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夭涅盘之后化作人形就没再带过面纱,现在她已经无需面纱示人。
凤玥大概率已经被处理了,就算没被处理她现在也能光明正大的料理。
何况她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估计整个凤舞阁应该都看到了。
离了君不酌奚夭理智重回,终于想到了她不止是在圣池动静大。
“罗爷爷,我回来了。”
奚夭点了点头,开口。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凤诀听到这一声罗爷爷确定了面前人的身份。
一连说了三声好,眼中泪水都快包不住了。
仰着头,逞强不让泪水落下。
看到凤诀的反应,奚夭突然有些内疚,现在看到她回来都是这个反应。
那凤诀看着她掉下圣池,被涅盘之火“吞噬”的时候该有多绝望啊?
“凤禾爷爷,凤术爷爷”
回神,奚夭依次跟几个长老打了招呼。
不可避免的被问及这段时间怎么在哪,种种。
她的重心大部分还是落在凤诀上,他问,她就答。
等奚夭跟他们解释完已经是三个小时后,这其中当然不是只有她这几十天的遭遇,还有以往各种。
奚夭也知道他们是关心她,丝毫没有不耐烦。
这期间也说了自己上辈子死的真相,而君不酌全程都在旁边看着,一句都没有插嘴。
其中有一些甚至是君不酌都不知道的,他也越听越是心疼。
“凤玥现在在哪?”
说的差不多了奚夭才开口,现在只差她了,可不得好好“照顾一下”。
知道了奚夭的经历,几个老人也没说什么。
凤诀直接告诉了奚夭凤玥现在的地点:“就在禁地的禁闭室。”
“兮儿,好歹留她一命。”
好歹也是看着长大的人,凤术还是有些不忍,但又想到了凤兮的遭遇,最终还是只说出这么一句。
奚夭笑了笑,眼睛直视着他。
“凭什么?”
“凤玥杀了我两次了,不过是第二次我命好没死成罢了,我凭什么留她的命,让她缓过神继续害我吗?”
“那抱歉了,凤术长老,我没之前那么善良。”
没有想象中的声嘶力竭,奚夭这几句话甚至说的很平静,却让凤术哑口无言。
她也没有再喊凤术爷爷,变成了生疏的长老。
说完,奚夭就径直离开了圣池,君不酌并没有跟上去,他有话要和这几位长老说,他知道这几个都是小夭儿敬重在乎的人。
他要娶小夭儿,就肯定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因为夭儿肯定也希望得到他们的祝福。
也是这个时候,凤诀等人才注意到这里还站了个活人。
“这位公子,你是?”这话是凤禾问的。
“几位长老你们好,我是奚夭的未婚夫君不酌。”
“这次过来是想要求娶小夭儿。”
君不酌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姿态,站的笔直,语气诚恳,说道后面嘴角跟着微微上扬。
“!!君不酌?你是冥域冥帝?”
凤诀有些吃惊,他倒是知道兮儿有喜欢的人,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虽然冥帝的名字并没有太多人知晓,大多数人都是直接喊的冥帝,毕竟也没几个人敢直呼其名,但他们这种老家伙还是知道的。
想到有关冥帝的传闻,凤诀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是我。”君不酌点了点头,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同样他也清楚他们知道自己身份大概就会是什么反应。
无非就是不赞同,不喜欢他都接受,也会用自己的诚意打动他们,让他们接受自己。
君不酌都想好要怎么开口了,凤禾突然来了句。
“传闻不是说冥域冥帝喜欢男人吗?”
凤禾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看向君不酌的目光也有些怀疑。
这话一出,君不酌想说的话一下卡在了嗓子眼里。
“咳咳,你听谁说的?”
君不酌都还没开口,凤诀就先问了出来,那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神域不都是这么传的?你出去随便问问就能知道。”
凤禾又看了一眼凤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君不酌满脸黑线,已经有些崩溃。
“我和夭儿已经签订了连理契约,注定了我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如果我背叛了她,就会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所以,绝对不可能再有任何人能入我的眼,不管男的女的。”
神色正经起来,君不酌这几句话说的异常认真,最后那一句是看着凤禾说的,有几分咬牙切齿。
“说的好听,这难道不是相互的?”
凤禾心里有些震撼,这个世上,谁不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多少。
何况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冥域,想要什么样的男女人!没有,却能给兮儿这样的承诺,实属难得。
而且还为此签订了契约,那就是实打实的绝对不能反悔了。
但这个契约虽然让他自己不可能背叛凤兮了,可他们家兮儿不也只有他这一个选择了。
可他们家兮儿也不差好吧,已经涅盘成功也就意味着她就是凤舞阁的下一任阁主,配他完全绰绰有余好吧。
“而且兮儿现在已经涅盘那就是我们凤舞阁的阁主,她现在嫁过去凤舞阁怎么办?”
“你到底是想娶她,还是要吞并凤舞阁?”
凤禾虽然心里已经认可了君不酌,说话却是更狠,一点不留面子。
“绝对不会,我会以冥域为聘,只娶她一人为妻。”
“嫁给我,整个冥域都是她的!”我也是她的。
最后一句,君不酌是在心里说的。
“若是不够,我可以马上攻下光明神殿,送给夭儿的往生楼当据点。”
似乎是怕他们还不满意,君不酌又在后面加了句。
他不说,凤禾几人都快忘了,现在活着的这个已经不是25年前的凤兮了,她是经历死亡,从地狱爬出的奚夭。
她不止会成为凤舞阁的阁主,她还是往生楼的鬼王。
到底要经历了什么,才会自封鬼王啊。
凤诀想着,虽然奚夭没说,但他们何尝不知道,她所经历的只怕比她说的要糟糕的多。
肯定是不想他们心里难受,报喜不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