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华,我命了太医院的女医会过来给你调养身体,封后大典之后也是你丧期过完之时,到时候要给朕生个皇太子才好啊。这一个多月,你就不用操心别的事情了。贵妃现在还在禁足,后宫的事情会交给昭妃去忙,你好好休养。我今夜答应了昭妃要过去的,便也不在你这久留了。”
“恭送皇上。”
沈霜华松了一大口气,这秦景之总算是离开了。
看着他,如当初一样的温柔的模样就觉得心里觉得恶心想吐,口蜜腹剑!
“双双,你再去厨房取点什么吃食过来吧,我晚上没吃饱!”
沈霜华吩咐双双道。
刚刚在屋中吃晚膳,一面顾着提防秦景之,一面又克制着心里的恨意。
当真没有敢放心的吃东西,只吃了一两口,如今还是饿着。
双双看着自家公主,平日里潇洒惯了。
与秦景之吃个晚饭便是这个样子,以后该怎么办。
叹了口气,就去厨房给沈霜华寻吃食去了。
翌日,沈韶华听到沈霜华宫内这边的宫女回报,手中的锦帕被越拽越紧。
“皇上真是这么说的?”
回报的小宫女见到沈韶华的样子吓得有些瑟瑟发抖,嘴里哆哆嗦嗦地回答。
“回娘娘,是,皇上是这么说的。”
“娘娘,看样子这皇上还是看重这和亲的西越公主的。”
一旁立着的秀芸,见沈韶华气得话都不想再说。
便挥手,示意刚刚来报消息的小宫女出去。
小宫女如释重负,行了礼就赶紧退了出去。
这贵妃最近心情不好,谁也不想被当成出气筒,还是小心为上。
“哼,不过就是被送过来讨皇上欢心的东西罢了,你以为皇上看重她吗?皇上看重的是西越!”
沈韶华自然知道,秦景之看上的是什么。
只是,这西越公主是挡在皇后之位上的唯一的障碍了。
“这皇上竟然叫她早日怀上龙子!气死我了!”
沈韶华又拿桌上的花瓶茶壶出了气,方才想起回北狄信件的事情。
“秀芸!”
站在一旁默默等沈韶华撒完气的秀芸听到沈韶华叫她,立刻答道。
“娘娘,奴婢在。”
“北狄的信回了吗?”
“回娘娘的话,依照娘娘的吩咐,这寻常的那封已经给了徐立了,另一封已经送走了。”
沈韶华听到这里心里稍稍解气,说道。
“北狄上次说叫我处理了,我很快就要解决掉了,到时候北狄再与秦景之施压,这大秦皇后还不是我的!”
秀芸答应了一声,便被沈韶华谴出去了,说是再静一会。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徐立匆匆朝着云福宫而来。
秀芸一再确定之后,就进了殿中禀告沈韶华。
“娘娘,皇上有旨,叫您去一趟正阳殿。”
沈韶华此时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秀芸这么一说,便来了精神。
“这皇上是要解除我的禁足了吗?难道昨日与昭妃说了之后这么快就成功了?”
秀芸有些担忧,于是一边给沈韶华整理衣物一边说道。
“娘娘,这徐公公神色不佳,似乎并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还是小心点为好。”
秀芸这话,听得沈韶华心里漏了一拍。
“那是为了何事情?”
“娘娘现在猜也没用,赶紧过去就知道了。”
沈韶华又好好打扮了一番,才出去与徐立一道去了正阳殿。
“皇上,贵妃到了。”
“叫她进来吧。”
秦景之有些怒气,以至于沈韶华见到秦景之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
只是,嘴上还是柔柔弱弱。
“皇上,你相信臣妾了?谨美人的事情臣妾真的是不知情的。”
秦景之冷哼一声,仿佛没有见到沈韶华行礼。
沈韶华见秦景之略有怒气,此时也不敢起来。
秦景之将手中的信纸看完了,方才叫沈韶华。
“你过来好好看看。”
沈韶华赶忙站起来,一扭一扭地慢步走到秦景之面前。
“皇上,这是什么呀?”
拿起信纸,一看便惊到了,后面越看越惊心。
最后,“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皇上,臣妾冤枉,这信不是臣妾写的!臣妾从未写过这信!皇上要相信臣妾啊!”
秦景之斜眼看了看沈韶华,并未做声。
又将桌上另外一张纸,拿起来给沈韶华。
那是她往日无趣之时,随手写的一些杂文。
沈韶华不解,秦景之方才开口道。
“这是今日徐立从你拿取来的要送往北狄的信。”
秦景之指了指沈韶华手中拿的信纸,又指了指另外一张纸,继续说道。
“这是从你宫中拿出来你往日写的一些字。朕刚刚仔仔细细地比对了,这信件确实就是你的笔迹!你可还有什么抵赖的?”
沈韶华听到秦景之说道这,又连忙摇摇头,大呼冤枉。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写过这封信,这定是谁模仿了臣妾的字迹,冤枉臣妾的!皇上明察啊!”
“徐立,传朕旨意,贵妃性德有失,降为贤妃,禁足三个月,封后大典之后再出云福宫!此前不准任何人探视!”
徐立听到这话,看了看沈韶华,应了旨意。
“皇上明察啊!臣妾冤枉!”
沈韶华跪在地上爬行到秦景之的脚前,求秦景之。
秦景之不为所动,又看了一眼徐立。
徐立自然明了,叫了两个小太监将沈韶华从秦景之脚前拖走。
沈韶华嘴里一直喊着冤枉。过了一会,这喊冤声方才渐渐远了。
“听说了没?听说那贵妃被皇上厌恶了,被降为了贤妃,还被禁足三个月不准出云福宫呢!”
“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啊?”
宫里从来不缺八卦,当双双从尚礼局拿了秦景之赏赐的一些布匹,走在回宫的路上。
就听到有小宫女在议论,于是上前问了个清楚。
“听说是因为谨美人昨夜里又闹腹痛,怕是又是这贤妃做的,上次那凌儿死的好惨不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上次凌儿死的时候你去看了吗?”
“没有没有,我哪有那个资格,我就是浣衣局的一个下等宫女,听说去看刑的好多人晚上都做恶梦!”
“别吓人了,哪有那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