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宣布,从今天起,凌氏集团的继承权正式交给我的孙儿,凌霆傲!”
毫无征兆地公布了。
这一招出其不意,打得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好几秒钟。
凌家的继承人一直是一个谜题,突然间就这样被揭穿了。
凌君冥早就想从位置上退下来,十几年前,他就想把这个位置给凌肆。
原本一切都进展得好好的,凌肆是所有儿子当中最有能力的,行事风格有他当年的影子。大儿子体弱多病,二儿子少了些心机,人过分正直,这样的性格并不合适在商场,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的。
而三儿子,凌肆,人极其聪明,颇有城府,身强体魄,是一个完美的人选。
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却因为妻子的难产去世,一蹶不振,不理一切事物,彻底没有了之前的野心。
凌君冥心痛不已,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只能拖着自己一把老骨头,继续干,维持着凌氏表面一切和平的假象。
正是因为凌君冥没有轻易交出凌家的继承权,凌家才没有那么容易就散了。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凌君冥决定从娃娃抓起,从小就开始培养他的三个孙子。
凌霆松,凌霆傲,凌霆植。
从小就开始锻炼他们。智商测试,情商测试,身体素质测试,反应能力测试等等,对他们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测试。
准备在凌霆傲十八岁那一年,公布继承人选,但是却因为十八岁最后一个测试,爷孙俩闹翻了,凌霆傲一气之下就远走他国。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凌肆那样的情况,凌君冥设置了一个特别的测试,十八岁的成年测试。
是凌霆傲一直以来的阴影。
凌君冥想起那些往事,眼圈都泛红了,今天能等来凌霆傲,心甘情愿地和解,接受这个位子,实属不易。
他一把老骨头,再也折腾不了多久了。
语气有些伤感:“我的年纪也大了,早就该把这个位置交出去的。早就该让年轻人去闯荡了。从今天起,所有的事务一概交给他管理,我不再插手。”
凌君冥抓住凌霆傲的手,有些颤抖,激动,又有些不舍。
五味陈杂。
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情绪,一桩心情终于了却,身上的重任终于在那一刻卸下了。
凌霆傲也抓着自己爷爷的手,“爷爷,是我来晚了。”
让你等得太久了,背负了太久了。
“凌家交给你!出了什么事情,唯你是问!”凌君冥并不擅长应付这样伤感的场面,立马收起了自己的伤感情绪。
“放心吧,交给我吧!”
凌霆傲承诺道。
看到两人正式交接的时候,宋浅浅才知道,凌霆傲非要拉她过来的真正目的。
原来是带她来,在自己爷爷面前演戏啊。
为的就是要凌君冥手中的继承权。
这个时候,宋浅浅才如梦初醒。
难怪了,这就说得通了,她到底忘了什么细节。
上一世这个时候,凌霆傲也是今天被宣布继承人的身份,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和凌霆傲结婚了。
原来结婚是成为继承人的条件之一?
原来凌霆傲打的是这个算盘。
宋浅浅发觉自己是被凌霆傲利用,在自己爷爷面前演戏,并不是真的订婚。
心里反而舒了一口气。
原来之前凌霆傲对自己的莫名纵容,只是为了这个继承权,宋浅浅想到这里浑身的细胞都放松下来了,
一边鄙夷凌霆傲不愧是一个不折手段,颇有城府的人,一边暗暗窃喜,自己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宴会结束之后,她还是可以顺利脱身的。
宋浅浅正暗自窃喜的时候,却没有发现,男人的眼光已经变得幽暗难测。
突然听到一个这样的大消息,底下的人一下子就炸开了花,议论纷纷。
“怎么突然就公布了继承人的人选?”
“只是公布时间的问题,谁不知道这个位置一直就是凌二少的?”
“也是,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公布,突然公布还是让人意想不到。”
“凌二少这个身边的女人,倒是不简单啊!不声不响地,就把凌二少拿下了!京市那么多豪门望族的千金,费尽了心思都没有把凌二少拿下。这个宋浅浅是什么来头?”
“没有听说过什么宋浅浅!”
“难道是什么神秘家族的后代?”
众人对台上站着的宋浅浅,非常感兴趣。
凌决和苏鸣雪,在底下终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热泪盈眶,非常的激动,眼眶一个比一个红,眼角泛着泪花。
尤其是苏鸣雪,看到自己儿子跟宋浅浅站在一起,那么般配的样子,心里就无比地满足,她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凌肆眯眼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优雅如常。
凌霆傲刚刚成为继承人,凌君冥还来得及给他交代别的,只是跟他说:“好好管理公司。”
“另外,”然后看着宋浅浅的肚子,“赶紧给我生一个大胖曾孙!”
两人对峙了六年,凌君冥已经不管孩子到底从谁的肚子里出来了,能有所出就行。
宋浅浅知道是演戏之后,非常地配合凌霆傲。
没等他做答,就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凌君冥。
“好的,爷爷,我们会努力的。”
宋浅浅本以为凌霆傲会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没想到,凌霆傲脸色一沉,露出不快。
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凌君冥倒是很高兴,笑得满脸都是褶子,哈哈大笑了几声。
“好!好!好!”连说了好几好,对宋浅浅这个回答非常满意。
“宋浅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男人贴着宋浅浅的耳朵,有些嘲讽地问,整个人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情绪突然间变差了。
“演戏而已,你何必当真呢?”宋浅浅不以为意。
“谁告诉你,我现在在演戏?”凌霆傲突然俯视着她,声音更冷了,比北极冰山的寒气还冷。
面色沉沉地凝着她。
宋浅浅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演戏而已,何必这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