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
秦玥上了车就开心地喊人。
姨父很少会来专门接她，今天她还挺意外的。
宋浅浅也跟着她喊人，“凌叔。”
凌肆没有回头，从前面的后视镜里，看了看他们，轻点了下头。
“你叫什么凌叔，你一起跟我喊姨父吧！”
宋浅浅刚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差点被噎到。
凌肆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
“我说的不对吗？”秦玥心里还觉得纳闷，宋浅浅跟自己是同班同学，跟着自己一起喊姨父怎么了，这不是更亲近一些吗？
“没错，但还是叫叔吧。”
“嗯嗯，我还是喊凌叔吧，习惯一点。”
宋浅浅总觉得叫姨父，有些奇怪。
秦玥把买来的礼服往旁边一放，东西不多，才两件。
“只买了这些？”凌肆给秦玥卡的时候，没有想到她只买了这么些东西。
秦玥叹了一口气，要不因为陈彤雅在那里胡搅蛮缠，她也不至于一个晚上，才这么点战绩。
“别说了，说来话长。”
“有人给你脸色看了？”凌肆抬头一看，就看见了秦玥遗憾的脸。
从小，凌肆也宠爱她，没有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也不算，就是遇到两个不太喜欢的人。”秦玥想起那两个人就心情不好。
故而随口换了一个话题：“不说了，聊点别的吧，姨父，后天的周年庆，你会出席吗？”
凌肆很多年都参加了，秦玥以为他这次也不会参加。
没想到破天荒地听到他说：“会。”
“会？”
秦玥很惊讶，“真的吗？你真的会参加吗？”
凌肆点了点头。
“那姨父，谁做你的女伴啊？”秦玥来了兴致。
小姨多年前，生下凌肆的儿子凌植就去世了。
身边多年没有女人，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凌肆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正在喝水的宋浅浅，没有说话。
秦玥以为刺激到了姨父，所以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以前，每次出席活动，姨父的女伴都是小姨，从来没有变过。
可能现在问他这个问题，还有有些冒犯。
秦玥一路上都在东扯西扯，热闹非凡。
凌肆先把秦玥送回去了。
秦玥一下车，车上就立马安静下来了。
宋伊花园，还有一段路程。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宋浅浅低头看着旁边的手提袋，给秦玥发消息：“你还有一件礼服落在车上了。”
回到家的秦玥回得很快。
“送给你的。记得带回去。”
宋浅浅失然一笑。
果然是这样。
自从知道宋氏集团出事之后，秦玥就一直用各种借口给自己东西。
她一直都在记在心里。
只好接受了，回了一句：“好的，你回到家早点休息。”
凌肆无意瞥见她低头浅笑的样子，像极了她。
看得有些出神了。
最近，他总是梦到她，梦到一些他和她以前的事情。
梦里是甜蜜的，醒来之后就是砒霜。
是毒药。
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的样子，还是没有开口。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宋浅浅才出声。
“就在这里停的，我想在旁边的便利店买点东西。”
宋浅浅想起前几天的事情，还是不想让他开进小区里面去。
故而寻了一个借口。
黑色劳斯莱斯靠边停下来了。
在宋浅浅手指触及门把手之前，凌肆喊住了她。
“后天的周年庆，可以邀请你做我的女伴吗？”
“？”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宋浅浅还是没怎么从昨天的事情缓过神来。
凌肆怎么会突然邀请她做他的女伴。
如果他需要，应该更多人都愿意做她的女伴吧。
宋浅浅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心思游离在天际。
不在状态的样子，都被凌霆傲撞见了好几次。
每次到了嘴边的你怎么了，也没有问出口。
他问这样的话，感觉好像非常奇怪。
只冷声道：“工作认真点！”
宋浅浅一抬头就撞见，凌霆傲紧绷严肃的脸盘。
这才缓过神来，去处理他交代过的文件。
凌霆傲看了看她那样子，看着手里的文件，竟有些分神。
那个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
这两个字眼冒出来的时候，凌霆傲自己都不相信。
什么时候，他会去关心别人的心事了。
他只关心工作。
拨打内线接着催：“文件处理好了吗？”
那边的宋浅浅好像从电话的那头，听出了男人的不耐烦。
甚至能想象到他在那一头的阴鸷眉眼。
宋浅浅察觉出来，今天凌霆傲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一大早就给了她一堆文件不说，还时不时就打电话来催。
她已经被催促过好几次了，短短一个小时之内。
极其不耐烦。
然后两个办公室来回穿梭，气喘吁吁的。
一忙起来，她也就把那件事情忘在脑后了。
最近宋浅浅的活都不多，平时也能和秦玥一起吃饭了。
今天他们就约好了，在附近一家不错的面馆吃午餐。
上次在公司食堂遇到宋容容和陆举两个人，食欲大减，这次他们换了一个地方。
宋浅浅的不在状态也被秦玥发现了。
“浅浅，你怎么了？筷子都拿放了！”
“啊？”
宋浅浅看着自己手里的筷子，真的拿放了，还夹了几根面条。
“浅浅，你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秦玥给她递了一双新的筷子。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宋浅浅看着秦玥，想了想还不告诉她。
这得多奇怪。
所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觉得你姨父，会找什么样的女伴啊？”
“啊？”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
“不知道，应该会找我小姨那种的吧。”
秦玥随口说了一句，继续大口大口地吃面。
小姨？
宋浅浅记得凌肆早年丧妻，多年未再娶。
看来还是一个痴情人。
宋浅浅无意识地吃了一口面。
嗯，面味道还不错。
秦玥突然抬着瞧着她，“你别说，你还有点像我小姨。”
“噗—”宋浅浅差点把面喷秦玥脸上。
像她小姨？
是在开玩笑吗？
“你干嘛这么激动？”秦玥扯了一张卫生纸给她。
“从某个角度来看，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