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所有人都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出手之人!
宿浅尘清冷着一双黑眸站在他们的面前,绝美的脸蛋没有没有任何的表情,唯独那双黑曜石般的眼冷得让人心惊,让人不寒而栗。
“宿,宿姑娘……”白慕惊讶于宿浅尘的出现,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墨里家族的青年们自是认识宿浅尘的,可是那日宿浅尘手刃上一任水皇时,他们并不在现场,所以他们只是以为这怕不是哪个名门望族的长小姐,从而他们的族长和长老们才会一直敬让着。
可是刚刚那一幕,他们实打实的被吓傻了。
那,那是黑灵啊!
君主级的灵法啊!
尼玛……这女的才多大?撑死也不过就二十左右的年纪,怎么可能是君主级的灵法?
“连,连水皇都要竟让我们墨里家族,难,难道你想跟我们作对不成?”
“你别以为我们族长对你客气,你便可以在我们的面前猖狂,我告诉你,我们族长绝绝对不会放过伤害我们族人的人!”
墨里家族的青年们叫嚣着给自己壮胆,他们料定没有人敢在水筑的皇宫里动弹他们墨里家族的人。
远处的络绎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若是旁人,恐怕还真的要顾忌着其他,但是很可惜,今日这些杂碎碰见的人,是根本无需顾忌任何的人,因为她才是这水筑内真正的天下,真正的王法!
络绎正想着接下来的场面应该会很精彩才是,就见一个白色的毛团呈抛物线地朝着他怀里砸了过来,伸手一接,正与桃桃那睡得惺忪的狐狸眼撞在了一起。
“别害怕,你主人有事情要处理,你乖乖的不要闹。”络绎抚摸着桃桃的绒毛,小声安慰着。
桃桃呲牙抗议,‘什么主人,那是本宝宝的娘亲!’转眼,朝着远处望去,瞅了瞅宿浅尘,又看了看站在宿浅尘对面的那几个青年,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眯了起来,虽然它不知发生了啥,不过它掐指一算,那几个家伙要倒大霉了,可惜了肉团子那吃货不在,不然找它要点瓜子啥的在旁边嗑一嗑也是好的。
络绎看着怀里的桃桃,惊恐地险些没将桃桃扔在地上,这狐狸不就是个普通的灵宠吗?莫不是成精了不成?不然他为啥会在一只狐狸的脸上看见一脸兴奋的表情?
“你若是识趣就赶紧让开,没看见二皇子都乖乖给我们让路了吗?”
叫嚣的声音还在继续,宿浅尘则是再次幻化成了一道黑色的灵光朝着那几名墨里家族的青年们冲了去。
墨里家族们看着那比闪电还快的黑色灵光,当即抓狂的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给埋起来,这女的是聋子么?没听见他们的话,她是疯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对他们动手?
眼看着黑光冲到他们的面前,他们是躲也不是,跑也不是,想要凝聚灵法反抗,可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那可是君主级灵法啊,就算是他们几个加起来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宿浅尘根本不打算手下留情,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情,黑色的灵法如同狂风般将那些青年席卷在了其中,根本不给他们看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他们便是纷纷头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
如此的一幕,差点没让那些站在远处的宫人和弟子们拍手叫好!
黑光退去,宿浅尘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而在她的身边,则是被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小宫女。
宿浅尘将宫女推给一旁的白慕,再次迈步朝着那些青年走去。
“你,你还想干什么?”
墨里家族的青年们现在一看见宿浅尘就头皮发麻,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一个长得如此好看的女子,下手竟比阎王爷还要狠上三分。
宿浅尘站定在刚刚一脚踩死金鱼的那个少年身边,伸手,如同拎小鸡一般地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转眼,朝着其他的青年看去,声音冷得让人害怕,“你们刚刚说……在这水筑的皇宫里,没人敢动你们墨里家族的人?”
几个青年早已吓破了胆,直勾勾地看着宿浅尘,不知该如何回答。
宿浅尘本就没想等他们的回答,顿了顿又道,“那便睁大你们的狗眼看好了。”
语落,她猛然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那青年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青年的整条手臂应声而断!
只是,在那青年还来不及惨叫的时候,宿浅尘又分别握住了那青年的另一只手臂,左腿,右腿……
在一声声的脆响中,那青年竟是被宿浅尘生生打断了四肢!
“啊啊啊——!”青年的惨叫声,回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墨里家族其他几个青年早已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
然而!
这还没有结束,就在那青年有手不能动,有脚不能走的时候,宿浅尘则是伸手贴向了那少年的胸口。
强烈凝聚的黑色灵法,犹如不断升温的岩浆,一点点腐蚀掉那青年胸口上的肌肤,最终,她那如葱的手指沾染着鲜血,将那青年的心脏死死地捏在了手中。
再看那少年,早已双眼翻白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如此的残忍狠绝,别说是墨里家族的青年们,就连白慕和络绎都看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小宫女更是直接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宿浅尘将手中的心脏扔向那些青年,“拿着这个滚,若是你们族长有任何意见,告诉他我随时恭候。”
墨里家族的几个青年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如同见了鬼似的,争先恐后地朝着远处跑走了。
宿浅尘垂眼看着自己那沾满了鲜血的手,目色一片漠然,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良人,尤其是在面对给脸不要脸的人时,更没有半分仁慈的心。
白慕一手揽着那昏倒的宫女,一手从怀里抽出手帕递了宿浅尘。
宿浅尘看着那手帕却并没有接过,只是低声道,“派人在附近的井中将那个惨死的宫女尸体找到安葬,以后宫中所有人每天都需要点名,若是再出这种事,便一命抵一命。”
白慕惊讶地道,“那个宫女已经死了,你却为了她而杀人?墨里家族不是你一直想要拉拢的么?”
宿浅尘目色微凉地看着白慕,“在死之前,她也是一条生命,我确实想拉拢墨里家族没错,但我从没说过要忍让他们任何,敬与让没有关系。”
白慕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说辞,一时间愣在原地回不过神。
络绎望了望墨里家族那些青年们消失的方向,心中算计着,估计今儿个墨里家族那边怕是要整夜无眠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然他真怕等到大婚那日,毫无准备的墨里族长会气到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