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小白被抽完血后,整个人脸色有些苍白,甚至有些虚弱,扶住她的时候,感觉她的身体很轻,就你羽毛一样。
昨天喝酒伤了胃,她也刚出院一个下午,然而这会儿也抽了几袋血,整个人是有些显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过还好,还能承受。
坐下后,她靠着椅背,伸手接过温热的豆奶,微微勾唇:“谢谢,娇姐,我没事不用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小姑。”
不知道输了血后,江朦能不能熬得过来。
听医生说她伤得很重。
能活下来也是一个奇迹了。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每次那个人出现,她就会受伤。”阿娇看着那闪着红色的灯,难过的说。
那个人?
听到这,江小白又是一脸疑惑,转头望着阿娇那难过的样子,立即问道:“娇姐,你一直在说那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呀?”
是莫洋?
还是敖译飞?
还是甘迦娜呢?
阿娇眸色一深,红着眼眶,转眸盯着江小白,喃喃道:“是江总一直放不下,又一直深爱着,更是她恨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男人?
放不下?
深爱着?
恨了二十多年?
那就是说不是莫洋,不是敖译飞,更不是甘迦娜,而是小姑心里的那个男人。
江小白知道的,江朦为了爱一个男人不惜离开江家,与家里的人背道而驰,最后她好像被那个男人背叛了,然后她就不知所踪了。
而这个男人成了一个密。
“那这个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见过吗?”江小白凝着阿娇问,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这个男人跟江朦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如果真如敖译飞所的说的那样,自己是江朦的亲生女儿,那她会不会就是江朦和那个男人的女儿呢?
是这样吗?
她几乎不敢往后猜。
因为这个真相,有些残忍。
“我也没有见过,只知道他叫孙继承,身份很隐秘。江总从未向我提起过这个人,我也只是在她有一次喝醉酒时不小心听到她提到这个名字,我也暗自查过个名字,与这个符合的人在全世界很多,如果说到神秘的话,只有一个人很符合。”
听到阿娇的话,江小白一怔,皱眉疑惑的问:“谁?”
其实,对于孙继承这个名字,她似有点印象,可又好像觉得特别陌生。
如果是龙城商场上的佼佼者,她应该有所记忆的,毕竟她在商场上也打了这么年的交道,如果是生意人,她一定认得。
阿娇说到这,眸色一深,声音一沉,缓缓道:“S,P0集团你听说过没有,刚入驻龙城不久。”
S,P0集团?
“你说的S,P0集团是美国那个新生物研究公司吗?他们也好像药材公司是不是?”
“嗯,S,P0集团的执行董事就是姓孙,就叫孙继承。最近他们不断的扩展市场,前期是日本,泰国,现在是中国了。”
听到这,江小白算是明白了。
“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负责照顾小姑,公司的事也你别担心,我也会处理。”
阿娇叹了一声,“不知道江总这一次能不能熬过这一关,你是没有看到车祸现场,她的车几乎都撞碎裂了,车里都是血.....”
想到那个现场,她就觉得恐怖。
车里都是血?
若不是因为撞得太严重,也不可能需要输血了。
“医生没有下最危险的通知,就不算严重,娇姐你别担心。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我一定找到那个男人的。”
孙继承?
S,P0集团的执行董事?
看来,他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呢?
江小白坐在椅子上,眸色微微一深,抿紧唇。
“不管如何,一定要给江总讨一个公道,他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碾碎江总的心意。”
江小白不语,只是深看阿娇那愤怒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红灯熄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你是病人的家属?”医生望着江小白问,因为刚才是她进去输血的。
“嗯,我是她的侄女。”江小白撑起站了起来,看着医生问:“我小姑她怎么样了?严重吗?”
听阿娇说,流了很多血,连车都撞得碎裂,那江朦一定伤得不轻。
医生面色凝重,沉声道:“病人头骨出现碎裂现象,虽然保住了命,可她脑细胞有部分已经坏死,所以,她醒来也有可能会是植物人,你们最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植物人?
听到这三个字,江小白脸色一变。
医生说完便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呆站在哪里。
阿娇听到江朦会成为植物人,就泣声大哭了起来。
从未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
病房里,江朦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江小白就守在床边,因为酒店的事,阿娇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会晚点回来。
就留江小白守在这里。
床上,江朦是那么安静,她现在像一个安睡的婴儿,已经收起了她凌厉的保护伞,变得那么那么温和,静柔。
“小姑,你说这是上天的安排吗?想问你一些事情,没想到你却躺在这里了,这是天意吗?”
江小白坐在床边,凝着昏迷不醒的江朦,她苦笑出声:“敖译飞说,我是你的女儿,是亲生女儿?小姑,这是真的吗?这个疑惑在我心里成了迷,成了一个疙瘩,我想知道真相,发了疯的想知道真相?”
“.....”
江朦车祸过后就戴着氧气罩静静的躺着,仿佛她已经失去了知觉,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与世界隔绝了。
见她没有丝毫的反应,江小白伸手握住江朦透着一丝冰凉的手,与她紧握住,声音轻轻响起:“你不说也关系,我会想办法查出我想知道的真相的,这么多年了,你都一直瞒着,累吗?”
“......”
“小姑,看到你这样躺在这里,我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很慌,很乱,甚至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不过,还好你能活着,这也算是一个很幸运的事了。爸爸妈妈说走就走,留下我一个人面对那么的事,我那时候,好害怕自己挺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