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雅是真的挂不住脸了,索性转身就走眼不见心不烦。
容云皓现在已经无心再哄临风雅了,顶着一道绿光走出大殿的他直奔御书房的方向而去,若父皇再不下旨联姻天香宗,他以后哪里还有脸出门!
御书房外,太监总管提心吊胆的守在一旁,几十名侍卫悄无声息的隐藏在暗处。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土梵君主坐于书案后,宿震站于书案前,除了呼吸,寂静无声。
一路怒气冲冲而来的容云皓正要让太监总管传话,忽听屋内响起了土梵君主淡淡的声音。
“宿家的人现在真是不得了了,就连朕下旨赐的婚都敢擅自退了。”
宿震心里早已有数,并不惊慌,只是平静道,“皇上有话但可直说。”
土梵君主冷笑着点头,“想当年你与朕一起平定天下,又辅佐朕至今,其中情分朕自然记挂在心,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功高过主!”
如此直言不讳的话,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已跪地求饶,可宿震骨子里的刚毅却不知何为惧怕,只昂首而笑,“不过是附加之罪,何患无辞?臣敬君却从不畏君,恕臣直言,单凭这皇宫的侍卫,还不够治臣的“罪”!”
土梵君主眼中寒光乍现,怒意四起,“你这是要谋反?”
“臣只是实话实说。”宿震面不改色。
“一生戎马,征战沙场,对敌寇冷血无情,对国家报效尽忠,宿震啊,你是个难得的将才,乃至……帝王之材,只是可惜了……你情感过重,而朕刚好就能够完全拿捏你的软肋。”
宿震猛地浑身一紧,土梵君主眼中高挑的唇角愈发阴狠,“尊曦王的出现让你有所警觉,可你漏算了朕让尊曦王前来并非降你,而是为了抓走宿浅尘!”
屋外,容云皓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冲进去将宿震踩在脚下,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现在他身后的不远处还隐藏着一个窈窕的身影。
屋内,宿震捏紧双拳,尊曦王的灵法深不可测,别说是他想藏一个人,就算是他明晃晃的将那人带在身边都无人能抢走!
不过很快,他“砰砰”撞击着胸口的心脏便是平静了下来,静默了良久才又道,“只要皇上能绕过我夫人,孙女儿一命,无论什么罪过我宿震愿一人承担!”
“君无戏言,朕答应你便是。”土梵君主算计的笑在眼中一闪而过,随即甩手扬声大喊,“来人!宿震要弑君!护驾……!”
“砰……!”
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撞开,已经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的容云皓带着早就等候在外面的侍卫们冲了进来。
容云皓一脚踹向宿震,宿震原本要防,余光见土梵君主面色一冷,将原本的防备改为承受,硬生生挨了一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赎罪!”容云皓将灵法汇聚于自己的膝盖,不但故意跪着宿震的手背上,更是将那被震裂的骨头碾压得粉碎!
钻心的疼瞬间袭来,宿震紧咬牙关愣是一声没吭出来,任由侍卫们将他的手从容云皓的膝下生生抽出,给他的双手扣上了噬骨锁。
噬骨锁乃各国皇家专用,以特定的海蓝石锻造而成,专克制有灵法的囚徒,使其灵法受阻,浑身无力。
“无妨,无妨……”土梵君主状似松了口气,“朕现在只是担忧那些还散落在外的宿家余孽。”
容云皓扫了一眼被制服在地的宿震,眼中异常狠辣,“父皇放心,儿臣这就亲自带人捉拿宿家余孽。”
宿震猛地抬头,怒向土梵君主,“皇上难道忘记了君无戏言么?”
土梵君主笑得阴险无比,“她们祖孙俩的命朕自然不会要,不过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老的就发配充军好了,至于小的……若是不充当军妓的话,岂不是白瞎了那张绝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