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互不拆穿

江小白匆匆下楼来后,走到铁门的时候,她看见门口停了一辆轿车,车里面的灯光是开着的,而驾驶位的人倾斜压在副驾驶位上的人,给人的错觉就是两人在接吻。

她眉头微蹙,朝前走了两步,才看清车里的状况,顿时间,她身形一僵,目瞪口呆,惊得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双眼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看到这一幕。

他竟然.....,竟然吻......。

车里,郑智就那样压倒在敖少野的身上,唇轻轻的印在他的薄唇之上,他的唇瓣上有着淡淡的薄荷味,虽然只是轻轻一触,却感觉是那么美好,像冰激凌一样,又酸又甜,带点冰凉的触感。

这样美好的一张唇,为何却不属于他呢?

敖少野喝醉了,双眼紧闭,皎皎光线下,刀削的轮廓、俊美的五官,恍若神邸。

郑智不舍的抽离身子,转过身时才看清远远站在车身前一脸惊恐的女人。

顿时,他脸色也是一怔,却没有一丝惊慌,一脸平静,淡定。

车外,江小白亲眼看到了郑智偷吻敖少野,她很震惊,完全不敢相信,郑智会对敖少野产生那种感情。

太可怕了。

可她却只能假装没看见,刻意的让自己镇定,刚才看到的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

强制的镇定后,她走了过去站在车门边,伸手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却拉不开,被反锁了。

郑智按了下开关,也下了车,走到她的身后。

“他喝醉了,我扶他上楼。”说着,他打开车门将敖少野扶起朝屋里走去。

江小白的脑子一片凌乱,因为彼此心里都清楚,却没有揭穿彼此。

“好的,谢谢。”她礼貌的回了一句,就走在最前面带路。

进了屋里,郑智将敖少野扶回卧室里床上躺着后,在屋里巡视一眼,明明这一间房是女人用的,虽然这间屋里没有香水味,但这种干净而透着一丝花香的房间,应该是江小白的房间。

江小白拉被子给敖少野盖上后,看了眼郑智,淡然一笑:“郑导,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人了,开车小心一点。”

一句郑导,她是故意的。

而郑智也不傻,也听出了来了。

刚才在车里,他偷吻敖少野那一幕果然被她看见了,只是她不提,他也不会去拆穿什么,更不会承认什么。

“晚安。”郑智眸色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江小白送他下楼,亲眼看到他上车。

“江小姐。”车里,郑智突然摇下车窗,那沉哑的声音响起:“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还请你如实回答。”

江小白本要上楼了,在转身的时候他竟然叫了她,她一怔,缓缓侧过身去看着车里的他,蹙眉:“还有什么事吗?郑导。”

她和他的关系,就只是工作而已,没有熟到像敖少野那样叫他阿智。

而且像他这种大导演?根本不屑跟自己做朋友。

只要想到他吻敖少野,这么一个变态的人,真让她毛骨悚然。

“关于阿野,你对他的感情?是真的吗?还是,你喜欢的是他英俊的外表,那华丽的家世?”郑智目光深沉,凝着她的脸,一字一句。

这不是疑问,倒像是质问,也是怀疑。

闻言,江小白只是轻轻一笑,“郑导这是在关心他的感情生活吗?”

“我只是关系朋友而已。”

江小白还是嫣然一笑,“那这个事我就无法回答你了,我对他怎么样,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要质疑我,要怀疑我,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郑导,真的很晚了,不送了。”说完,脸上的笑容就凝了下来,转身离开。

郑智眸光微闪,倒也没有生气,踩了下油门开车扬长而去。

走到门口江小白才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那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车,那个位置有一些画面还是那么模棱两可的在哪里浮现,怎么都挥之不去。

从第一次见郑智,她就觉得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嫉妒的眼神,那时候她还没有多想。像他这么一个有规则的人,可却为了敖少野而愿意打破自己的原则。

也难怪,他看自己的时候,眼神中充满着敌意,因为他喜欢敖少野,甚至超越了喜欢。

不然,怎么可能会吻敖少野呢?

那这事,敖少野他知道吗?

不知不觉,江小白已经走到了楼上,回到自己的卧室到床边,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睡得极其安静的男人,他望着俊美的五官,伸出手一笔一划的勾勒着。

这么完美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她这么平凡的女孩呢?

就像刚才郑智问她的。

她爱他吗?是认真的吗?

对他,她又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面对的。

与他短短相识半个多月,这些时间过得匆匆,几乎时时刻刻都有他在身边陪着,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挺身想助。

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一开始是一个一无事处的人,不仅坏,还谎话连篇,花心,还很色,又会耍无赖,爱占小便宜,吝啬。

可相处下来,他做事果断,想法超前,说话算话,会做饭,做打扫卫生,会做她爱吃的菜。她寂寞的时候,他总阴魂不散的在她的面前晃。

她难过的时候,他总守着她,鼓励她,陪着她。

她遇到难得时,他总会想着办法帮她解决问题。

不管是她生病,还是开心,是哭,他会想着法子让她没有烦恼。

可能是她太用力了。

某人疼得皱眉,惺忪睁开眼,那双漆黑的眸透着一丝冷厉,一手拽住她的手。

“啊。”

江小折疼得惊呼一声。

在看清是她时,他眸中的颜色瞬间换上一抹惊慌,立即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还以为是阿智。”他翻身坐起,看到她皱着眉难爱的样子,连忙解释:“我这个人有时候特别敏锐,所以,刚才对不起了,疼不疼。”

敏锐?

那被人亲的时候,怎么就不敏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