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趋于平常,没特别的事发生,顺风顺水到了地儿,卢奇搬着行李问段敏敏,“你怎么没戴戒指?”
段敏敏吭哧吭哧的抱起她的宝贝纸箱反问,“啥戒指?”林锐买的情侣对戒,段妈以她年纪小为由,收在衣柜里不见天日了,她没给外人说过戒指的事。
卢奇见段敏敏懵逼的很纯粹,有点上头:“他没给你求婚。”
“没啊。”段敏敏吓一跳,“你哪收到的风声。”
“你别管,你们昨天晚上,他欺负你呢?”从严格意义上讲,卢奇是站队段敏敏,日常两人斗嘴属于联络感情,关键时刻他还是偏向她。
段敏敏忆起早晨的按摩细节,耳尖滚烫:“不算欺负。”
“你瞧你一脸含春的样,得,我换个角度问,你欺负他了吗?”
段敏敏用一个呸终止了和卢奇对话。她的恋爱过程是隐私,能随便打听吗?
主要是林锐求婚的事,她作为被求婚对象,居然不能掌握第一手资料,她很没面子。
照正常流程,佐以她的厚脸皮,林锐真求了婚,她铁定戴着戒指刺激卢奇这个单身狗。段敏敏纠结要不要问林锐,他干了啥引起卢奇的误会,或者他是有求婚的意思,她没配合到位?
上了飞机,段敏敏一脸欲言又止,动来动去的打扰了林锐翻看着报纸。
他叹了口气:“憋坏了吧,想问什么问,我挑能说的说。”
这几天,她忙着搬家落实相关手续,他亦然不闲。
段敏敏卡在求婚的问题上,根本没往公事上多想,林锐的善解人意无法缓解她的焦灼,她仅剩的一点女性的矜持提醒她,求婚这种大事,女人必须有态度,上杆子追问男人,你为什么不求婚,太猴急了。
话到嘴边,转了一圈,段敏敏问了个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问题:“你飞机买了吗?”
“请了托管公司,九个月后交付。”
“准备落在哪个国家办登记证。”买飞机要办三项大头证,国籍登记证、适航证、无线电台许可证,和买车要贴标一个意思。
林锐:“游学的国家。”
“哦。”他俩游学的地方离KK挺近,林锐放个飞机过去,意义深远。
“完呢?”
“完了。”
遇见稀奇了,敏敏不稀罕他的计划了,林锐严肃的把报纸放一边:“你不问问我近几天的动向。”
“不问。”
“不好奇吗?”
段敏敏:“好奇一斤多少钱?”自打发现他办公室里的红头文件,她花了点时间端正态度。
注意力聚焦在他保密的身份上,基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且不说他所属的单位有强制限定,万一她知道的太多,被对手抓走来个严刑逼供,什么吐真剂、催眠、测谎仪一顿招呼,她不下心把他卖了就不好了。
林锐也不是笨蛋,紧要的事他会提前让她有心理准备,该知道事她门清,不该知道的事她猜出七八分够用了,把重心放在创业上,敏锐的招牌打出去,等她成气候了,才方便林锐老大指哪,她打哪。
段敏敏这一趟国出的思想觉悟直线拔高,伟光正的快自诩民族英雄了。
还没怎么着了,已经在对阵第一家族的战场上,选择了退居二线,不是君王的料,她安心当她的狗头军师好了。
于是抛下鱼钩的林锐郁闷了,他时不时丢点甜头给段敏敏尝尝,换她一时半会的柔情似水,彻底告罄。
段敏敏裹着头等舱专用小毛毯,一路睡回了Z市。
落地孙陶第一时间送来喜讯,老别墅卖了,新别墅买了,以后大家住进去,居家聚会在院子里烧烤兼围观各路影视剧明星,别提多方便了。
这个暑假眨眼去了一大半,剩下的日子,林锐要在D业兢兢业业,段敏敏也不回S市,她想会会在D业实习的男秘书。
林锐一句没调教好,把她打发了。
马上成为一枚崭新的大一生,紧张的校园生活来临前,她只想抓紧一切空闲撒丫子的玩。
但大个不同意了,说好三个人的敏锐,高中毕业的他是唯一一个全天候在公司接受奴役的。
等段敏敏长大是个漫长的过程,大个忍辱负重的从一个魁梧壮汉熬成社会精英,岂能再轻易放过她。
在她回国的第三天,为了防止她逃跑,绑了她的手脚丢车里,不由分说的拉到了敏锐。
段敏敏那个怄啊,敏锐成立至今,她为了保持低调,没踏进公司半步。她辛苦营造了姐不在江湖,江湖上有姐的传说的形象,不是为了披头散发像疯婆子的在公司亮相。
现在大个从后备箱取了根手臂粗的棍,站车门外威胁她:“你是自己走进去,还是我穿了你手脚,把你扛进去。”
段敏敏横尸在后座上喷火:“杜晓,你上辈子是天蓬吗?员工看到我这样,以后我说话谁听?你给我松开。”
大个早已不是过去的愣头青,弯腰靠近车窗:“松开你没问题,说好从今天起你接手业务资料,我立马带你去老董的形象设计店,把你包装成一代妖姬。”
段敏敏滞了几秒:“董擎岳啥时候开的设计店?”
“半年前,他开给他媳妇儿的。”
“董叔有媳妇儿呢?”段敏敏飙高八度的嗓音。
“你读书读傻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好看吗?以前干什么的?老董铁树开花不容易啊,答应答应,你快放下你的棍子,被进出员工看到你的蠢样,他们会怀疑公司要倒闭了。”
大个啐了一口,棍子放了回去进了驾驶座:“我在生产线上的风姿比这悍多了,谁敢认为我蠢。”
段敏敏支棱着两手,求解开:“别人认为你蠢,不会当你面说,你琢磨下你办的事,出门前你要和我说一声老董有媳妇儿了,我不乖乖跟你来公司了吗?”
大个拍开段敏敏的手,发动了车:“捆着吧,你那张嘴这辈子学不下乖,受点罪长记性。”
段敏敏鲤鱼打挺,两脚并一起踹向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