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华虽然远远见过柳成时几面。
但是并不曾有过什么什接触,所以对于他还是十分好奇的。
柳成俊答道。
“兄长这几日已经到了边境了,似乎是大秦那边有什么异动,所以便紧急去到了那边。”
“大秦有一动?”
沈霜华有些吃惊。
近日大秦怎么会有这么多动作,难道是他们已经与西越国达成了协议?
要合作攻打北狄不成?
“我听说大秦皇帝才刚刚登记,应该不会这班莽撞吧?”
“我兄长也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不放心,还是去了。”
柳成俊虽然也被人尊称一声小将军,但是他还是见识尚浅。
“沈家覆灭之后,大秦好久不曾有动作了,我大哥可能是怕有什么蹊跷,他自己亲自去也能放心些。”
“的确是如此,大秦确实不得不防。”
沈霜华对于秦景之的阴险可是深切领教过的。
也许这几日在北狄都城下的手脚,都是为了某些事情转移注意力?
沈霜华面色有些低沉,声音带着有些悲伤的意味。
这让柳成俊有些莫名的怜惜,他安慰道。
“你可是还在为刚才的遇袭心有余悸?我听说齐王已经将人抓起来了,你就安心比赛,拿下头筹!”
“多谢柳小将军。”
沈霜华微车嘴角。
只要一提到沈家,她总是会不自觉流露出悲伤。
柳成俊虽然不懂内情,但是他的关心还是让沈霜华十分感激。
“那待会儿可不要让着我。”
在柳成俊爽朗的笑声之中,马术会终于要开场了。
北狄的马术会分三场比试。
这三场连在一起比试。
第一场是无障碍比赛。
骑手骑着马在平摊的场之上比试。
第二场是障碍比赛。
骑手们要骑着马儿跳跃过障碍,不能撞到或者碰触障碍。
最后一场则是骑射比拼。
据说往年总有参赛者在前两场中落败,直接放弃第三场的比拼。
这几项刚好是沈霜华的长项。
沈霜华在比试号令发出之前,轻轻抚摸着奇胜的头。
奇胜打了个响鼻,回应她。
看来方才的遇袭,加速了她与奇胜的信任的培养。
沈霜华自信满满,一夹马肚,让奇胜加速。
马术会正式开始了。
虽然参赛的人很多,其中不乏青年才俊,
但是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霜华与陈尺身上。
这也许是因为,又不少人丢参加了陈尺与沈霜华比拼的赌注。
沈霜华一开始并没有着急加速。
只是不慌不忙的紧紧跟在陈尺的身后。
她的目光冷静而幽深,落在陈尺身后,使他如芒刺背。
陈尺不知为何,心中泛起寒意。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当年他被那个女人斥责玩忽职守,险些让受伤的军士不治时。
好像也是被这样的目光看着。
怎么会!
陈尺不敢回头望,他怎么会又想起了这个女人!
沈霜华和沈云深都已经死了,随着沈家一起没了!
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回头看向身后的女人。
“你跟着我做甚,莫不是怕了?想要认输?”
沈霜华嘴角含笑,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陈尺,我一直在看着你呢!”
什么意思!
陈尺心惊肉跳起来。
这……太像了!
陈尺正在发愣,沈霜华嘴角微扬,是时候了。
她一策马,驾着奇胜开始加速。
很快便超过了陈尺骑着的追云。
这时候,追云忽然长鸣一声,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了一阵。
开始向距离它最近的奇胜追了过去。
此时追云便是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会如此疯狂不受控制。
陈尺刚才被沈霜华这么一下,本就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追云这一声嘶鸣,更是吓得他忘记了要怎么做。
沈霜华回头看了陈尺一眼。
也不急着加速,等着追云追上来。
追云的呼吸急促起来,开始狂奔。
陈尺慌乱中才想起来要给追云喂药。
这时候他伸手去怀中摸索,颤抖着手将药散拔了出来。
可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如何能够将这药喂进去呢?
今日若是袭击成功,本来他是可以不上场的。
他原本计划就是这女子失踪不上场,自己也借故退出。
可谁知道这女人竟然如此警觉,居然就这么躲了过去!
这里的马匹因为陈尺自己急于求成,下药有些过猛,尤其是追云。
本来今日他是想要换一匹马的,可又换不了。
现在又果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么多人看着,他没有机会……
沈霜华此时已经听到了追云的马蹄声,
判定追云正在疯狂追赶着她和奇胜,但是她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感情。
“那追云是这么回事?”
坐席之上的慕月看着正在发狂的追云,面露疑惑之色
“怎么拿养马师好像无法控制一样?”
“它是想要追上那贱人吗?”柳凝霜紧张地看着场上。
心中想着,追云若是能够追上那个贱人,应该狠狠踩在脚下才对。
“看样子好像是。”
幕月也十分快意地看着好像已经没有招架之力的沈霜华。
“看着追云好像想要追上去咬人一样。”
“咬人?”
柳凝霜“噗呲”一声笑了。
“那可就热闹了。”
这厢有人幸灾乐祸。
另一厢有人正十分担忧的盯着场上的人,生怕发生了什么变故。
追云发疯了,及其不受控,若是伤到了人可如何是好。
幕少煊有些后悔让她牵扯进来,还不如自己亲自上场。
只是皇兄不在这里主持大局,他也不能够就这么走掉。
“王爷。”
幕少煊的侍卫上前来附上来低声说道。
“那人招了。”
“可是大秦的人?”
幕少煊神色一凛。
“确定他说的是实话吗?”
侍卫答道。
“不是大秦的人,这人是陈玘的府上的侍卫。”
“陈玘?”
幕少煊疑惑。
“他一个文臣,府上能有箭法如此厉害的侍卫?他为何要找人最这样的事情?”
侍卫答道。
“王爷,这弓箭手只说了是陈玘所托,其他的他一概不止。还有一件事就是,这陈尺就是陈玘引荐给中山王之后,中山王才将他引荐给皇上的。”
“陈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