喝着咖啡。
明战和傅清滢各自点了一杯咖啡，静坐了一会儿，傅清滢才不安得开口。
“明少爷，采访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认错人很正常，不要放在心上。”
此时的明战已经换了一副状态，一点都没有在‘啸天银行’时的嚣张和跋扈。俨然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清俊公子。带着磁性的嗓音听起来苏苏的。
“明少爷，谢谢你的理解……”
傅清滢看着那张酷似寒战的脸，心下波澜起伏，烫染的绯色从耳后蔓延至整个颈脖。
“傅小姐，你说我很像你朋友的男朋友，你朋友……”
明战眼尾含笑，看着傅清滢。眼中的柔光让傅清滢竟然生出一丝错觉。
眼前这人，就是寒战。
她差点脱口唤出他的名字，回过神来，抿唇，微笑着开口。
“明少，这不重要了……”
既然他不是寒战，傅清滢觉得没有必要再提及季弦思的名字。拿过勺子，挑了两块方糖进去。
“傅小姐，你这项链很是特别。能冒昧问一下，是在哪里买的吗？”
明战目光微垂，落在傅清滢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上。
“这……”
傅清滢很明显得愣了一下，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朋友送的……”
“是吗？”
她眼底稍纵即逝的慌乱掠过明战的墨瞳，眸底滑过一道微光。
他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
苦涩入喉，眉角不着痕迹得轻皱了一下。
这咖啡有些难喝。
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傅清滢轻轻得搅动着咖啡，待方糖完全融化。
“傅小姐，你是本地人吗？”
明战双腿叠搭了起来，坐姿很是闲适。问话时，他的目光很清透，一点都没有在‘时风’时那么冷冽。
“不是。怎么了？”
傅清滢怔忡了一下，疑惑道。
“我第一次来墉城，感觉还不错，想要找一个人带我好好转一转。原想着傅小姐是本地人，对这里应该很熟悉，所以……”
明战面色平静得看着她，笑了笑。话里，似乎带着一丝失落。
“明少，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我在这里上大学，对这里应该还算比较熟悉……”
不远处的厉流殇听到这话，再次冷笑。
看来，傅清滢也和其他女孩子一样，躲不开明战那张年轻耀眼的脸。
“是吗？那太好了……”
明战深邃的眼眸里露出一抹惊喜来，浓密的眉瞬间也柔和了许多。
“傅小姐，这个周末有时间吗？”
“周末？”
傅清滢原本打算周末回云城看看父母的，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时间……”
“那就这个周末，你带我出去转转。到时候我跟你联系。”
“好。”
傅清滢应了一声，双手捧着咖啡杯喝了两口。
原本有些苦涩的咖啡喝下去，却泛着一丝甜味。
她想，应该是方糖放多了。
……
暮雪处理完莫妮卡，这才来到咖啡厅找厉流殇。
她一边前行，一边环顾四周。
“嘶……”
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
还未看清那人长相，便急急开口道歉。
“暮总？”
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傅清滢皱了皱眉，刚想嗔责一句，看到对面站着的人，眸光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