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厉总。那我先走一步。”
‘云尚’集团老板秘书恭敬得退了出去。他刚离开，就有人走了进来。
“厉总……”
招呼声，带着几分惊喜和激动。
“靳董……”
厉流殇掀眉，看清来人模样，淡声回应。
“厉总，这一次过来，准备待多久？”
靳北辰举着一杯香槟走到他身边，隔了两个身位，坐下。
“不久。”
厉流殇对他的态度相较于其他人，已经友好许多。
靳北辰和他的姐夫是好友，私下聚会也打过不少照面。交情不算太好，却也不是很差。
“厉总，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去我的酒庄坐坐？”
靳北辰缓缓一笑，颇为热情道。
“下次。”
厉流殇没有多加思考，回拒得十分果断。
靳北辰却没有生气，拒绝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勾唇淡笑，继续说道。
“好，那改天我去墉城，我们再约。”
“嗯。”
厉流殇有些疏离得应了一声。手机震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看。
靳北辰看他，只觉和刚才有些不同。细看，低头看手机的厉流殇眉眼微垂，料寒的唇角扬起一抹淡笑。
余光偷偷扫了一眼，发现他好像在看视频。
什么视频能让薄傲寡情的厉流殇柔了寒眉，嘴角扬笑。
女人？
这是风流倜傥的靳北辰的第一反应。
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原因。
想不到，不过短短数月未见，厉流殇竟然有了感情线。这可是天大的爆炸性新闻。也不知道是那个女孩撞动了这座千年冰山？
顾梦西？
不可能是她。
靳北辰十分肯定。
厉流殇看完视频，觉得周遭空气有热流涌动，后背浮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头，有些发晕。心跳，隐隐加快了不少。
薄唇紧抿，笑意瞬间褪去，才刚柔和了一些的脸色有恢复成以往的冷峻。
夜凌看着他迅速起身，神色一紧，走到他身边，问道。
“总裁，怎么了？”
“回去。”
厉流殇的脸色暗沉如墨，冷厉得声音浸染了几分怒意。
“是。”
夜凌没有细问，对着一脸茫然的靳北辰点了点头，踏步离开。
“还真是和以前一样，说翻脸就翻脸……”
靳北辰也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
“靳董……”
低磁而带着几分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靳北辰转头看了过去。
一黑一白两名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黑衣男子俊美绝伦，精雕细刻的五官令人惊艳，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
“您好，不知该怎么称呼您？”
靳北辰看着走过来的两人，觉得很是眼生。不过能出席这次酒会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看两人年纪，很是年轻，只怕是哪家豪门权贵的少爷。
“……”
黑衣男子笑而不语，微微侧目，对着身边的白衣男子示意了一下。
“靳董，这是我们少爷的名片……”
白衣男子随即从名片夹中取了一张镀金的名片出来，双手递了过去。
靳北辰亦双手接过，垂眸。
目光触及到名片左上角烫金的篆体，瞳仁一阵紧缩，倒映在里面的那个‘聿’字令他心下大惊。
“您是战少？”
这话，既惊诧又意外。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芝兰玉树，眼中若有星辰的俊美男子，竟然是‘聿’集团的继承人。
“您不信？”
黑衣男子挽唇浅笑，清冽出声。
他眉目流转，惊人天人。
不知不觉，靳北辰竟拿了他和厉流殇作比较。如此酒会，无论从哪一方面能和厉流殇一较高下的，怕是只有这位了。
他郑重得将名片收进自己的名片夹，慌忙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听说明总推掉了此次酒会。没想到，战少会亲自过来……”
“刚才那人就是厉流殇？”
黑衣男子轻扯俊眉，灿若星河的眸带着几分好奇。
他这分明是在明知故问。
靳北辰却以为他是真的不认识厉流殇，毕竟这个‘聿’集团平时极为低调神秘。
“是……”
“厉总果然不是一般人，这样的酒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黑衣男子沉吟了半秒，唇角勾笑，有些邪魅。
这话暗含一丝嘲讽，靳北辰岂会听不出来。抿唇笑了笑，没有回应。
“靳董，有没有兴趣，我们聊一聊‘远山’开发案？”
黑衣男子对着靳北辰微微一笑，开口，抛出了好大一块‘肥肉’。
‘远山开发案’是云城目前最大的投资项目，任谁听了，都会心动。更何况是最近事业出现停滞的靳北辰。
“战少这么看得起我，我乐意之至。请！”
两人朝着一处安静的地方走去。
中途，黑衣男子的手机震了一下，有短信进来。他扫了一眼，不着痕迹得删除。
……
厉流殇从酒会出来，脑子越来越沉闷，呼吸出现了焦灼，后背已经完全汗湿。
“总裁……”
夜凌一边观望四周，一边打开了后座车门。
上车之后，他不安得扭头，紧张问道。
“总裁，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
某种东西在强烈得抽离着厉流殇的意识，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喷发着汩汩的热气。开口，喉咙涌上一股烧灼感。
“水。”
他眉间一紧，眸光寒鸷而森冷。
“是。”
夜凌迅速取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递给了他。
厉流殇接过，几口喝完。
周身沸腾的血液依然热烈，发梢都在滴汗。
这药，还真是厉害。
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的夜凌一直扭头看着他，见他如此状态，心下隐隐猜到了什么。
“总裁，是我失职。”
作为助理，他不仅要协助厉流殇工作，更要兼顾他的起居安全。这一路，他足够小心谨慎。没想到，在这样的高端酒会，竟然发生了意外。
全程，厉流殇只喝了一杯红酒。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对他下手？
“……”
厉流殇整个人都靠在座位椅背上，双眸微阖。额上浸出的汗水凝结成珠，顺着额角慢慢滚落。
窗外的霓虹透过车窗扫落过来，照得那张冷峻无波的脸十分寒凉。
夜凌示意司机将车内温度调低了几度，然后再次对着厉流殇开口。
“总裁，我马上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