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行舟被魏濯撩拨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抓着魏濯的手腕,声音颤抖地说:“可以?。”
魏濯俯身亲了亲他的眼尾:“相信我。”
……
第二天,瞿行舟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断了,还有大腿也酸酸涨涨的。
“几点了?”房间里拉着窗帘,瞿行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开口问道。
他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了似的,又干又哑。
魏濯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紧,蹭蹭他的耳朵,回答道:“才十?二点,再睡会吧。”
听见魏濯的回答,瞿行舟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濯一直按着他不让他走,一整个晚上自己都像是风浪尖上的小船,被魏濯弄得昏昏沉沉的,只能凭着本能求饶,还被逼着说了许多?难以?启齿的话。魏濯一直在哄他,但是嘴里说的和身上做的完全是两码事,最后他是怎么睡过去的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瞿行舟就气不打一处来?,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魏濯的胸膛:“我都说不要了,你不能收敛一下吗?”
只是撞了一下,瞿行舟就把胳膊放了下来?,他现?在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是不酸痛的。
魏濯自知?昨天晚上做得有些?过火,但是瞿行舟带着压抑的哭腔和他求饶的样子就像是一把无心而起的火,烧得他只想从瞿行舟的身上得到解脱。
“抱歉,”魏濯碰了碰他的后颈,“下次不会了。”
瞿行舟的后背和脖子上落着斑斑点点的红痕,他本身肤色就偏白,吻痕在上面?显得格外明显和艳丽。
魏濯从背后抱着瞿行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瞿行舟在心里叹气,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能只怪魏濯一个人,毕竟自己也是有心在纵容。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算了,反正……我也爽到了。”
魏濯笑了笑:“那你再睡会,我去做饭。”
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魏濯身上的温度和触感毫无保留地顺着肌肤传递给了瞿行舟,瞿行舟有些?别扭地推了他一下:“快滚。”
等到魏濯下了床,离开了房间,瞿行舟才抿着嘴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哪怕他不想回忆,但是身体的异样却一遍一遍地提醒着他,昨天晚上到底有多?么过火。
左右也睡不着,瞿行舟索性也下了床。他身上干干爽爽,想着应该是魏濯帮他清洗过了,心里勉勉强强算是原谅了他。
瞿行舟从房间走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对着电视发呆。
他现?在感觉身体很疲惫,但是精神却很亢奋,感觉有点像失眠,困但是睡不着。
魏濯做好了饭放在餐桌上,摘下了围裙,擦着手走到了瞿行舟的面?前。
“要不要我抱你?”魏濯半蹲在他的跟前问道。
瞿行舟打了个呵欠:“我没?那么娇弱。”说着就站了起来?。
魏濯跟在他的身边,笑着附和:“瞿总的体力?我不久前刚见识过。”
瞿行舟被他说得脸颊发热,低声呵斥:“闭嘴。”
但是听起来?却是没?有一丁点的威胁力?。
用过饭后,魏濯陪着瞿行舟在沙发上看电视,瞿行舟躺在魏濯的腿上,看着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冷笑了一声:“傻逼。”
魏濯给他剥了个葡萄塞进了他的嘴里,无奈地问道:“你不是说想睡觉吗,怎么还这么有精力??”
瞿行舟换了个姿势,嚼着葡萄:“睡不着。”
看了一会儿?电视,越看越没?劲,瞿行舟翻了个身坐起来?,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台,随口说道:“要不一会儿?去买点洗漱用品?”
“怎么,瞿总还打算长住吗?”魏濯打趣着问道。
瞿行舟把遥控器一扔:“哦,我倒是没?想到魏总监这么薄情,睡了一次就不要了?”
