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大个闻言激动的锤了下桌面,“咱们怎么没早点认识这个杨轩,这事要放在我头上,非把国外那群孙子锤成龟孙子,然后直接把系统抢回来。”
孙陶斜眼乜着大个:“冷静点,好好想想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那会儿还什么都不是,拿什么本钱去锤人?”
“说说而已,你不用这么严肃吧。”一盆冷水浇下来,大个难堪的摸着鼻子。
孙陶冷眼,他满心纠结着此杨轩是否是彼杨轩,接近段敏敏又是为了什么,对敏锐会不会有影响,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
大家一路走来多有艰辛,在外人眼中敏锐的崛起轻易又突兀,仿佛眨眼间它就挤进了金融圈,大刀阔斧的开辟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但这全是赖以段敏敏的指引,人人道敏锐的投资眼光毒辣,却无视了他们是如何在圈子里站稳的脚跟。
同行相轻是商场中铁的定律,即便直至今日,还有无数眼红敏锐成功的其他公司,不停的造谣、举报。
孙陶现在主管公关部门,各种危机处理让他感受深刻,爬的越高越要谨小慎微,杨轩是敌是友是亲是疏还没有准数。
该怎么做,他思索了一会儿,双眼包含坚定的看回段敏敏,寻求着她的决定,在场同杨轩有过接触的只有她。
段敏敏接收着孙陶的视线,把玩起茶杯:“也是个有故事的小伙子,查查呗。”能让她看走眼的人,激的她热血沸腾,若然杨轩不是精神有问题,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嗜血的笑容悄然爬上嘴角,段敏敏脑海里勾勒出无数整死杨轩的场景。尊师重教是她的信条,她会给他留个全尸。
有了定论,大个紧接着掏出了手机,查人是他的专长,拨出电话前还不忘埋汰一句狂暴中的段敏敏。
“叫什么小伙子,杨轩岁数比你大,今天要没我,你哪天死的都不知道。段敏敏,是恋爱让你迟钝了吗?”
“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交道是他的本职工作,不能每个接近我的人,我都怀疑他们别有用心吧。”段敏敏虽嘴硬,还是收敛了戾气,不可否爱情软化了她的尖锐。
“借口。”大个附耳听到电话接通,转身去了阳台。他结交了一群探人隐私的哥们儿不是什么好人,彼此的对话十分少儿不宜。
在阳台上相互问候了一遍彼此的亲戚,完成了一场不菲的交易,回到客厅,正赶上孙陶施施然的问段敏敏。
“这事告诉林锐吗?”
“恩。”
大个翻白眼:“林锐要知道了,能允许你去接触杨轩,你不想探探他的意图?”
“我是有未婚夫的人,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去色诱杨轩?”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抓住对方的把柄才是硬道理。
大个上下打量了段敏敏一圈:“那玩意儿你没有,不用费心了。”
段敏敏疏漏在先,呕着血全盘承受了大个的奚落,百般算计算漏了老师,不要让她查出杨轩真顶着神圣的教职工头衔为非作歹,不然她绝壁把丫剥皮抽筋。
谁也没想到原本办公办出了一个疑似奸细,三人各怀所思,场面一度紧绷。
忽然二楼的走廊边探出一道雪白的身影,随之而来的是软糯的抱怨,“敏敏姐,你们在干嘛呀,吵的好大声。”
段敏敏仰头望去,看着乖巧的左玲玲炸着一脑袋毛,她卸下了肩胛上高矗的毒刺,瞄了眼墙上的钟,挥着手:“玲玲,七点了,下来吃早餐。”
左玲玲嘟起嘴:“我还想睡觉,床垫可软和了。”这栋别墅是新买的为了订婚,倚靠着隔壁老杜家,里面的家居也是新的,第一次体验到金钱换取的舒适,她在懵懂中理解了由俭入奢易的魅力。
“先吃饭,姐给你准备了新连衣裙下来试试。”段敏敏诱惑之,“吃了你再睡。”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左玲玲顿时抛开了挣扎,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冲下了楼,瞧见了孙陶,她不自然的别开眼,专注的看着段敏敏:“早餐呢?”
段敏敏手指一方:“冰箱里,你去厨房热好。”
啊?“敏敏姐,你欺负人。”
熬了一晚上夜,又饱受杨轩谜一样身份的冲击,段敏敏淑女气息尽散,拽到二五八万的承认:“是啊,姐是欺负你了,昨天姐订婚,数你起哄最厉害吧。”
当着两家大人的面,在礼成后,小丫头一嗓子亲嘴,差点吓趴了一众亲戚。还好左萍捂住了她的胡闹,当时林母的脸别提多难看。
更可恶是的以林母不开心为己任的林锐,居然亲了她额头,于是段家各位长辈的脸色缓缓向林母看齐。
主要她和林锐的岁数都不大,家长开明让他俩订了婚,大概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来得及去想订婚背后的实质意义。
当那个吻落下,一群生儿育女的过来人面面相觑,唯有粗神经的林旭山拍着手叫,好,臭小子不愧是我儿子。
也是段妈心大,别扭了一阵抓住段爸和段家二老一通嘀咕,这才把左玲玲惹出来的尴尬驱散了。
这不大不小的祸,段敏敏帮左玲玲记着了,让她热早餐且算便宜了她,见她还心有不甘搓着脚尖求原谅。
段敏敏板着脸:“去不去,不去连衣裙没有了。”
还没到手的鸭子,岂能让它飞走,见识过段敏敏的财大气粗,左玲玲为了连衣裙拼了。
看着小小的背影炮弹般的发射出去,段敏敏撞了撞孙陶的肩头:“你和鬼丫头还生疏呢?”
孙陶浅笑:“她和夏天关系不错,我这就算了,能走近的异性有你一个够了。”
段敏敏不强求:“那你介不介意下午带她和高格出去玩,我去趟林锐公司。”
孙陶无比介意,却装大尾巴狼:“我要送夏天回家,然后去敏锐,陪玩让大个去。”
“凭什么?”讨厌豆丁的大个反应剧烈。
“凭你单身狗。”段敏敏和孙陶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