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孟叔叔来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温妍急忙从床上爬起,一边埋怨男人一边穿着衣服。
孟叔叔是长辈,等他们这么久,他们两个却在这里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实在是不礼貌
转头看向表,已经八点半,按下自动窗帘的按钮,沉重的窗帘缓缓拉开,光亮很快充斥在整个房间,原来天已经这么凉了,平时她都会定时在七点半窗帘自动拉开,早晨的太阳正好可以照在她的脸上,所以她平时连闹钟都不用,每天都可以自然醒来。
而孟砚深习惯在完全黑暗中睡觉,他有强大的生物钟,无论在多么舒适的环境都会按时起床,除非他不想起,比如现在,一脸精神的样子,哪里像是刚醒来。
反倒是她,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
“慌什么,这是你的家又不是他的家。”孟砚深也没有生气,不紧不慢地穿衣。
他早就已经醒来,只不过不忍吵醒身边女人甜睡的模样,才等了多长时候就派人来催,孟砚深不悦,女人丝毫察觉不到,只慌忙着让自己收拾的大方得体。
“已经给你挤好牙膏了,直接用就可以。”温妍已经站在镜子旁,说完就将牙刷塞进嘴中快速晃动,很快嘴里都是白色的泡沫。
女人穿着家居服,头发随意地用发夹挽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秀发垂落下来挂在鬓边,温柔可人。
她恰腰从镜子中望着朝这里走来的男人,向他指了指刷牙杯和牙刷的位置,人还没有转过来就被揽住了腰。
“我……唔。”
话刚出口就被男人含住了唇,舌头在薄荷味的泡沫中搅动着,温妍瞪大了眼睛看着孟砚深,她还在刷牙啊!
“一起刷。”
男人的嘴边沾染着她的味道,看着女人在他结束后,特地离她远了几步,满意的笑了。
这个男人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温妍极快的漱口洗脸,以最短的时间走出卫生间:“我先下去了,让孟叔叔等太久不好。”
她是知道的,孟砚深因为孟城远年轻时风流成性不断的背叛他的母亲,所以两人的关系十分僵硬。
她妈妈也是受害者,但是,他所看到的孟城远对妈妈很不错,又或者他对每一个女人应该都是那个样子。
但是作为年幼的她来说,有人能够给母亲幸福,能够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她已经很感激,这段关系可能不是很道德,但是她们完全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
再加上孟城远对她不能说很好,但是他在的情况下,对她是有言语的维护,虽然极大的可能是出于对她母亲的愧疚。
她现在无依无靠,面子上的工程总要做一做,才不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
“孟叔叔。”温妍迈着轻快的脚步从楼梯上下来,看到一脸气愤的孟城远,甜美的叫出了声。
“是妍妍啊。”神情瞬间变得柔和,这副模样和她死去的母亲更加相似。
原本长相上就有五六分一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温妍的气质更清丽脱俗,那个女人的身上极尽的温柔,这一点,温妍很好的遗传下来,不过她妈妈可比她要听话的多,如果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她妈妈或许能在他的身边留得更久。
“砚深马上就来,孟叔叔今天怎么来了?”
温妍与孟城远面对面而坐。
这话她问不问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孟城远从来都是这样,本来父子之间就有隔阂,但是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想着去解决缓和关系,依然照旧。
每次见面都不温不火,有些事情他虽然听不懂,但是却能感受到到两人之间的敌意。
她从来没有过问过孟家的事情,但是她能深切地感知到孟家的人性格都有着极大的缺陷。
比如孟砚深,横行霸道,专制蛮横,比如孟城远,笑里藏刀,世故圆滑。
如果只是一个人出现问题,那可能有很多的原因,但是父子两个性格都如此鲜明,那一定说明两代甚至家族的感情教育就是如此。
“新闻乱写,砚深的脾气差,我怕他又误会你,特地来看看。”孟城远关切的说道。
如果不是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温妍听到这话恐怕就要感动的落泪。
特地?这个特地的时间似乎有些迟。
虽然两人心知肚明,但是还是虚情假意的聊着天:“只是朋友送别,你也知道那些娱乐新闻就喜欢做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已经和砚深解释过了,我们两个人没事。”
“那就好,他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有下来?”孟城远点点头,目光不断地向楼上看。
孟砚深果然越来越过分,明知道他在楼下,起床能浪费多久的时间,他分明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再怎么说他也是他的父亲。
“可能……”温妍想要替男人解释,紧接着就听到楼上传来的他关门声。
“少爷,老爷已经在楼下等很久了。”佣人跟在他的身边轻声说道。
“刚才是你敲的门吗?”孟砚深声音淡漠,听不出一丝情绪。
“是,老爷催了很久。”佣人有些慌乱回答。
“记住你吃的是谁家的饭,如果再认不清楚主子,就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
“是是是,谢谢少爷网开一面。”
佣人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家里的佣人谁不知道少爷的性子,所有人都是无条件的顺从,也绝不会打扰他,只是今天老爷今早已经为昨天晚上没有通知他发过一次脾气。
他们只是下人,哪敢惹任何一个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连一个下人都使唤不了了吗?”
孟城远用力拍打着桌子站了起来,恼怒的瞪着孟砚深,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他听的,还是当着下人的面,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这个家虽然姓孟,但主人是我,别人当然不能指手画脚,哪怕是您。”
孟砚深从楼梯上走下来,迈着步子坐在了餐桌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