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行舟闻声回头,说话的人正是徐菁。
徐菁这段日子不好过,自从上次和EM的合作没有达到预期目标,并且还被问渠压了?一头后,KU在业内的地位隐隐有了?动摇之势。
瞿行舟没有把她阴阳怪气的腔调放在心上,放下酒杯,礼节性地颔首:“徐总,好巧。”
徐菁死死盯着站在瞿行舟身后的魏濯,冷笑道:“看样子,魏总监在问渠过得很舒服啊,见到前上司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吗?”
说着她的眼珠轻转掠过瞿行舟的脸,继续说道:“还是说傍上了?不得了?的人物,哎呀,我还当魏总监有多么坚贞不屈呢。”
魏濯暗地里握住了?瞿行舟的手腕,上前一步把他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挂着礼貌的微笑对徐菁说道:“徐总,说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徐菁低声咬牙:“魏濯,别以为你攀上了?瞿行舟就能高枕无忧了。”
“徐总看起来好像身体欠佳,不如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魏濯轻轻碰了?一下徐菁的酒杯,小口饮下了?杯中的香槟。
瞿行舟面色微沉,带着魏濯朝其他人走去的时候和徐菁擦肩而过,稍作停留,警告道:“徐总,慎言。”
徐菁像是个气急败坏的小丑,在原地阴沉地看着魏濯和瞿行舟并肩离开,往桌上放酒杯的力?道没有收住,“啪——”的一下酒杯里的液体就甩到了她白色的裙子上。
瞿行舟寻空给关岳明发了条消息,让他去回复珠嘉的负责人,问渠有合作意向。
珠嘉珠宝先前就联系过问渠,希望可以将新系列的宣传片交给问渠负责,当时瞿行舟考虑到一些其他原因没有立即回复。但是现在嘛……
稍微有些人脉的都不难打听到,KU资金周转不灵,最?近一直在接触珠嘉珠宝,试图通过这次合作使资金得以回流。虽说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可瞿行舟又不是君子。
“生气了??”魏濯拈了?一小块甜品送到瞿行舟的嘴边。
瞿行舟张嘴咬下了?一半:“没有,她说的话你?别在意,你?知道我对你不是那个意思。”
魏濯笑了?笑,把剩下半块甜品扔进了?自己的嘴里:“我明白,不过我的确没想到她会跑到你面前来说。”
“她这段时间估计快疯了,”瞿行舟用余光瞥了一眼人群中说笑的徐菁,“KU的账务出了问题,再加上你?走了之后产品质量的断崖下滑,现在全靠吃老本过活,注入不了?新鲜血液,资金周转不过来,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寻求合作。”
魏濯放下酒杯,打趣道:“你?倒是比我还关心KU。”
“毕竟和你?有些关系,关心一下无可厚非。”瞿行舟整理了?一下袖口,对魏濯说道:“走吧,这里空气太闷了。”
瞿行舟和魏濯离开了?大厅,穿过阳台,在花园里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今天星星好多。”瞿行舟仰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
天上飘着几丝薄薄的云,云后闪着一颗一颗的星星,细细小小地连成了?一片,像是夜幕裂开了?一道一道的缝隙,有光透过缝隙微微亮着。
魏濯伸手握住了?瞿行舟的手,放在掌心?里,一根一根地把玩着。
瞿行舟被他捏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魏濯就顺着他的手指往上握住了?他的手腕,解开了?他的袖口轻轻往上摩挲着。瞿行舟的小臂被魏濯摸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声阻止道:“别闹。”
魏濯遗憾地叹了口气,仔细地替瞿行舟整理好袖口:“瞿总真是狠心?。”
瞿行舟看了?眼时间,盘算着这次晚宴的目的差不多也达到了,捐款之类的事情?也交给关岳明去处理,于是起身对魏濯道:“走吧,这里容易被人看见。”
瞿行舟亲自和毛疆平告别,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毛疆平倒是也不为难他,只是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
然后瞿行舟和魏濯趁着人多,悄悄离场。瞿行舟叫来了司机接他,上车后,随手升起了后座的挡板。
魏濯见状挑眉:“这是做什么?”
瞿行舟不答,伸手拽住了?魏濯的领带,扯到了自己的身前,仰头和他接吻。
唇齿相离间,瞿行舟才?轻声说道:“明知故问。”
今天宴会上,那么多双眼睛黏在魏濯的身上,瞿行舟忍了?又忍,忍到现在终于爆发了?,摘掉了?冷静的面具,他只想抱着魏濯、亲吻魏濯、在他的身上烙上自己的味道,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爱人,这是属于他的,这种?无端的占有欲今天晚上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魏濯揽着瞿行舟的腰,揉了?一个不能描写的地方,瞿行舟咬着自己的手指,身体轻轻一颤。
几个月的相处,魏濯熟悉瞿行舟的弱点,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瞿行舟逼上悬崖的边缘。
瞿行舟抓着魏濯的西装外套,低声呜咽着,扭着身子缩在他的怀里:“放、放开我,魏濯……”
魏濯咬了咬他的耳垂,像是摆弄一件玩具似的轻声笑道:“嘘,安静。”
瞿行舟半跨坐在魏濯的身上和他接吻,极端的痛苦和□□反复冲刷着他的意识。
他感?觉自己像一捧被遗弃在春天的雪,要在魏濯的手上融化了?。
魏濯用手指沾着液体点在瞿行舟的嘴唇上,贴着他的耳边说道:“真放荡啊,瞿行舟。”
瞿行舟伏在魏濯的身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眼尾唇角都带着餍足的春意,连瞪人的模样都平添了一股无端的风情。
(他就是长得好看,其他真的什么都没写就别盯着这个地方锁了?,改了四次了)
他用力掐了?一下魏濯的腰,懒洋洋地说道:“滚。”
魏濯抓住了瞿行舟的手,放在唇边碰了?碰:“还有力?气掐人,看来是我还不够卖力?。”
“你?别太过分了?。”瞿行舟换了个姿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
第二天,瞿行舟醒过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看着天花板,想不明白同样都是坐办公室的,怎么魏濯的体?力?就这么好?
