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回到房间之后,便是在自己的房间内以灵法设下的结界,虽然她这个结界比不得苏扶的法阵来的精妙,但旁人想要破解也还是需要一番功夫的。
当一切准备就绪,宿浅尘才将自己的聚灵们召唤了出来。
几乎是瞬间,狸藻,小白,穷鸟,就连开心都一并跑了出来。
大家难得的相聚,让房间内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桃桃直接跳到了小白的脑袋上,抚,摸着小白的大脑袋,喃喃道,“小白汪汪,多时不见你怎么只长脑袋不长身高呢。”
小白气得呲牙,“老子不是汪,你这只扁毛畜生。”
穷鸟站在桌上,看着跳脚的小白皱眉,“说话就说话,不要喷口水。”
开心则是走到了穷鸟的身边,抚,摸着穷鸟的羽毛,“你这鸟究竟是吃啥长大的,这翅膀怎么比铁板还硬?”
穷鸟不屑地白了一眼开心,“我乃神鸟,岂是尔等凡人可以随意参透的?”
房间里,大家虽然都还是一如既往地拌着嘴,不过这热闹的气氛却让所有的聚灵们都是难得的心花怒放。
唯独一个人编织花椅而坐的狸藻,儒雅的面颊挂着淡淡的忧伤,“没有腓腓的日子还真是难得的无聊啊。”
经由他如此一说,房间内的其他聚灵也暗淡了几分神色,不但是喵呜不在,就连团团和千洛也都不在,不知大家什么时候还能够团聚在一起。
宿浅尘见屋内的几个蠢物总算是不再闹腾了,这才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水晶的容器,容器内的冰心魔焰登时照亮了整间昏暗的屋子。
宿浅尘并想起今日在拍卖行的时候,那拍卖人从水缸之中取出魔焰的时候,是用灵法将这魔焰托举了出来,她正要效仿,可还没等灵法凝聚出来,就见桃桃一脸好奇宝宝地扑了过去。
小白以为桃桃又想吃独食,当即一屁股就将桃桃拱到了一边,饶是他的身体在宿浅尘设下的结界内已经被缩小了很多,和还是要比桃桃大出不少。
见桃桃被挤掉了地上,小白得意地哼了哼,再次看向那容器内的冰心魔焰,想都没想张口连那容器都一并吞进了口中。
宿浅尘想着这冰心魔焰本就是要给小白用来晋级的,倒是也没有阻止。
哪知道,小白的嘴巴闭上还不到半秒钟,便是烫嘴似的张开了嘴巴,又将那魔焰连同容器一并吐了出来。
等众聚灵再看向小白,险些没笑得原地抽搐过去。
只见小白那本都是毛的下巴,竟是被那魔焰烧得一根都不剩!
小白郁猝地看着那容器内的魔焰,捂嘴哼哼,“什么鬼东西?还好老子皮糙肉厚,不然都得被它烧穿膛了!”
狸藻笑得弯了一双眼睛,“没想到主人这么快就找到冰心魔焰了,不过我记得以前在幽灵界的时候听闻过,这冰心魔焰就连水都能烧穿,就算你想要晋级,也总要先想想这东西是不是吃的才是。”
“不能吃长这样做甚?”小白捂着下巴哀嚎。
“在你眼里,什么东西都长成了个能吃的样子。”穷鸟不屑地瞥了一眼小白。
随后飞跃下书桌,落定在了那容器的边上,抬脚轻轻踹了踹那容器。
“差不多就得了,再装死我就将你扔了。”
穷鸟的冷哼中,那容器内的火焰竟是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即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在那容器内整个蓝色的火焰从下到上地翻转了一个圈,紧接着,一双豆大的小眼睛就显现了出来。
桃桃挑了挑胡须,“这火焰是被肉团子附体了不成?”
不然怎么长得跟肉团子长了蓝毛似的?
冰心魔焰在众人的注视下,挪动着身下的容器,朝着穷鸟的身边蹭了蹭。
“穷鸟叔叔别扔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热闹的地方的。”
若非亲耳听见,谁能相信一团火焰竟会开口说话?
而且还是如此暖萌甜腻的声音!
穷鸟无奈地瞥了它一眼,“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冰心魔焰的蓝色火焰暗淡了几分,委屈吧吧地道,“还不是因为那个约定,它们都不愿意出来,只要将我踢了出来,我找了好久还找到几个人的,你也知道,若是再没有寄宿体,我就要熄灭了……”
穷鸟见这冰心魔焰当真在一点点的熄灭,这才转头看向宿浅尘,“主人有所不知,这冰心魔焰生长在太阴之火之中,周围本是寸草不生,却奈何太阴之火周围灵气充足,从而将其中冰心魔焰便均是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灵魂。”
只是……
穷鸟顿了顿又道,“冰心魔焰必须要在离开太阴之火后的一段时间内找到宿主寄宿在其中,这样才能够继续吸食灵法而保证魔焰不灭。”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狸藻笑道。
穷鸟骄傲地昂起了鸟头,“我以前曾路过太阴之火,在那里停留了几日,与那里面的冰心魔焰都是认识的,只是那太阴之火会在三界之中不停地游走,所有根本无人能够找到它具体的位置。”
小小的冰心魔焰在容器内,拼命地点着头,赞同穷鸟的话,只是它等了半天见穷鸟只顾着说话而不搭理它,不由得又开始着急了。
“穷鸟叔叔,你快别说了,让我寄宿在你的体内,不然我真的就要熄灭了……”冰心魔焰着急地在容器内蹿动着小小的身体。
穷鸟听此,一下子飞得老远。
“若是以前在幽灵界,我或许还供你寄宿,但现在我是聚灵,我身体的灵气都要靠主人的灵法,又如何再分给你?”
冰心魔焰听此,急得竟是大哭了起来,“穷鸟叔叔你是坏人,坏人,你不爱我了,你有新欢了……呜呜呜……呜呜呜……”
开心听闻,一脸好奇地看向穷鸟,“没看出来啊,你这只鸟的口味还挺重。”
穷鸟哼了几哼,对于冰心魔焰的哭嚎继续置之不理。
宿浅尘被这魔焰哭得皱眉,看向那小白被烧穿的下巴半晌,才出一根手指敲了敲桌子上被哭到颤动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