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和简然是从小一起长大得青梅竹马,再外人看来男俊女美天生一对,就连温染也是这般认为,不过青梅终究比不过从天而降!
简家,
“然哥哥,你说,你有女朋友了?”温染面色苍白,扯起嘴角想努力扬起笑容,但似哭非笑,显得很难看。
“嗯”
“那我能知道她是谁吗?”
“她叫何玲,你应该是知道得。”简然想到自家女友,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了一抹笑容,活脱脱的一副坠入爱河的模样。
“嗯,知道。”
温染沉默了下来,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何玲是谁呢?她父亲的私生女,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不过她只是没有想到何玲居然也这般快的将她然哥哥抢走了。
她和简然有着快近十七年的感情了,从五岁和他相遇,一直像跟屁虫一般围绕着他转,十五岁春心萌动喜欢上了他,几次想要告白却都没能成功,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份喜欢也逐渐演变成了爱,她将这份爱藏在了心底,不敢说出来,她怕说出后他会因此疏远她。
温染知道简然终会交女朋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交的女朋友还是自己最厌恶之人。
她还犹记得三年前第一次与何玲见面的时候,她一脸嚣张的对她说,“温染,我要将你最重视的东西毁掉,最珍视的给抢过来!”当时温染却不以为然,何玲只是一个她父亲的一个私生女罢了,威胁不了她什么。
可现在,她真的什么也没有了,父亲厌弃,朋友远离,名声也因为何玲毁的一干二净,连自己最爱的人也被她抢走。
“呵,呵。”她自嘲的笑着,眼泪不断从她白嫩的脸颊上滑落,温染啊!温染,你活得可真是失败啊!
可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呢?
当然是,她何玲了!!!
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把她杀了所有的一切都能回来了,她不奢求什么,她只要她的然哥哥,只要他!什么父亲,朋友,名声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他。
她仿佛陷入魔障般,脑子里充满了各种杀死何玲的办法。
母亲在她出生时便因产后抑郁死去,父亲也从来只是忙工作,家中也只有佣人,在她还没有遇见他的时候每天面对的只有空旷的房间和冷冰冰的保姆。
他是第一个说要和她交朋友的人,也是第一个在她被别人欺负时保护她的人。
她那时性子极其沉闷,甚至有些懦弱,他们都敢欺负她,哪怕她是温衡的女儿,因为他们都知道温衡对她并不关心,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他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进了她黑暗冰冷的世界。
可现在,何玲夺走了那道光!
至于什么朋友和名声也不过只是因为想和他在一起才苦心经营出来的,既然都毁了那她也不想再重新拾起。
杀死何玲,夺回这道光!再将这道光困住,让他永远只能照亮她。
温染嘴角诡异一笑,眼中充满对面前笑得灿烂的男人是势在必得。
“那然哥哥我祝你和她百年好合了。”她一字一句的说到,目光留恋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简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目光深沉的望着前面女人毫不留恋的离去的背影。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句,苦笑的想这不就是他所想要的吗?和心爱的人结婚生子,一辈子平凡的走下去。
可为什么他会有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受,难受到让他几乎窒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啊!不应该啊!
他被这种难受的感觉逼到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浸湿了他的后背,眼中布满红色血丝,看起来犹如恶鬼一般。
“染染!染染,别走!”不要走,别离开我。
他在心中不断呐喊着,尽管他的头疼痛得快要炸裂了,好像在冲破什么禁制,可他嘴中却依旧在不断的在哩喃着她的名字。
最终,他承受不住了,昏了过去。
“染染,染染...染染!”白色的大床上,模样俊美的男人躺在上面,口中不断的哩喃着温染的名字。
突然,他惊醒了过来,仿佛做了什么恶魔一般,额头上满是冷汗。
“还好,还好那只是一个梦而已。”这真是一个噩梦,他居然梦见染染死了,还真是荒谬,染染明明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可他还是不放心,拿起随手摆在桌上的手机点下染染的号码准备给她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她是否安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不可能啊!染染的手机是不可能关机的,不可能。
他不死心,再次拨打,又是没有打通,一连打了十几次都是关机的。
“阿然,你这是怎么了?”站在门口的女人笑得温柔,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眼眶有点微红,好像刚才哭过似的。
“唉!”何玲叹息了一口气,紧接着说到。
“看来你也知道这件事了吧!我那可怜的妹妹坠海死了,据说是因为回去的时候那司机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刚好在过跨海大桥的时候将那车冲破了桥障,掉入了海中,到现在都没有打捞尸体,多半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说完,她还瞄了一眼简然,独自的嘤嘤嘤的抽泣了起来。
她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来安慰她,可是这次她错了。
简然脑瓜子嗡嗡的,“不,不可能的,染染是不可能死的。”他不相信,不相信染染会这么死去的。
除非,除非是她,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喜欢上何玲,而伤害了自己最珍视的染染,明明他爱的人是染染啊!
“染染,染染...”
他念叨着,眼神如同一把带寒的利剑刺向前面的女人。
他走上前,双手死死扼住何玲的脖颈,想要致她于死地,她的脸涨得通红。
尖利的指甲在他手上不断弄出划痕,何玲想要挣脱脖颈上的手。
“阿然...”可恶!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对温染有这么大的执念,早知道应该先除掉他了。
几番挣扎不下,何玲轻微转动了一下左手的红戒指,一抹微弱的红光闪过。
他松开了手,眼神逐渐变得木讷呆滞。
“咳咳~”何玲大口的呼吸着缺失的氧气,看着呆滞木讷的男人,气就不打一出来,可恶,她费劲心思的控制了他,今日却因为温染那个贱人破了功。
不过一想到温染那贱人死在了海里她就兴奋得不行。
“呵呵!”何玲笑得有些癫狂,眼角甚至都渗出了泪水,她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发出一声冷哼!
哼!天之娇女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被她踩在脚下,最后像蚂蚁一样的碾死。
她没有注意到原本呆滞木讷的男人眼神逐渐清明,最后转化为了狠厉。
“啊!”何玲被用力的一脚踹出了门外,狼狈的地上滚了几圈,她惊愕的看着简然冰冷厌恶的眼神。
怎么回事?居然失手了!
她没有想得太多,因为害怕简然再次想要弄死她而快速的爬起不顾身上的疼痛拿起包便离开了。
简然冷冰冰的盯着她离开,没有阻止她,她身上有什么妖法居然让他对她产生了怜惜,甚至刚才想要放过了她。
不过,下次见面他可不会像今天这般蠢得用手去掐,他可要用刀的,这样,他就算产生怜惜也没什么用了。
可是,一想到他的染染如果真的死在海里,他的心就疼得不能呼吸。
“染染还没死,她一定还死的,她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然哥哥去救她,对,染染还没死的。”
他仿佛魔障般的念叨着。
简然几乎每天都在温染落海的那片海域寻找,他期待着温染有一天能回来,能在重新叫他一声然哥哥。
他每天除了必要的工作,也分出一些心思给何玲不停的使绊子,果然,是他想得太简单,何玲重新蛊惑控制了一个有权势的人,让他庇护住了她。
不过,现在虽杀不了她,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反正她最终都会死在他的手里,她要为染染以前所遭受痛苦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