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阿文近乎狂热的贴近林嘉怡,而她除了厌恶的闭上眼睛抗拒,别无他法。
恶魔!
安静的走廊传出声响,门被轻轻打开,杨哲停下讲话,拿起窃听器侧耳倾听,很安静,像是睡熟了。
正准备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说话时,却听到了电梯的响声。
不同于通过窃听器传输的略带变形的声音,是很真切,能感受到发生在身边的声音,就像刚才的门声。
这么晚了会有谁出去,心中的不安逐渐上升,他挂断了电话,开门走了出去,电梯门的声音,心中莫名地愈发慌乱,他走到林嘉怡的房门前,想要敲门,却看到了虚掩着的门。
“林嘉怡!”杨哲推门而入,床上没有人卫生间也没有人,人不见了!
那刚才昨天坐电梯的人一定是她,他匆忙跑到电梯前,然而数字已经变成一。
他只好从步梯飞奔下去,深更半夜她要去哪儿?!
跑出酒店,一辆出租车从他面前开过,后座的男人刚好抬头与之对视,扬起一抹狞笑便随着车辆离开。
阿文!他还不准备放过嘉怡。
看准方向,他也迅速开车追了出去,同时拨通了孟砚深的电话。
本就无眠,所以孟砚深一直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杨哲从来没有在这种时候向他打过电话,猜到有急事,便在确认温妍睡着之后才下床接听。
“砚深,阿文又将林嘉怡带走了,这是我的女人,我绝不会容忍,你要不要帮我?”听得出男人很着急,话语中充满隐忍,鸣响的马达声在宁静的道路上格外清晰。
孟砚深没有回答,他的担心太多了,他没有必要因为林嘉怡去和阿文闹翻,可是温妍这边,她这么重视这个朋友,如果知道他见死不救,一定会和他大闹一场。
“好,你不帮我,但希望不要阻止我,不要成为我的敌人。”杨哲已经想好了所有事情。
他心里想的非常明白,孟砚深永远都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哪怕是朋友,和他所在乎的东西比起来也只能向后放一放。
更何况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即使他不喜欢,但无论是迫于孟家的压力,还是阿文所谓的威胁,只要他在场就必须保证阿文的安全。
但是如果他不在场,他一切事情就与他无关,他可以全当不知道,这也是给他打电话的原因。
如果阿文像孟砚深求助,无疑,以他的能力,可以说是一手遮天,所以他必须要确认,孟砚深不会插手。
跑车和出租车的角逐赛正式开始,阿文紧盯着后视镜,杨哲逼近,出租车当然跑不过豪华跑车,但这几分钟足以。
“嘉怡,对不起了。”他抚摸着女人的头发,眼中的温存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狠毒,他扣住林嘉怡的脖子,打开窗户,将她的半个身体探出。
只要他轻轻动一下门,她就会摔下去,这么快的车速,还有后面紧跟的杨哲,摔死和撞死,她是其一。
“阿文!你怎么能动她!”杨哲近乎疯狂的按着喇叭对他喊着,他不是也爱她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上次是别人的手误,这次呢!这次是他亲自要将她置于死地。
司机的手不停的发抖,他也想停下,不想拉这个亡命之徒,可是背后抵着的刀让他不得不听从男人的话加快油门。
“不想她死就停下。”阿文恶狠狠的朝着身后的车辆喊着。
林嘉怡的眸中像是一潭死水,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摔下去,刚好,透过车前窗,她和驾驶座上的人对视,真好,他来了。
阿文的腿牢牢的压住了她的腿,她知道她只是一颗用来压制杨哲的棋子,如果不是身体里的药物,她一定会拉着这个男人和她一起死。
杨哲别无选择只能停下,看着车辆逐渐远去,他将出租车的车牌号发了出去。
突然几声惊雷,让站在窗前的孟砚深心中一惊,并不是因为雷声,而是窗子倒映着他的身后站着的温妍,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他居然没有发现。
那件事情是要赶快解决了,不能一直这样让他分神。
“你为什么不救她?”他还没有开口,温妍就率先质问。
“与我无关。”孟砚深脸色暗沉,她居然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
他用力地捏着温妍的下巴,几乎快要捏碎了,本就心情烦闷,她还故意来惹他不快。
温妍冷笑,没错,这才是孟砚深,冷血,和阿文一样:“我是你的老婆,林嘉怡是我最好的朋友,杨哲是你的朋友,就这样阿文犯了滔天大错你也熟视无睹?”
他这样对她也不是一天两天,在她说出这些话之前,她早就料到了反应。
“你是在恼羞成怒吗?”
温妍毫不惧怕,她知道他的底线,一方面也在试探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一方面她想要知道如果孟砚深真的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那她是否还会愿意留在他身边。
“我警告你,不要逼我温妍,别把你想的太重要。”他圈养她了那么多年,对她了如指掌,那些小心思在他面前,简直是一览无遗,只是他不知道,除了试探之外的另一层意思。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控制她的能力。
“怎么会,我一直都清醒我的地位,孟砚深,我求你,救救她吧。”
很多事情虽然没有说,但是她已经知道,既然如此,他也没有鼓励,她希望能够借用孟砚深的手解救她的朋友。
她低声下气那么多年,毫无怨言,唯一在乎的就是朋友。
孟砚深怒火中烧,将她压在床上狠狠蹂躏着:“你是不是永远只会替别人求情,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温妍可以随时为了别人向他哀求,可他们之间有了矛盾,她却从来不愿意低头,他给了她一切却不知道感激!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