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渊拈着一根烟,目光直击傅欢瞳的灵魂,眼底尽上无边寂寥。
“裴叔叔——”她的红唇蠕动,眼底不知为何竟有些干涩,她眨巴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的男人,周围的人都没有听见她的低语,可是傅行止却轻轻看见。
烟头熄灭,他将双手插进口袋,一步一步走向傅欢瞳。
终于看清了是他,傅欢瞳摇摇晃晃就想站起来,可是奈何体力真的不支,这回就连林曼也没能扶住她。
眼疾手快之际!
裴景渊三步并两步上前将她接住。
美人稳稳落在裴景渊的怀里!
傅欢瞳的眸底微微一震,她只感觉越发强劲的酒精后劲上头,她的脑袋都快要炸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出现幻觉,只能闻到眼前的那个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让她舒服的心醉。
高大的男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娇弱的女孩护在怀里,周边是喧闹,是轰动,是情不自禁地鼓掌。
单凭着本能,傅欢瞳的低低的呢喃,“裴,裴叔叔。”
“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仿佛只要有他在便能撑起一片天空为她遮风挡雨。
英俊的男人立在她的身前,宽大带着磨砺的手掌轻抚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身,痒痒地让人不知所措。
她的一对雪亮的大眼睛有些慌乱,她的心也一并乱了。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靠的太近,近得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不行!
理智的弦陡然紧绷,傅欢瞳的神思也陡然清明,她猛地将傅行止推开。
“那个,”她组织语言的功能在这一刻变得忽然迟钝,“那个,你怎么在这里?”
裴景渊盯着她,没有说话。
越是这样,傅欢瞳的心越是发憷,她咽了咽口水,毫无疑问,裴景渊生气了!
而远在贵宾包厢的季靳琛好笑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切,难免有些新奇。
要知道,能让这个常年的冷面阎罗生气得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这还真是一个新鲜事!
傅欢瞳咬咬牙,尴尬地再度开口:“裴——”
叔叔两字还未说出口,只见傅行止招招手,示意保镖前来。
就这样傅欢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傅行止强行带走。
“小瞳!”叶安安被保镖拦住,只能干着急。
“我没事,那是我裴叔。”傅欢瞳低声道。
这样,叶安安才稍微宽心,可是却也更加担忧。
大概越是在意的人对彼此的要求会越发严格吧。
裴景渊明显也是注意到了叶安安,抬眸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贵宾厅的方位便带着傅欢瞳离开。
帝都高级总统包厢内。
随处可见的金碧辉煌和低调奢华相互辉映。
此时的傅欢瞳已经彻底酒醒了,她目光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此时的男人倚在舒适柔软的最大号沙发上,而傅欢瞳站在他的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男人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平静的目光如炬,眼底是漆黑的墨,“为什么来这?”
“心情不好,想放松心情。”傅欢瞳的声音很低,细弱蚊虫,俏丽白皙的脸蛋儿因为喝过酒后染上了淡淡的绯红,恍若一只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采纳的水蜜桃。
“放松心情?”他冷冽的目光宛如寒刀,他的目光对上傅欢瞳。
傅欢瞳咽了咽唾沫,完全没了之前一连感好几瓶酒时候的牛气,面对裴景渊,她想起中午那个接通的电话,傅欢瞳的心就永远都是高高悬在空中没有办法安定。
思虑前后,傅欢瞳迟疑地还是应道:“对。”
“因为我不允许你去看你那个男同学的球赛?”裴景渊挑眉。
她愣怔了片刻,盯着他,不知道为何,心里竟有些想笑,但她的逞强不允许她有丝毫破绽。
“是!”
那一个字彻彻底底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傅欢瞳终究是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是霖市霸主,M国的商界巨擘,他根本不是她能耍脾气开玩笑的对象。
裴景渊的眉眼就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眉眼间渗出令人胆寒的戾气,“你现在是我养着,我命令你以后不许来这种地方,跟何景行也不许再有来往,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逆反心理上头,“裴叔叔,你凭什么这样管我,我已经快十八了!”
好!好!好一个凭什么!
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裴景渊当真是怒了!
原本以为这丫头真如他所想是一只单纯容易被骗的小兔子,现在发现居然还是一只养不熟的野猫!竟然还想着反咬他一口!
裴景渊陡然起身,冰冷的气息从他的身上环环散发,冻得傅欢瞳有些心底发凉。
他的猛然逼近几乎吓坏了傅欢瞳,一双大手扣住了傅欢瞳的手腕,有力的手指宛如一对铁钳掐的傅欢瞳的手腕骨几乎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