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男人还天真地以为,她这是在跟他闹脾气?
凌霆傲那天回去以后,特意向周围的已婚男士请教了一下。
得出的结论是昨天宋浅浅是被自己母亲刺激到了,才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他记得朋友说的那番话,“你想想看,一个女孩子被人骂成那个样子,还是被你妈骂成那个样子,她能忍吗?她还会想嫁给你吗?”
他回去之后,仔细地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见怀中的小女人越是挣扎,凌霆傲就觉得她心里越是生气。
“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我已经查清楚了。别生气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男人的声音格外地认真。
然后在女人头顶落在一个极其认真轻柔的吻,算是一种安抚。
宋浅浅整个身体一愣,心底激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从身体里一闪而过,似惊悚似一丝短促的电流。
心脏受到的巨大冲击让她无法适应,宋浅浅的身体忍不住地往后躲,眼眸闪过短暂的沉溺,然后脸色更加冷淡。
“凌总,请自重,面对一个明确拒绝过你的女人,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男人眯起双眼,手臂紧紧地箍着女人,“什么?”
“舔狗。”宋浅浅的声音清冷决绝。
男人瞬间满头黑线,指关节处发出咔咔做响的声音。
什么?
舔狗?
这个该死的女人说什么?
他是舔狗?
凌霆傲到现在,从来没有人敢叫他舔狗,牙关紧紧地咬在一起。
猛地把宋浅浅翻过来,直视着她,“宋浅浅,你刚刚说什么?看着我再说一遍!”
男人的眼底布满血丝,加上现在这样戾气梗生,整个眼睛显得阴森可怕。
宋浅浅掘强地抬起头,看着他,“凌总,你现在的行为不是舔狗是什么?现在还对我恋恋不舍?”
凌霆傲猛地蜀掐住她的胳膊,女人的身体冲到冲击,差点疼得没有站稳,“宋浅浅!你给我闭嘴!”
凌霆傲是何等尊贵的男人,从来都是别的女人来舔她,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舔别人!
他不是舔狗,他是天生的掠夺者,骨子散发的野性是掩饰不了的。
可是宋浅浅偏偏不愿意放过他,“凌总,热脸都贴冷屁股了,你说这是不是舔狗?”
男人被她激得体内的暴戾因子四处乱窜,手掌已经从宋浅浅手臂都移到女人的脖子处,白皙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一个红印子。
“宋浅浅!”凌霆傲眼尾发红,声音冷厉得像阴曹地府。
“凌总,你还是放开我吧,这种的事情不适合您做!”宋浅浅却还是不怕死,一而再再而三,在男人的死穴上踩了踩。
一直像要跟男人画清楚界限,态度是从来没有过的冷硬,比起以往都要更加坚决。
“你应该和我这种人保持距离,永远没有交集才好。”
女人的冷心冷面,把凌霆傲的情绪逼到了另一个极端。
“永远没有交集?”
男人一直在逼近她,脸色阴沉得不行,宋浅浅看着他,还是一脸淡然,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交集。
“宋浅浅!你说我是舔狗?你的口气还真是大,你配吗?我告诉你,宋浅浅,我一直忍着你,让着你,不是我该的!”
凌霆傲承认自己,之前的行为,勉强算是对宋浅浅有些特殊,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把自己归为舔狗!
他忍无可忍,情绪在瞬间爆发。
“宋浅浅!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垃圾桶的实习证明报告。
“没实习分,不能毕业?没这么简单!”凌霆傲这才猛地松开宋浅浅。
“咳咳咳……”宋浅浅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刚刚从男人那个可怕的眼神反应过来。
微微站稳了身体,才逃一般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出来的时候,宋浅浅还发现自己心脏不已,整个脑子里都是凌霆傲的那双眼睛,一直勾着他。
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让宋浅浅感到无尽的害怕。
宋浅浅走了之后,凌霆傲心里那股戾气还在眉眼间重重地压着。
按了内线叫王特助进来,王特助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再快速地扫了一眼前的男人。
立马知道,现在这个级别是地狱级别。
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等着总裁先发号施令。
空气静谧得更加可怕。
“王特助。”
男人阴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气氛更加诡异。
“凌爷。”王特助的声音都颤颤巍巍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
“你知道什么是舔狗吗?”凌霆傲平日里日理万机,很少网上冲浪,并不知道这些流行词汇具体含义。
但是光是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话。
王特助呆住了,把他叫进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吗?
什么是舔狗?
幸而他平时网上冲浪多,这种词汇量还是难不倒他的。
立马做答:“舔狗是乐于跪舔的狗的缩写。指不论对方的态度,都不顾自己脸面,拼命付出,向对方示好的人。原本特指不受女神重视,却依然兢兢业业的特种备胎。”
特种备胎这几个字,险些让王特助丧失年轻的生命。
“砰!”桌子上的杯子被重重地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男人的脸色黑得可怕。
“你说什么?特种备胎?”
他哪里像备胎了,还是备胎中的备胎,顶级备胎?
屈辱,从来没有遭受到过的屈辱!
王特助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些什么,后背生出一阵冷汗,“百度上是这么解释的。”
“砰!”另一个杯子也被毁掉了。
王特助非常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
宋浅浅急匆匆地回到医院,心情焦急,走到门口的时候,居然看到了母亲的情妇,顾律师。
也曾经是宋氏集团的财务总监。
站在父亲的门口,和沈悦说着些什么。
“这个老不死,怎么还不死啊!”男人语气格外地不耐烦。
宋浅浅的脚步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