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一丝关系

那女医回去之后,后来没有消息传过来,以为是她没有调查清楚。

虽然猜了是沈韶华做的,但是也没有找到证据这件事就此没有再提过。

今日再提,不用自己出手便让沈韶华栽了一个大跟头,心下确实畅快。

夜幕开始降临时分,双双探头探脑地出现在沈霜华的宫门口,

此时正在练字的沈霜华便也停了下来,如今写的字迹已经有八分像沈韶华的字迹了。

“双双,进来啊。”

双双听到沈霜华的声音,慢慢地走了进来。

竟还有些不好意思,已经没有白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丢了三魂七魄的样子。

沈霜华抬头看了一眼双双,又低头将刚刚写好的字收了起来,嘴上说。

“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双双又跪了下去,说道。

“让公主见笑了,双双自小跟着公主长大,从没见过这些酷刑,给公主丢脸了。”

不说这双双从没见过了,就是在沙场打滚的沈霜华听闻也是骇然,自然是不会怪双双了。

“我们来了这大秦,以后还有很多没有见过做过的事情要去做,你起来回去休息去吧,我没有怪你。”

沈霜华对双双说道。

双双又磕了一个头,说道。

“贵妃宫中的凌儿被处死,与公主您还有一丝关系呢。”

沈霜华下午已经知道了,只是这一切双双是被蒙在鼓里的。

沈霜华假装吃惊地说道。

“哦?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站起来说吧,夜深露重,地上凉。”

双双听到便站了起来,一脸气愤地继续往下说。

“这凌儿是贵妃宫中去太医院煎药拿药的小宫女,家中之前是医馆出身懂一些医术,所以也得贵妃喜欢。上次大秦皇帝派了女医过来给您医治伤疤,开了药方这凌儿仗着在太医院自由出入的权力,竟然在您的药里面偷偷放了别的药,上次没有查出来。这次谨美人说是有了身孕,在太医院拿了药之后,竟然胎象不稳,由此便查到了凌儿身上。这才对她处了极刑。只是处刑场面太过于残忍,皇帝又下了旨意要让各宫众人看完了方可离去,以此训诫警告对皇家子嗣有谋害想法的宫人。奴婢只是有些受不住那血腥残忍的场面,这才有些害怕到了。”

沈霜华也是明白了,这梅女医没有过来禀告了她,再对这凌儿处置的原因。

残害皇族子嗣,这么大的罪名。

不来告诉她,选择秦景之,是最好最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没有将沈霜华卷进来,便没有让秦景之怀疑的是她沈霜华与梅女医有联系。

再言之过来告诉了沈霜华,反而容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这西越的细作在大秦的宫中还有多少?

这个梅女医既然现身了,那她是不是可以顺藤摸瓜,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呢?

沈霜华下午便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是西越长公主顾青伶恐怕不会将太细的事情告诉她吧?

在长公主的眼里,这个妹妹是可以为了西越的稳定将自己贡献出来的。

沈霜华叹了口气,安慰双双道。

“原来是这样,你也不必害怕,跟着我做好分内之事便可以了。万事有我在。”

双双又施礼谢过沈霜华,又走了过来,想给沈霜华研墨。

见沈霜华摆在桌上的字,有些奇怪。

这字仿佛不像是公主往日的字迹,便向沈霜华问道。

“公主,这字不像是您往日的字迹,您在写什么?”

“写信。”

沈霜华没有将因为这些字迹,而来隐瞒双双。

日后要是真的与秦景之对立,双双恐怕也是不能留在大秦后宫的。

“公主可是要写给郑小将军吗?”

“不是,写给大秦皇帝的。”

沈霜华这么说更是让双双奇怪了,继续问道。

“这大秦皇帝就在皇城之内,公主若是有事,双双去求见就可以,又何必要写信,还要练习这么多遍吗?”

沈霜华笑了笑,没有言语。

双双心中奇怪,见沈霜华没有回答。

又问了一遍沈霜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双双可以去求见皇帝。

沈霜华还是笑笑,说以后她就知道了。

双双见此,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月色如水,预示着明日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但今夜在大秦宫内睡不着的,是今日里被秦景之禁足的沈韶华。

幸好行事之前已经交代了凌儿,凌儿嘴巴也严实,到死也没有说出实情。

只是说替主子嫉妒谨美人有孕得宠,所以才在安胎药里做了手脚。

秦景之虽然还是罚了沈韶华,但是也不愿讲此事扩大了。

对凌儿的极刑处置,已经是对沈韶华的警告了。

也没有忘了,沈韶华背后北狄的事情。

如今与北狄的形势不必从前,还需要留着沈韶华牵制。

“徐立,你说朕是不是对沈韶华太过于容忍了?”

徐立刚刚给秦景之拨亮了烛火,忽然听到在看奏折的秦景之向他发问。

稍稍稳住心神,思索了一刻,谨慎地回答秦景之。

“回皇上,皇上宠爱贵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秦景之听到徐立的回答,心里也是明白。

这老太监做事说话一向谨慎小心,怎么会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

答非所问,是最常用的小伎俩了。

也不再强迫问出这个答案,需要的也不是徐立给出的答案。

“贵妃今日有回北狄的信件吗?”

“回皇上,没有。”

“嗯。”

秦景之没有再问,将手边的茶杯拿起一饮而尽,徐立赶紧上前将茶杯填满。

伴君如伴虎,这中间分毫都不能差。

而此时的沈韶华,正在宫内气的上火。

上一句气恼身边的人做事不牢靠,下药这点小事都没有办好,还连累自己又被禁足。

下一句又在咒骂谨美人怀的孩子迟早要掉,没人能在她之前剩下孩子。

但是想到自己又被禁足,面见皇上的机会也没有便又偃旗息鼓。

大概是骂眼前的宫人骂累了,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

想起来,又气得随手将桌上的杯盏之类的扫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