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万荒裂空术法

被宿浅尘送出衍月宗的安庭和容隐,以最快的速度冲回来之后,刚好看见宿浅尘被大殿中心的漩涡吞噬的连渣滓都没剩下。

如此看着宿浅尘在眼前消失的画面,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两个人也全都懵了。

怎,怎么会这样的?

他们想过跟宿浅尘一起同生共死的,可是怎么才一眼没看见这人就消失了?

“哈哈哈!废物废物!”

金悦菱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安庭和容隐,扭曲的笑容在肿到发紫的脸上不断扩大到狰狞。

“在万荒裂空术法之前,所有的生灵都是渣滓,万荒裂空术法一旦形成,谁也无法阻止更无法破坏!”

万荒裂空术法,乃是上界早已失传的一门法术,据传只有曾经三界之中唯一的神才会使用此法术。

而这,也正是空地前那些宗门的宗主们震惊的原因!

因为谁也没想到,天道者竟是也学会了这门法术。

此术法乃需要极其强大的灵法穿透三界的时空,且将人或者是物送去曾经发生过的历史之中,只是历史无法被改写,传闻以前的神为了嘉奖三族之中的有功之人,将此人以万荒裂空术法送去历史轮回,从而让他们看见自己曾经失去的亲人,或者是再去经历一次与亲人相聚的片段。

只是凡被神送入万荒裂空术法轮回之人,待到所经历的历史结束之后,神便会亲自打开万荒裂空术法,将此人带出,而现在这万荒裂空术法乃是天道者所设下,又怎会再次打开让宿浅尘出来?

“哈哈哈!宿浅尘那个贱人消失了!终于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我会让她在万荒裂空术法之中永远徘徊,永生永世都饱受着无尽轮回的痛苦!”金悦菱放声大笑着。

虽然宿浅尘吞噬了鬼煞,打破了原本的计划,没能让天道者直接除掉宿浅尘,但只要进了那万荒裂空术法之中,宿浅尘也是再也无法回到三界之中。

当然,她并不担心宿浅尘进入万荒裂空术法之后,会阻碍她和司冥,因为她和司冥之间的一切早已是天道者提前设定好的。

如此想着,金悦菱再是迫不及待地走向了万荒裂空术法的漩涡,任凭漩涡将她一点点地吞噬其中。

空地前的那些宗门宗主们,虽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一想到魔尊将彻底从三界消失,他们的脸上便是纷纷扬起了得意且痛快的笑容。

魔尊终于彻底消失了!

他们再也不用存活在魔尊的阴影之下了!

“那两个杂碎要如何处置?”其中一个宗门的宗主,看向了还站在原地的安庭和容隐。

其他的宗主们不以为意地笑着道,“不过是魔尊身边养的两条狗罢了,若是他们跪地求饶的话,就算饶他们不死又有何妨?”

在他们看来,魔尊已死,至于其他人根本于他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现在各个宗门正是缺人之际,若是这两个人当真愿意跪在他们的面前恳请他们收留的话,他们倒是愿意不计前嫌。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跪下谢罪!”

“可是听闻我们能够饶你们一命,兴奋得过头傻住了?”

“其实你们也无需惊讶,我们这些站在三姐顶端的仙族,本就海纳百川,且皆是仁慈怜悯,只要你们说你们曾经是被魔尊的花言巧语迷了心智,只要你们愿意拜倒在我们的门下,我们倒是可以考虑,破例让你们两个成为我们宗门的弟子。”

这两个人虽然是魔尊身边的狗,不过他们刚刚却看的清楚,无论是他们二人的实力,还是他们二人的聚灵,哪怕是放在上界的那些弟子之中也是佼佼者。

当然,各个宗门的宗主们并不觉得他们如此拉拢有什么不对,反倒是施舍一般地纷纷昂首挺胸,等待着安庭和容隐的跪拜。

不料,就在各个宗门的宗主们正暗自想着一会要如何跟其他宗门的宗主们抢魔尊身边这两条狗的时候,却见安庭和容隐忽然起身朝着大殿的方向飞跃了去。

各个宗门的宗主们惊愣地看着离他们远去的安庭和容隐,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到消失。

“你们两个怎如此的不知好歹?”

“果然只配在魔尊的身边当狗!”

“莫不是当狗当习惯了,竟是不知该如何做人了?”

各个宗门的宗主们不禁纷纷讥讽出口,因为他们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在这三界之中,真的有人会对仙之一脉的他们不屑一顾且置之不理!

本来不打算以口舌之争浪费时间的安庭,一个没忍住地回过头,厌恶至极的目光一一扫过空地上的那个宗门宗主。

“我说,究竟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让你们如此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玉皇大帝还是王母娘娘?就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还好意思觍着脸说你们仁慈?你们是当你们自己瞎了?还是当三界的人都瞎了?刚刚我们家小白脸在的时候,你瞅瞅你们那老鼠见了猫的死样子,现在我家小白脸不在了,你们开始巴巴了,都巴巴啥啊?赶紧把嘴巴都闭上该干啥干啥去吧,难道还觉得自己不够丢人现眼?”

安庭那如同涂了毒的嘴巴,如同扫射一般,将空地前那些一直将自己看的比天还高比地还重的宗主们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面红耳赤。

各个宗门的宗主们想要还击又怕骂不过,最主要的是不愿意卸下他们身上仙族的架子,可不骂又委实咽不下这口气。

一时间,只见空地上那些宗主们的老脸红的红,紫的紫,跟开了花似的。

“你们两个想要做什么?莫非你们两个垃圾放着好好的生路不走,非要去陪着宿浅尘那个贱人永生永世在万荒裂空术法的漩涡之中徘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金悦菱的半边身子已然被卷进在了万荒裂空术法的漩涡里,她嘲弄地看着面前的安庭,声音极尽挖苦之意。

“既然猜到了我们的想法,又何须再废话?”容隐拧紧双眉下的眼睛,露出了浓浓的急切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