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害怕我认不出你,故意蒙了面让我猜猜是谁?摆脱,小孩子的游戏就不要拿出来了,亏得你也不嫌...”
话还没说完,一股力量将她扯过去,张月明一个重心不稳,闷头倒在陆越明怀里,里面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是张月明最喜欢的味道。
陆越明痴痴地声音传来,“怎么?我怀里太温暖了,舍不得出来?小傻瓜,以后可有的是时间呢!”
被某人的笑气得发闷,张月明一把推开他的胸膛,一使劲发现没什么用,这劲根本奈何不了这臭男人,果然是男子的力气大过了女子。
“你这个无赖,放开我,再不放开,小心我叫人了!”张月明使手锤着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她听得分明,就是陆越明在嗤笑她。
见她有些恼怒了,陆越明收起戏谑的笑,用轻柔的声音道,“好了,我错了,不欺负你了,谁叫你以前老是欺负我来着,不过以后你还是可以欺负我,这辈子都可以!”
离开了怀抱的张月明羞涩道,“谁欺负你了,自找的。”
二人夜晚的约会总是甜蜜的,陆越明整日在神机营练武,升了职位的他也不傲娇,以谦卑的态度继续好好表现,白日没有机会出来见张月明,晚上便偷偷摸摸地来。
结果几次撞见张月明的两个丫鬟夏霜夏露,原本两个丫头还劝说,姑娘要守规矩,不可胡来,一些女则女戒之类的,张月明哄了几句,二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两个丫鬟提心吊胆地给二人望风,每次二人依依惜别都要花好长的时间,没办法,半夜的时间总是特别紧,于是短暂的约会变成了二人最近最美好的时光。
二人坐在张府的两只树干上,张月明轻轻地给陆越明说如今朝廷局势的变动,秦王联络的几个忠臣还是比较靠谱的,坚持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可太后的势力太强,把握的人员太多,如今的局势依然不利。
陆越明叹了一口气道,“陛下一世立志做个好帝王,不懈怠,却叫太后这种歪风邪道地给下了陷阱,真是大燕百姓的不幸,神机营隶属秦王的管辖,也算是个安慰。”
大燕的神机营一直是皇帝亲信管理的,秦王作为皇帝信任的兄弟,将神机营一步步锻炼成神兵神将,培育新一代的将军统领之类的人才,太后的手伸不过来,也没这个本事管理,即便是声名显赫的戚家,也未必拿的住神机营。
张月明侧脸过来,面上温温暖暖,在夜里如同海上的一盏明灯,照亮了陆越明,让他找到了方向,找了荆棘丛中的路。
陆越明伸手过去,附在张月明的手上,反复摩擦,又抓在手里,反复揉捏。
“谢谢你,谢谢你将信任交于我,以后的日子,我们必定会如太阳明月一般,照亮别人温暖自己,会过得很好,我们会有一个家。”
他眼中温润的水湿润了眼眶,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需要一个家,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倾心、付诸真心,只盼这份喜欢能得到回应。
张月明回首反将陆越明粗糙的手握住,眼睛里星星点点,印满了漫天的月色星光,柔和的关辉洒了一身,在月光下一样地迷人。
夏霜夏露打着哈欠在树下不远处守着,二人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在夜里二人也坚持要做姑娘的守护者,甘心守夜,甘心为二人有一个安全的私密空间而战胜困倦。
第二日,无疑因为昨夜熬的太久,白日依着规矩又起得太早,二人都挂了黑眼圈,惹得夏荷一顿笑话,二人心里有不能说的秘密,只得任由夏荷去笑话。
张夫人将闺女半搂着臂膀过去,“做针线也不必太辛苦了,咱们张家虽然小门小户,那陆家也不是太讲规矩的,针线做一小半就行,其余的交个绣娘罢!”
张月明听了,恍然大悟,也心里有些发笑,张夫人肯是以为自己带着夏霜夏露给自己做针线,才误了时间,让两个丫头盯着两个黑眼圈。
“娘,你就别担心了,我自己晓得分寸,昨夜是看书看久了,莫要担心,我可不是那种无私的人呢!”
张夫人点了点头,看了张月明一会,心道,自己闺女也却是不是那种努力为求得婆母欢心的人,更何况陆夫人还不是陆越明的亲母,日后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何必会费那份心?
母女二人一同去看过周芸,听闻昨夜周芸的肚子有了动静,一早上就请了大夫,张夫人就急急忙忙带着闺女过去了,心里祈求自己的孙子可千万不能有什么意外。
周芸躺在软塌上,见婆母带着小姑子来了,急忙要起身,却抢先一步被张夫人给按下去了,嘴里连忙道,小心我的乖孙!
周芸便晓得了是自己一早请大夫惊动了众人,看着眼前二人心生愧疚,想起夫婿的温柔体贴,一时间又飘起了红云。
张月明不知所以然,一心等着周芸的下文,这一下可不得了,张月明心里被挠的痒痒的。
周芸身边伺候的丫鬟是个善解人意的,见自家姑娘因为跟夫婿浓情蜜意,时不时就要撒狗粮,生怕这母女二人着急,便开口向二人解释。
“一大早地,少夫人肚子有了胎动,少爷不晓得,以为肚子有异样,连忙着急慌张地遣了小厮去请大夫,到底如何也没说个清楚,当时奴婢就急了...”
张夫人一听是胎动,就放下心来,心里有些怨怼自己的儿子,一个胎动你搞得大惊小怪地做什么?你当年在肚子里还翻滚,打架呢!
张月明得了缘由,也跟着取笑了几声自己那呆子哥哥,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呆子,大惊小怪!
等张月明再次回到院子里,言雲言雾带着大夫,已经在自己书房候着了,张月明端坐上首听着底下的人回话。
大夫躬身回话道,“回姑娘的话,陛下确实身子抱恙,一直昏迷不醒,只用营养吊着,暂时没找到病因,这也真是奇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