正在这时,魏濯推门而入,坐到床边扶着瞿行舟坐了?起来。
魏濯替他揉着腰问道:“我炖了?骨头汤,要不要起来尝一尝?”
瞿行舟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给我衣服。”
魏濯从床头给他拿过来了家居服,瞿行舟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出去的意思,索性也大大方方地掀开被子当着魏濯的面换衣服。
毕竟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次数四只手都数不过来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看光了?,确实没有必要在这个地方遮遮掩掩。
瞿行舟背对着魏濯弯腰穿裤子,劲瘦的腰身上落了几枚深色的痕迹。(没有描写,事情?已经发生了?,亲了亲而已,没有踩线,审核高抬贵手别锁了?)
魏濯是一个很有占有欲的人,他喜欢在瞿行舟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瞿行舟转过身,一边扣着扣子一边抱怨:“你?下次能不能收敛点。”
魏濯抱着瞿行舟的腰,拉着他坐到自己的腿上:“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瞿行舟根本不相信他的下次,魏濯总是说下次下次,但是下次依然不会有什么改变。而且魏濯在床上和他平时完全就是两个样子,凶狠得不像话,瞿行舟怎样央求都不能阻止他,索性就随他去了,无非就是难受点,但自己也爽到了,不算亏。
瞿行舟洗漱完,打着呵欠挪到了餐桌前,他累得手都不想抬。
魏濯只好端着碗一口一口地喂他,顺便调笑道:“瞿总真像个三岁孩子。”
瞿行舟嗓子难受,没工夫和他计较,于是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魏濯一脚。魏濯也不生气,反客为主,蹭上了?瞿行舟的小腿。
一顿午饭被两个人吃得暧昧不已。
不知不觉间,瞿行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像是他和魏濯也有了?一个家一样。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毒.药,让瞿行舟越陷越深。
有的时候瞿行舟也问自己,魏濯说的喜欢到底有几分真,但是每一次询问,最?后都是放任自己在魏濯的温柔里卸下防备,他赌魏濯没有骗他,赌这样的日子可以长久,因为一切都太过真实了?,魏濯看他的眼神、生活里照顾他的细节还有他一句一句的爱。
瞿行舟躺在魏濯的腿上,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地想道,干脆就不要怀疑了?,相信魏濯是爱着自己的,然后和他坦诚以待算了?。
“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魏濯伸手替瞿行舟抚平了眉心?的褶皱,问道。
瞿行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尽数缓缓地呼出,像是把压在心头的疑虑也一起扔掉了?似的。
他翻身坐起来,认真地和魏濯说:“魏濯,我爱你,很爱很爱。”
魏濯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一懵,然后噗嗤一笑,摸着瞿行舟的脖子回道:“嗯,我也爱你。”
瞿行舟把头抵在魏濯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那就,相信他吧。瞿行舟想道。
两个人在瞿行舟的家里住了一个多周,反正都是同居,住在魏濯家还是住在瞿行舟的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喂,什么事?”
魏濯接了?个电话,是周匀打来的,魏濯把手机开了?免提,向瞿行舟以证自己的清白。
“喂!魏濯!你?上次说请我吃饭到底算不算数了啊,我和你?说,我失恋了?,你?赶紧来陪我喝酒听见没?”
“知道了?,安静会儿。”魏濯随口应了?几句,抱着瞿行舟说道,“这次真的是周匀。”
瞿行舟失笑推他:“你?这么委屈巴巴地和我解释做什么,我又没拦着你?。”
魏濯亲了?亲他的嘴唇:“我会尽早回来的。”
魏濯走后,瞿行舟一个人在家里看书,没多久,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瞿行舟颇为疑惑地接起了电话,开口问道:“哪位?”
电话那头静了?静,继而说道:“瞿总,有空见一面吗?”
瞿行舟听不出来电人是谁,就要挂断电话,但是对面忽然出声制止了?他。
那个人说:“我是傅以云,我想和你?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我记性太差以至于每次写到时间节点的时候就要从头开始回想,比如昨天为了写瞿总说他和魏濯在一起三个月这一句话我把前面十多章从头看了一遍(泪目
我觉得我应该弄个备忘录,顺便家里突然来了小孩这两天码字环境十分恶劣:(
以及火葬场已经在加急派送中……
(被锁了五次我好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