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宋浅浅不可思议地看着静空大师,怎么都没有想到让自己父亲醒过来的方法居然是结婚。
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我只要一结婚,父亲就能醒过来吗?”宋浅浅眼眸中充满了急切,“大师,是不是?”
“是和谁结婚都可以吗?”
凌霆傲听到这句话之后,眉头紧紧地皱了一下。
“悟性靠个人,天机不可泄露。”静空忽然闭上了眼睛,一个字都不再愿意吐露,无论浅浅怎么哀求他,跟他说什么,他都闭目养神,一个字都不愿意回答。
秦玥也知道这位大师的脾气,不是一般的难伺候,拉了拉宋浅浅的衣袖,“浅浅,天都已经黑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静空大师俨然一副不想理会他们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宋浅浅一直在想结婚的事情,那个静空大师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他说的话靠谱吗?
“玥玥,你说这位大师说的话可信吗?”宋浅浅面容纠结无比。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浅浅,你要不要就试一试?你现在无依无靠的,我看着都心疼,找一个靠谱的男人嫁了,自己有个家,我都放心多了。”秦玥看到宋浅浅这个样子就无比的心疼。
生怕宋权军一死,她生无可恋,就跟着去了。
宋浅浅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说的容易,可是哪有这么简单,她到哪里去找一个男人结婚。
秦玥突然靠近宋浅浅的耳边,偷偷地跟她说,“浅浅,如果你着急结婚,我觉得我姨夫就不错,多金又温柔,还会照顾人。”
在秦玥的心底,她到底还是偏向自己姨夫的,虽然说自己表哥年轻些,但是那个性格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而且现在苏鸣雪也极度不待见宋浅浅,她要是嫁进去,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宋浅浅嘴角微微张开,小声地回她:“玥玥,你在说什么呢?你别瞎说。”
“浅浅,我是说真的,我姨夫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过着苦行僧的生活,我自己都心疼。他性格温柔体贴,肯定会把你照顾得很好的。”而且我姨夫还很喜欢你。
这些天宋浅浅不在公司实习,她觉得自己姨夫的兴致都不太高的样子,有些怏怏不乐。
“这……”宋浅浅还是觉得不妥。
“浅浅,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嫌弃他年纪太大了?”秦玥努了努嘴巴,佯装生气。
“没有,玥玥,只是这……我这样……”怎么让她说得出口呢?
“浅浅,你不知道……”我姨夫有多喜欢你。
秦玥还正和宋浅浅咬着耳朵,一记凌厉的目光就从斜后方刀过来,让她莫名觉得心里发毛。
凌霆傲好像能够听见她在说话似的,她说话的声音明明就很小声,他应该听不见才对,可是那个目光好像要杀人一样,一刀一刀地落在他的身上,她只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话。
男人的目光才从她身上挪开,秦玥松了一口气。
她这个表哥,虽然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脾气,哪个女孩子受得了啊,光是一个眼神就让人感觉到彻骨冰冷。
趁凌霆傲不注意,又挪到宋浅浅的身边,“浅浅,你就再考虑一下吧。”
总之,宋浅浅现在这个状态,凌肆比凌霆傲更加适合她,而且她还听过不少传闻,她表哥那方面不行,她害怕宋浅浅落入她表哥的魔抓就出不来了。
现在这样的局面下,嫁给她表哥,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结果,她一靠近宋浅浅,男人冷不丁地出声:“下车。”
秦玥莫名从男人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怒气。
车停到一家西餐厅门外,门外的服务生接过了凌霆傲手中的钥匙。
秦玥瞬间眼前一亮,这是一家之前一直想来却没有预约上的一家餐厅,开心地挽上宋浅浅的手臂,“走吧,听说这家西餐做得非常不错,而且非常难预约,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爬山爬了这么久,她早就饥肠辘辘了,但是宋浅浅依旧在担心父亲,还是没有什么胃口。
一个小时内,打开手机微信两百多次,询问护工自己父亲醒过来没有。
每次都是没有,随着屏幕熄灭,眼睛也逐渐暗淡。
秦玥刚踏上一节楼梯,就被凌霆傲拦了下来,“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秦玥怒目圆瞪,盯着男人。
她表哥居然过河拆桥!人给哄好了,居然直接让她走人,都到门口,都不让她一起吃口饭。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那还是她最想吃的一家西餐厅。
凌霆傲却仿佛没有看见她的控诉一般,只是冷漠不近人情,“你想要的那只包,我会派人送到你家的。”
秦玥不想就这样被赶走,立即挽上宋浅浅的手臂,不放手,“谁说我现在没事的,我现在要陪浅浅吃饭,吃饭可是头等大事。”
可是男人依旧不退让,“我会让人送你回去的。”
“就让她留下来陪我吃饭吧。”
有了宋浅浅的话,秦玥才得以留下来,吃牛排的时候都一直小心翼翼地,根本不敢太出声,生怕凌霆傲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给黏出去了,只能自己一个人可怜地切着牛排,看着自家表哥把牛排切成一小块,放到宋浅浅的面前。
简直亮瞎了她的狗眼,她表哥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这种伺候人的事情实在是和他这张霸总的脸一点都不匹配。
就在这样诡异的目光下,宋浅浅吃完了晚餐,然后又回到了医院。
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心事重重,还在思量结婚这个事情靠谱不靠谱,她重新抓起父亲的手,把头靠在床边,“爸,你快点醒过来吧。女儿就要撑不下去了。爸,你快点醒过来吧……”
说着说着,宋浅浅就趴在病床上睡了过去,走过去的凌霆傲只能看着她,默默地摇了摇头,都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第二天,宋浅浅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好像打扮得格外用心。
迷迷糊糊中,听到男人说,“起来洗漱吧,我们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