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见对面几个人的脸色，就知道有效果了。
拿下两个字一出，陈彤雅的脸色彻底臭下去，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了。
而宋容容嘴角的那一抹笑，也难以维持下去。
陆举也觉得餐盘里的饭菜没了颜色，难以下咽，筷子都差点没有握住。
“拿下是什么意思？”陆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在意，随口一问。
“拿下就是拿下啊。”秦玥故意卖关子，就是不具体解释。
留给他们想象的空间。
这下所有的人都了吃饭的胃口。
秦玥看着陈彤雅的脸色骤变，心里畅快了不少。
好像知道了她的痛点，于是不断地冲那个地方重拳出击。
“不像某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是啊，用龌龊的手段上位，我们是没有这个本事，还是某些人更有本事。”陈彤雅说话也不打哑迷了，直接把丑话摆到台面上讲。
“你胡说什么？”秦玥最不见得别人随便泼脏水。
“我胡说？自己做的事情，都不让说了？”陈彤雅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不就会那些下流的手段，靠爬床得来的吗？”
“你说什么？”秦玥气得从桌子上站起来，想要撕点陈彤雅那张嘴。
“陈彤雅，你说什么？”
“你听不懂人话吗？宋浅浅能进总裁办还不是靠睡男人睡来的！”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还是宋浅浅把秦玥拉回去了。
“雅雅，你别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事情。”宋容容也扯了扯陈彤雅。
“容容，她都这样对你了，你干嘛还这样护着她？这些事情你都替她揣着多久了？你还要继续下去吗？你不累吗？”陈彤雅脸颊通红地质问她。
有不少宋浅浅的消息，都是宋容容透露给她的，包括宋浅浅伺候老男人这件事情。
“雅雅，你别这样，你小声点……”宋容容扯了扯陈彤雅的衣角。
欲盖弥彰，宋容容营造了一种更加可疑的气氛。
周围都是这样的声音，陆举心里的那根弦崩断了。
“浅浅，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陆举在质疑她。
宋浅浅漠视了他的问题，还有痛苦不敢相信的脸庞。
直接警告陈彤雅：“陈彤雅，造谣是犯法的，如果你还要到处造谣生事，我不会手软的。”
宋浅浅的声音很安静，也很有力量。
莫名的，有几分震慑力。
宋浅浅已经忍受了很多次了。
陈彤雅对她的第一次诽谤，是在学校的官网上，在微博上，有各种难听的辱骂。
还给她取各种外号，比如老赖，盛世白莲，蛇蝎心肠等等。
宋浅浅也没有出手。
上次在洗手间无意间，听到陈彤雅散播她的各种造谣，宋浅浅也没有对她怎么样。
但这一次，宋浅浅突然觉得耳朵边很吵很吵，需要清净清净。
所以她按下了录音键。
到现在手机页面录音键还亮着。
“造谣？我说的都是实话，哪里是造谣！你不过就是吓吓我而已！有本事你真的告啊！”陈彤雅没有被宋浅浅三言两语吓到。
她家里有些背景，为人任性愚蠢，根本不相信她就说了宋浅浅几句就会被抓进去。
“你有什么证据？法律只相信证据。”宋浅浅一边淡定地诱导陈彤雅。
一边暗示了一下秦玥，告诉她不要冲动，她自有办法。
“我要什么证据？我亲眼看见你伺候完老男人回来！一看就是卖完回来的！”陈彤雅一激，就把以前那些诽谤她的话都倒出来了。
成功地上钩了。
宋浅浅脸上闪过一丝察不可几的笑意，按下了暂停键。
“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言，法律不会相信。”
但是法律会相信我手中的录音。
“那你不也没有证据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诽谤你？”
“刚刚是没有。”现在有了。
宋浅浅收起自己的手机，没再和陈彤雅继续说下去。
她发现，她在警告陈彤雅的时候，宋容容的脸色异常的惨白。
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一举两得。
陈彤雅动了动嘴，好像还想说什么，宋容容阻止了她。
“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吧，大家和气一点不好吗？”宋容容冷着脸终止这场争吵。
秦玥的心情因为看到陈彤雅吃瘪，也随之好了起来。
看盘子里的鸡腿都顺眼多了，咬上一口，还是原来的美味。
可是对面几位可就神色各异，盘子里的菜也没动多少。
陈彤雅和宋容容自觉无趣，随即就起身离开了。
而陆举也因为宋浅浅对自己态度冷漠，讨了个没趣，也离开了。
又只剩下宋浅浅和秦玥。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秦玥立马换上了一副八卦的表情。
“你和我表哥怎么回事啊？”秦玥有预感，他们之间不简单。
能让她表哥如此反常的人，她从来见过。
就连那个家里给表哥定下来的未婚妻，唐嘉嘉也根本没有拨动过。
她表哥这根钢筋。
“什么这么回事？”
“你怎么连我都瞒着？”
宋浅浅不是故意瞒着，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为什么派你去总裁办？”
“不知道。”
“那我问你，他对你严不严格吗？”秦玥显然没有想放过这个话题。
“怎样才算严格？”
“你平时在总裁办都干些什么？”
“见客户，泡咖啡。”
听起来很闲的样子啊。
秦玥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别有意味地看着宋浅浅。
宋浅浅被盯得心里发毛。
“秦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本来没有什么的，倒被秦玥的目光能看出些什么来。
“没什么。”
宋浅浅越是什么都不说，秦玥在心里脑补的情节就越多，越是在心底默认下这件事情。
“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噢噢，知道，知道。”秦玥一边应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笑。
宋浅浅索性也不理会她了。
端着盘子也准备走了。
“唉，浅浅你等等我呀！”
秦玥也紧跟着她出去了。
“浅浅，你知道过几天公司要举办周年庆吗？”
“不知道。”
“到时候，会很有多好玩的东西，不过……”秦玥像是想到什么不太开心的事情，停顿了下来。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