魏濯讨好地亲了亲他:“都听你的。”
瞿行舟的确没?有长住的意思,他和魏濯才在一起两个月,远远够不上要同居的地步,只不过成年人之间没?必要掩饰欲望,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
瞿行舟从床上起来?,看着衣柜里自成一类的衣服,有些?恍然。
他和魏濯算不上同居,只是偶尔兴致到了留宿一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魏濯的存在都已经入侵进了他的生活。
衣柜里有魏濯的衣服,洗漱台上放着同款的牙刷牙杯,还有门口的拖鞋,和墙上的挂画。
瞿行舟拿起一件属于魏濯的衬衣,用指尖摸了摸。他现?在也有些?分不清他和魏濯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了。爱情可能还算不上,但是比床伴又要暧昧许多?。
在床上情动的时候他看着魏濯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涌动的占有欲让瞿行舟偶尔也会分不清,魏濯到底爱不爱他。
只是魏濯时不时表现?出的温柔,让瞿行舟几乎就要相信魏濯对他动了心。
正出神,瞿行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瞿行舟回过神,接起了电话:“喂,魏濯。”
“行舟,我在超市,你有什?么想吃的菜吗?我顺便买回去。”魏濯那边人声嘈杂,隐约还传来?了超市里促销的喇叭声。
瞿行舟拿着电话走到了阳台:“都可以?,你做的我都喜欢。”
魏濯笑了:“那我买点油菜,然后再买点排骨,今天晚上出糖醋排骨吧。”
瞿行舟对吃的一向?不怎么在意,但是今天却不知?为何想在魏濯面?前耍点小性子。
他用烟戳着阳台的栏杆,兴趣缺缺地问道:“我不想吃糖醋排骨。”
魏濯并不生气:“刚刚还说都可以?,瞿总可真是难伺候。”
“那我买条鱼吧,我记得你上次说想吃鱼。”魏濯推着推车掉头往卖鱼的区域走去。
瞿行舟:“好,我等你。”
晚上做饭的时候,魏濯掌厨,瞿行舟给他打下手,两个人随口聊着闲话,然后一起吃饭,一起洗澡,洗出火来?了就顺便解决一下。
有的时候瞿行舟也会有种错觉,他会和魏濯一直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
晚上,瞿行舟被迫承受着过度的欢愉,咬着魏濯的肩膀含糊不清地问道:“魏濯,你爱我吗?”
魏濯没?有回答,瞿行舟有些?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然后在理智即将?崩盘的瞬间,瞿行舟感觉到魏濯舔去了他脸颊上的泪水,抵进深处,告诉他:“我爱你。”
瞿行舟脑海里绷紧了的丝线,“啪”的一声,就崩断了。
第二天,瞿行舟和魏濯照常上班。
中午的时候,魏濯给他带了饭,把瞿行舟抱在自己的腿上,给他揉着腰。
瞿行舟端着碗一勺一勺地喝粥。
魏濯故意蹭着他的肩膀,张嘴:“我没?有手吃饭,喂我一口。”
瞿行舟冷笑道:“你可以?放开我。”
昨天晚上魏濯跟疯了一样,瞿行舟第二天醒过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一个上午心情都不好,开会的时候比平时更加低气压,吓得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魏濯自知?理亏,低头认错:“对不起,你别生气。”
瞿行舟最受不了他示弱这套,冷着脸没?多?久,最后叹了口气:“我没?生气。”
“行舟,”魏濯把下巴压在瞿行舟的肩膀上,“你搬过来?和我住一起吧。”
瞿行舟不太明白魏濯的意思。
魏濯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告诉他说:“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魏濯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的,只是这三?个月相处下来?,他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瞿行舟的存在,尤其是和瞿行舟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在画里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瞿行舟是他的缪斯,他的生命力?,他依赖着瞿行舟,同样爱着他。
瞿行舟捏着勺子的手紧了一下,然后装作平常一样回答道:“好。”
这算是有一点进步吗?瞿行舟就像是一个在黑暗里负重前行了许久的人,终于看到了一丝微光一样,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瞿行舟自己也知?道,在这场游戏里他注定是输家?,他一向?骄傲,却在魏濯这里品尝到了卑微。
“放我下来?,这样不舒服。”瞿行舟动了动身子,想从魏濯的身上离开。
魏濯用胳膊圈住了他,难得强硬地回道:“我想抱着你。”
瞿行舟没?有办法?,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便你。”
午休结束后,关岳明陪着瞿行舟去见客户。
“老板,你最近心情很好?”在路上,关岳明问道。
瞿行舟偏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你最近看起来?特?别春风得意。”关岳明手舞足蹈地比划道,“看起来?特?别有精气神。”
瞿行舟用文件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就你话多?。”
说完,他看向?了窗外。关岳明说得对,好像自从和魏濯在一起后,他整个人都比以?前有活气了,可能这就是能求而得之吧。
下了班,魏濯接着瞿行舟一起回了自己家?,因为工作没?有处理完,吃过饭后瞿行舟就进了书房。魏濯无事可干,就找了一张椅子坐到瞿行舟的旁边,看着瞿行舟,给他画素描像。
房间里除了键盘敲击的声音和铅笔划过素描纸的沙沙声外,安静得出奇。
就在这时,魏濯的电话忽然响了,瞿行舟看了一眼魏濯,魏濯解释道:“周匀。”
瞿行舟知?道周匀是魏濯的发小,于是点了点头,继续回头处理文件。
魏濯怕打扰到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书房,走到阳台上才接通了电话:“有什?么事吗?”
周匀没?有和平常一样东扯西扯,声音颇为犹豫地和魏濯说道。
“傅以?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小魏同学现在表现得非常温柔,但是大家不要心软啊
顺便火葬场是不可能这么快的,毕竟火候不到,烧不出灰来;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