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城带着阎凝刚一进介子空间,就见几名看守在这里的弟子们恭敬而讨好的都拥挤到了院子口。
不但是如此,那些弟子们还将正在各个房间内休息的少年全全部喊了出来。
“都赶紧出来拜见尊者!”
只是少年们迷迷糊糊地从屋子里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当看见那来到这里的人并非是主帝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时,均是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叫我们出来做什么?又不是主帝来了!”
“就是的,我们是来五合殿拜主帝当弟子的,和尊者有什么关系?”
几个少年不屑地哼了哼,不但是完全不将江连城放在眼里,更是在语落的同时,想要回到房间内继续睡觉。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凭空压制在了他们的身体上,在院子里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几个口出狂言的弟子,竟是在那股力量下,生生被押进了土地之中,被活埋到连人影都不剩!
这,这是……
在场的少年们吓傻了,当他们看见那抹凝聚在江连城手心之中的深灰色灵法时,当即纷纷惊恐地跪倒在了地上。
那,那是领主级灵法!
少年们做梦都想不到,会在五合殿内看见君主级别的灵法,传闻不是就连五合殿的主帝都只是普六级的灵贤吗?那,那么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难,难道你,你是四皇其中的……”不知是哪个少年,心惊胆战地开口道。
“在你们的眼里,四皇便是这中界的最强是么?可是在我眼里,四皇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江连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收起了掌心之中的灵法。
那些对江连城恭敬而敬畏的弟子们,狗仗人势的纷纷扬起了下巴。
“你们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不妨实话告诉你们,三日之后,五合殿的主帝便会亲自退位将五合殿转交给尊主掌管!能跟随在尊主的身边是你们的荣幸,你们这些没见过的世面的又怎么会知道,只有抵达了最上面的人,才有资格被称呼为尊!”
最上,上面……
那,那是上界?!
这下,那些少年们诚惶诚恐地连头不敢抬了。
宿浅尘同这些少年一起跪在院子里,看着江连城那得意而又张扬的面庞,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样子,沙华所说的那个陌生的气息就是这个男人了,虽然她在幽灵界的时候就料到了上界会对中界继续施压,可没想到上界这么快就将魔爪伸向了五合殿。
“你们只要乖乖效力于我,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了你们,就好像你们现在疯狂滋长的灵法,就是我给予你们的馈赠。”江连城朗声道。
“原,原来是这样……”
“我,我就说五合殿绝不会有这种本事……”
“我们愿意为尊主效力!”
对于这些初出走进五合殿的少年们来说,一个能给予他们灵法提升,又有着如此强大灵法和卓越身份的人,自然是他们梦寐以求想要追崇的。
江连城似乎很是满意这些少年们的投诚,在少年们一声接着一声地恭维和奉承中,脸上的笑容在不断扩大着。
“阎凝你看见了么?这就是实力的压制。”
“爹爹威武……”
“你说的那些欺负你的人在哪里?”
“在,在那……”
随着阎凝的所指,江连城的目光朝着最远处屋子的方向看了过来,蓦地,他的双眸忽顿了顿。
那是一个清瘦且面目十分普通的少年,和其他的少年站在一起,很快就会被淹没在其中,但就是那一双的黑眸,却让人不得不多看几眼。
那双眸,如黑曜石一般的璀璨,却又如同深渊一般让人看不清,摸不透,更似一汪平静无波的深泉,平静到静止。
“那个人叫什么?”江连城询问向身边的弟子。
“回尊者的话,好像是叫晓尘。”
晓尘么?
江连城皱了皱眉,他记得那个人似乎的名字也有一个尘字。
不知不觉中,江连城朝着宿浅尘的方向走了去,与此同时,院子里无数双眼睛,所有的目光也都跟着一并看了去。
“你叫晓尘?”江连城最终站在了宿浅尘的面前。
宿浅尘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我看你倒是面善的很。”江连城说着,手不经意地拍在了宿浅尘的肩膀上,掌心之中凝聚出一丝灵法,查探着宿浅尘体内的灵法等级。
宿浅尘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于掌心之中翻转出几根银针,快而准地扎在了自己一双手腕的灵穴上。
几处灵血的瞬间封闭,让宿浅尘体内的灵法全部封死在了灵根处,猛烈的灵法聚集,让灵根开始剧烈的震动,霎时间,一股膨胀到撕裂的疼痛,从宿浅尘的体内逐渐向四肢蔓延着。
然而表面上,宿浅尘平静到没有一丝表情。
江连城以灵法在宿浅尘的体内查探了一圈,最终收回了手,而同样知道银针可以封住灵血的他,却根本没有再继续查看宿浅尘的手腕。
一来,他不想引起其他少年的狐疑,二来,银针封穴剧痛无比,曾经经历过的他深知那种疼痛根本无人能够忍受的住。
如果面前这个少年当真以银针封穴,根本无需查看,他自己便会因为克制不住那剧烈的疼痛而露出马脚。
然而,自信过盛的江连城并不知道,这个看似面无表情,平静如常的少年,此刻正忍受着他那所谓根本无人可以忍受的疼痛!
江连城带着阎凝自大的离开了院子,而他刚刚的举动,却让院子里的其他少年们都惊讶的难以回神。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看似那么不起眼的一个小个子,会引起尊者的注意!
就连那些跟在江连城身边有一段时间的弟子,都满眼妒忌地瞪向宿浅尘,明明他们早已在尊者的身边荣升为了弟子,可他们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尊者的一丝重视,那个臭小子又凭什么!
最为憋屈和胸闷的就要数跟宿浅尘同住在一个房间内的少年了,对于这个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的小嘎巴豆子,他们一向是连欺负带威胁的,可现在到好了,他们明明嫉妒到抓狂,却再也不敢靠近半步了!
寄宿在团团体内的喵呜看着那几个少年嫉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困倦地打了个哈气,这几个骚年不但实力若到不行,就连智商好像也欠缺着什么,他们确实每天都在想着如何欺负他家主人,但若是仔细回味,他们就会惊讶的发现,其实他们根本连人家的一根毫毛都不曾碰到过。
倒是他们几个,已经接连被他家的主人两次玩到昏迷不醒了。
若非现在不方便显身,它真的很想去当面问问那几个憨批,你们是不是对欺负这两个字有什么解不开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