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脏被深深埋进湖底

傅欢瞳睡得很不舒服,总感觉格外的怪异,可是她睁不开眼,或许是察觉到危险的本能,她在昏昏沉沉之间只能痛苦地低吟,“唔——”

这样子的模样倒是逗笑了邢爵,他的大手爱怜一般抚摸过她娇美的面容,然后落在了她的颈后,在她的耳畔低声吞吐着灼热的气息:“你放心,你邢叔叔可是最怜香惜玉的。”

现在的傅欢瞳睡得有些神志不清,只是浅浅的皱眉,没有任何动作。

“裴先生,裴先生,您不能进!”

只听得背后砰的一声门被摔开,无数佣人簇拥着上前但还是被甩在一边。

邢爵下意识地回头,迎接他的是一个重击。

轰的一声,邢爵被一拳砸在地上,他只感觉身体四肢似乎是被重重杂碎,浑身疼的他脸色苍白。

他的左边脸被打的铁青,隐隐约约还有几丝血迹,痛苦地睁眼只见浑身满是戾气的裴景渊似是从地狱而来,双目间燃起的是熊熊烈火,眉宇间的暴戾之气蓬勃而出,这样子的裴景渊让他忍不住后槽牙打了个寒战。

邢爵干笑了两声,“我当是谁啊?原来是裴爷,真是有失远——”

裴景渊眼神一凛,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他刮骨剜心。

话还没说完,邢爵就感觉被裴景渊震慑地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没见过裴景渊发怒的模样,但是近日的裴景渊更是闻所未闻,他下意识地把话憋了回去,一时间竟没了言语。

“砰砰砰”裴景渊走近,一把抓住他的身体就往地上又是一通砸。

若说此刻的邢爵像一只小鸡,那么裴景渊绝对就是一头狼,叼着小鸡仔儿就乱扔的那种。

这一砸下去可不得了,“咯吱”邢爵明显清脆地就能听见自己一根肋骨已经折了的声音,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裴景渊又哪里肯给他机会,一个箭步上去,他还未看清动作,就只感觉自己的咽喉被死死扼住。

提起,近乎已经悬空了十来二十厘米。

邢爵一向是邢家的子嗣,从小就在父母的荫蔽下长大,哪里学过这些招招致命的手段。

原本眼底的愤恨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刹那也成了怯懦,他痛苦地胡乱抓着裴景渊的手臂,脸色由青变紫,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干。

“放,放,放开我!”

裴景渊手上的力道没有改变分毫,眼里的火焰燃烧地更是灼热。

有那么一刹那,邢爵真的以为裴景渊会就这么掐死他。

“阿渊,阿渊,快住手!”门口赶忙跟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她上前就想要松开裴景渊的手,一对含情的水眸怔怔地望着裴景渊,着急道:“这样邢爵会死的,你快放开他!”

听到女人温柔的声音,裴景渊的理智才被拉回,他这才松了手上的力气。

邢爵砰地一声摔坐在地上就是一阵咳嗽,“咳咳咳咳。”

“邢爵,你好点没有?”女人蹲在地上,小心地拍着邢爵的后背。

裴景渊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刺眼,床上的傅欢瞳被吵的有些难受,翻了个身缩进了被子里。

察觉到床上的震动,裴景渊连忙上前查看,眼见着傅欢瞳睡梦间甜美的笑容不忍打扰,可是心里更是又气又急。

他将床上的女孩打横抱进怀里,这样子的傅欢瞳实在是让他心疼。

抱在怀里,少女的重量轻飘飘的,宛如一只随时会飞走的小孔雀,他微微低头,宽大而有些松散的睡衣下是姣好的身材,他早已不记得上一次离她这么近是在什么时候了,晃晃悠悠多少年过去,怀里的女孩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小不点,成了一个大姑娘了。

近在咫尺的她,带着独属于少女的淡淡奶香味,格外诱人。

裴景渊的目光深邃隽永,她的温度炽热而又温暖,抚慰着他的冰凉,他很多时候真的很怕,那久藏于心底的情感再也压制不住,他真的很害怕吓到这个小朋友,克制克制又克制。

如今的傅欢瞳已经快成年了,他明白她青春期的叛逆,但他更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思。

若是再一如过去一般对她不闻不问,恐怕随时她都要被冠以他人之名字。

“裴景渊,我告诉你,夏暖暖我让给你,我心甘情愿,但是傅欢瞳,你休想!”在裴景渊即将离开前,身后传来邢爵愤恨的声音。

而在一边的夏暖暖则是尴尬至极,她将邢爵扶上床便连忙跟紧了裴景渊的脚步。

从头到尾,裴景渊没有回复,亦或者说是完全不屑于与邢爵再多一分的言语。

眼见着夏暖暖紧跟裴景渊的模样,邢爵只感觉心脏被深深的埋进湖底,透不过一丝气,他急促地喘息着,目光落在床头那张老照片上。

照片中是他们青春年少的模样,两男一女,无限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